我九岁时偷摘苹果，被一中年男抓走关一天，十五年后我喊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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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丁悦

整理：水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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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八岁那年，去苹果园偷苹果，被一男人抓住，关了小黑屋。

谁知十五年后，我竟成了他儿媳妇，更为戏剧的是，他又成为我继父。

有时候想想，很多缘分都早已注定，在人生某一个节点，就会相遇，就会纠缠不休。

01

1968年，我出生在苏南某农村，我是女孩子，下面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生活虽不富裕，但不乏温馨。

在村的西头，是一处林场，占地大约四千亩左右。

具体数字我不确定，总之，这林场很大，工人都是大城市下放来的，有三四十户人家吧。

林场不种别的，专门种苹果，漫山遍野的苹果树，一到春天，花团锦簇，蜂蝶围绕。

我们村的孩子都喜欢去那儿玩，一边割羊草，一边春天赏花，夏秋偷果。

可以说，这个苹果园就是我们全村孩子的乐园。

尤其是苹果成熟的季节，满村的孩子大人都爱去那里，不为别的，就为了吃苹果。

那个年代里，饭都吃不饱，能有苹果吃，那可真算是幸福人生。

有一天，我与小伙伴春萍挎着篮子去割草，趁看守人不注意，一个劲摘大苹果往篮子底下藏。

正当偷摘起劲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好啊，又来偷，终于被我逮到了。

我回头一看，一个三十多岁的高个子男人飞一般扑来。

我与春萍“哎呀”一声惊叫，把篮子一丢，撒腿就跑。

可我们哪里跑得过男人的大长腿？不一会，他一手一个把我与春萍逮住，然后押着去了林场总部，关在了一个小黑屋里。

这屋子很小，大约十几平米，没有窗户，里面堆满了一麻袋一麻袋的苹果，男人说：

你们不是喜欢吃苹果的吗？里面多的是，慢慢吃。

说完，他当啷锁好门，大踏步走了，屋里顿时漆黑一片。

我与春萍很恐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等待大人来救援。

当天中午，没有等到大人，肚子饿的很，只好吃了一顿苹果餐。

也是啊，大人们哪里知道我们被人逮住关押起来了呢？我爸我妈肯定满山遍野在寻找我。

想到父母，想到弟弟妹妹，想到我那个温馨的家，心里的恐惧与孤单感一股脑儿涌现。

我是多么渴望回家啊，多么想吃妈妈做的饭菜，想着想着，我呜呜呜哭了起来。

春萍看到我哭，她也跟着呜咽，小黑屋子顿时哭声一片。

02

我与春萍哭着哭着爬麻袋上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传来争吵打斗声。

大概五六分钟，小屋子的门被打开，有人一个箭步跨过来把我抱在了怀里。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母亲，我顿时像受了万般委屈，趴在她怀里大声哭泣。

春萍也被她妈妈搂住乖乖心肝肉地一顿喊。

外面有一群男人，正围住两男人在吵架，其中一个就是抓我们的那人。

我一眼看见了父亲，他气得撸胳膊挽腿要打人，被几个人拉住，父亲骂：

好你个吕国祥，居然敢把我闺女抓住关一天，小孩子吃你几个苹果怎么了？用得着像犯人一样关押起来吗？

我告诉你，要是我闺女受到惊吓，我一定不会饶你，你等着，明天我就带全村人来把你的苹果树都刨了，看你还神气什么？

春萍的父亲也气得哇哇叫，扬言要教训吕国祥一顿。

哦，我这才知道，抓住我的人叫吕国祥。

因为林场就在我村附近，所以，大人相互都认识。

突然，有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冲过来挡在吕国祥面前大喊：不许打我爸爸，不许打我爸爸！

这一声清脆的喊声，倒是把众人都喊愣了，大家都停下手与嘴巴，一起打量那个男孩子。

只见他个子高高，皮肤雪白，大眼睛高鼻梁，小脸蛋正气得通红，小拳头攥得紧紧。

我一看，认识，原来是同班同学吕卫星。

吓得我立刻躲到了母亲身后，要是被他看到我是小偷，要是他去班级一说，我不得钻地缝？

谁知，我这一动，正好被他看到，他冷冷瞟了我一眼，立刻又全身戒备望着一群气势汹汹的大人。

我父亲伸出手来抓他，我忍不住大喊一声：爸，你别打他，他是我同学。

父亲的手停在了半空，看看我，看看吕卫星，随即垂下了手臂，他对吕国祥说：

看在你儿子与我闺女是同学的份上，今天这事就算了，下次你再跟我闺女过不去，我绝不轻饶。

说着，大手一挥，我们一群人呼噜噜离开。

03

九月份开学，我与吕卫星一起升入二年级，我生怕他把我偷苹果的事抖落出来，还好，他除了冷冰冰看我几眼，并没有多嘴多舌。

我也很识趣，他在的场合，我退避三舍。

小学与初中，我们一直是同班同学，整整七年，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中考过后，又一起去了徐家渡高中就读，只不过不再是一个班级，我长长松了口气。

一直以来，我总觉得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总觉得在他面前直不起来腰来，现在好了，再也没有锥子一样的眼睛盯着我了。

我开心大笑，出出进进嘴里哼歌笑容满面，有时候在操场或者在食堂碰到，我也能坦然相对。

学校离家有三十一里，由于路途遥远，只能选择住校。

一般星期六放学回家住一夜，星期天下午拿着米和菜返校。

回想那时候的日子，可真是艰苦啊，一开始没有自行车骑，30多里的路，只能用双腿来回走。

我最怕冬天，冬天的季节，天黑的早，每次我都要请假一堂课提早走，否则的话，就要摸黑赶路。

高二下学期，我爸替我买了一辆自行车，这让我来回学校方便了很多。

我与吕卫星虽然是同路，可我们从来不一起走，他走他的，我走我的，即使遇到，也装作不认识。

我以为高中三年，我与他也会这么相安无事度过，然后各奔东西。

谁知，一件事的发生，打破了我与他之间的僵局，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04

高二下学期，眼看又要到冬天，我爸咬咬牙，买了一辆漂亮的女式自行车给我。

我非常开心，这下不用再请假，不用再看班主任的老脸色了。

又是一个星期六来到，一放学，我骑着自行车兴高采烈往家的方向飞奔，身体轻快的就像一只小鸟。

突然前面闪现一道修长的身影，不用看他的正脸，我就知道是吕卫星。

我得意洋洋骑车从他身边经过，还特意按出一串清脆的铃铛声。

谁知我没得意多久，吕卫星也买了一辆二八杠的永久牌自行车，骑在路上，比我的自行车速度快多了。

这个家伙，难道暗地里在跟我较劲？

这样想来，好像是有点。

有一次学校举行歌咏比赛，我报名参加了。

从来不爱凑热闹的他，居然也报了一个名，并且还得了一等奖。

我还真没想到他唱歌会那么动听。

还有一次，英语老师别出心裁，在全校办了一个背英语单词比赛，我是课代表，当然得参加。

吕卫星英语很烂，不知道他是怎么通过筛选的，居然也站到了比赛现场，还得了一个三等奖。

那次我是一等奖，终于扳回一局。

这些疑惑也是一闪而过，我并没放在心上。

没过多久，我与他之间发生了一点故事。

期中考试结束，那天下午我走的迟了一点，不过我也不怕，毕竟有了自行车，大大缩短了到家的时间，没必要赶黑。

谁知，我却想得太乐观，生活中常常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事。

我们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处乱坟岗，那个地方是最让我心惊胆战的。

因为乱坟岗周围没有一户人家，白天走到那里，也会汗毛直竖。

尤其是深秋，田野里到处荒芜一片，乱坟岗显得更是阴森荒凉。

好死不死，这一天，我骑了没有多远，自行车链子断了。

前不着村后不靠店的，我只能硬着头皮推着车子加快步伐往家赶，心里祈祷天能黑的迟一点再迟一点。

只是老天耳聋了，根本没有听到我的心声。

天渐渐黑下来，我心里充满了恐惧，真想丢掉自行车一口气跑回家。

前面就是乱坟岗，而天也完全黑暗一片。

我心惊胆战，强逼着自己不要害怕，为了替自己壮胆，我哼起了一首首歌曲，尽量想一些开心的事，用来驱赶内心恐惧。

突然，身后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我吓坏了，推着自行车没命飞跑。

可是，我跑得越快，身后的声音跟的越紧。

眼看到了乱坟岗，看着一个个黑黢黢的坟包，就好像随时随地会有东西窜出。

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再也唱不出一句成调的歌曲，哆哆嗦嗦往前走，恨不得一下子走出这个恐怖区域。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头脑里充满了可怕的想象，到底是人还是鬼？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壮着胆子回头大喝一声：谁？

声音却没有了，就好像是我的幻觉。

我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可那奇怪的声音又窸窸窣窣响了起来。

我太害怕了，人开始腾云驾雾一般。

突然，我一个没留神，脚下一绊，咕咚栽倒在路边的沟里，自行车毫不留情压在了我身上。

我哎呀一声，手脚发软，再也爬不起来。

这时，身后的黑影快速移动过来，我吓得闭住了眼睛……。

这篇文章越写越多，看来要分上中下三集了，中集与下集明天早上一起发布，请大家注意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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