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我撞见女技术员洗澡，被人嘲笑想吃“天鹅肉”，我发誓娶她

讲述‖毛蓬基

图文‖大众风华

我年轻时是个桀骜不驯的乡村少年，眼光比较高，但干啥都不顺，处处遭人白眼。

快30岁了，家里一直催我结婚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可媒婆介绍的“小芳”我一个也没看上，脑子里天天胡思乱想：想着如何搞钱，想着做城里人，甚至想找城里美女谈恋爱...

村里人总是嘲笑我“脑子被门夹了”、“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等等，反正说什么风凉话的都有。

可我脸皮厚，你越是嘲笑，我越是不理睬，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我叫毛蓬基，1958年生，初中毕业就当了农民。

我们这属于川陕交界的秦巴山区，冬暖夏凉、气候宜人，就是离县城有点远，大约80公里。

说句老实话，当农民真的太苦了，我不愿像爹娘那样修一辈子地球，梦想着改变自己的命运。

1980年，国家实行改革开放搞活经济的政策，我感觉机会来了，人人都可以合法搞钱。

于是我找父亲要了几块钱，准备去一趟县城找同学打听打听有什么搞钱的门路。

从镇上到县城每天只有一趟定班客车，虽然那天起来的比较早，但是到了镇上还是没有赶上班车。

无奈，我爬上了一辆运粮食的货车才到了县城，一路上非常颠簸，差点把我的骨头抖散了架，下了车后全身都是麻木的。

这次难忘的经历让我猛然发现，跑农村客运肯定能赚钱，那年头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于是我大胆借了些钱，东拼西凑买下一辆二手客车，再找县城的同学关系把车挂靠在县运输公司跑乡村客运。

我采取乡镇到县城循环往复不间断发车的方式，一天三趟、五趟不等，不到一年时间就把本钱赚回来了。

到了年底，居然净赚了1300多块钱，这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因为那时乡镇干部一月工资才30块钱，我这相当于干部4年的工资。

到了1987年，通过跑乡村客运，我已是身价2万多元的富豪了。

后来由于竞争激烈，跑客运的钱越来越难赚，我便放弃了这个生意。

恰在这年底，一位在县级机关单位上班的同学告诉我一个发大财的好消息。

他说省农科院的研究员在我县境内发现了全球唯一的一株“红心猕猴桃”，物以稀为贵，将来前途无量。

我赶紧跑去请教县农业局的专家，确认有这个事情，但是现在还没有大规模种植。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我果断卖掉客车，加上赚的钱一共凑够5万，准备回村里大干一场。

随即我和村委会签订了承包200亩荒山的合同，开始栽种红心猕猴桃苗子。

正当我一门心思搞种植时，爹娘却天天催着我相亲、结婚。

那年我已30岁，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们心里也急。

“儿呐，你这年龄，莫指望黄花闺女了，降低点条件，找个离婚的或者寡妇算球了，将就过一辈子。”

听了爹的话，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相信，等我搞到了钱，想找什么样的还怕找不到吗？

正当我信心满满等待发财之际，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1988年初春，果苗发生溃疡病。

老师曾说过溃疡病是猕猴桃的“癌症”，如不及时防治，会摧毁整个果园。

我惊出一身冷汗，千万不能出事啊！毕竟已投入将近10万元。

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县农业局去找专家，他们说果树站的一位专家去省城开会了，叫我留下地址等专家回来。

那几天我心急如焚，盼着专家早点到来救救我的果园。

第三天，专家终于来了。

“老乡，我是农业局的技术员，找‘毛蓬基’，请问他家住哪里？”

一位年轻女子的问话顿时把村口的老乡们逗乐了，都说我们这没有“猫配鸡”，只有“毛蓬基”，他家在前面那颗大柳树边。

当时我正在地里干活，远远的看见一位短发姑娘向我家方向走去，还以为又是来相亲的呢，便没在意。

结果一转眼的功夫，就听到爹喊我的声音，说是专家来了，我丢下锄头就飙了回来。

定睛一看，哎呦喂！原来专家是一位俊俏的年轻姑娘，20多岁的样子。

我上下打量着她，不敢相信这就是农业局派来的专家？

“咋的？不像啊？别看我年纪轻轻，我研究猕猴桃很多年了，从大学到现在有七八年吧。”

她还反问起我来了。

“哪里哪里，人不可貌相嘛，快请坐、快请坐。”

娘这时也从地里赶了回来，马上到灶房煮饭。

“时间不早了，先带我去果园看看再说，我坐不住。”女专家似乎比我还着急。

一整下午，女专家跟着我和爹，走遍了我家的整个200亩果园，采集了好些标本。

回到我家天快要黑了，我正担心晚了没班车她怎么回城。

“你家有多余的床铺吗？今晚我就不回了，我要好好研究你家这个桃树是什么病。”

这太好了，女专家提出当晚住在我家里。

娘赶紧宰了一只鸡，又取出冬天的腊肉，还把嫁到本村的三妹也叫回来帮忙。

女专家铺开桌子，就开始研究她采集回来的那些技条。

她一会儿用放大镜看，一会儿又在记笔记，很专心的样子。

晚饭时，我才仔细端详了这位女专家，五官端正、娇俏可爱，这要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呀？

关键人家是大学生，还是农业局的在编人员，光这两条，农村人就别想了。

“我叫李果儿，你们叫我名字吧，叫专家我怪不好意思的。”正在我走神的时候，女专家说话了。

她还告诉我们，她爸是一名干部，妈在棉麻厂上班，20岁大学毕业后已经工作5年了。

人比人得气死人，长得好看就算了，她各方面条件还这么优越。

吃过晚饭，娘给她专门收拾了一间卧室，换了干净的床单、被子。

三妹还陪她说了好久的话才睡，她悄悄告诉三妹说到乡下来也是想散散心，她爸妈催她早点结婚，可她心里烦，不想随随便便就嫁人。

第二天上午，李果儿又到果园走了一趟，午饭时她告诉我们，已经找到桃树得病的原因，叫我们等十天，她要去省城找大学老师配制杀菌的药剂。

第七天，她带回了药剂，叫我们用喷雾器喷洒到树上，还满怀信心的说应该有效果。

果然，一个星期后，发病的那些桃树伤口慢慢干了，溃疡面也缩小了。

神奇、太神奇了！

李果儿这姑娘还有两下子，难怪叫她专家。

当一个月后她第三次来到我家时，所有发病的桃树全部被控制住，我是彻底服了。

她这不仅仅是救了我的桃树，是救了我们一家人。

她说我家的果园在全县算是规模最大的。

据她推算，三年后挂果亩产少说1500斤，按当时每斤1元每亩收入1500元，200亩果园收入可达30万元，在那个年代是不得了的事情。

这次她在我家住了12天，她说要连续观察一段时间，研究这个药剂的杀菌效果，还带了照相机到处拍照，说是写论文用。

住的时间长了，她和我们也熟悉起来，尤其是她跟我娘、三妹更是无话不说。

娘也把她当亲闺女对待，大家相处得像一家人。

熟悉之后，就爱在一起说说笑笑，甚至开点小玩笑。

三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最担心我这个哥哥的婚事，所以也就爱谈论这方面的话题。

和李果儿在一起的时候，三妹就爱七拐八拐的试探她：耍男朋友？订亲没有？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有时把人家李果儿羞得脸通红，却不见她反感。

她只是淡淡的说，喜欢有追求、有理想、有责任心的男人。

在和李果儿相处的过程中，我和她也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尤其是对未来的发展和规划，聊得很投机。

闲聊中，她觉得我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又特别能吃苦的人，这一点对我相当认可。

很多个晚上，我躺在床上，看见窗外的明月，心里竟然想入非非...

要是此生能找到像李果儿这样的女人共度一生多好啊，她各方面条件那么优秀，关键是我俩有共同的追求和兴趣爱好。

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第二天清早起来才发现自己太可笑了，尽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人家有单位，再差也得找个有正式工作的男人才门当户对，怎么会看上我一个乡下农民呢？

想到这我就怒扇自己两耳巴子清醒一下头脑。

时间过得好快，一晃就到了1991年，我的桃树已经枝繁叶茂，很快就要挂果了。

多亏了李果儿每个月到果园来指导技术，她一个城里的千金小姐，却不怕我们乡下的艰苦，经常跟我三妹一起去给桃树修枝、嫁接，研究解决各种问题。

这年立秋后的一天，气温高达38度，李果儿和三妹在果园里干活，热得实在不行，快要天黑的时候，她俩相约先去果园附近的山湾塘洗澡，想清凉一下再回家。

那天晚上我刚好骑自行车从镇上往回赶，路过山湾塘时，由于天黑看不清路，一不小心摔到山湾塘里，把里面的一群人吓得大声叫喊。

“是哪个不要脸的，没看见我们在洗澡吗？”

“是哪个耍流氓的？偷看妇女洗澡？”

“这是犯法的，应该把他抓起来。”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洗澡，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把我骂惨了。

“对不起对不起，没看你们，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三妹听到我的声音，立马给那些妇女一阵解释，我才走脱。

第二天，这事就在全村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我是讨不到婆娘的老光棍，想女人想疯了。

有人骂我耍流氓，专找天黑以后偷偷下手。

有人嘲笑我想和城里的女技术员搞对象，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不上就偷看人家姑娘洗澡。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唉，真是“黄泥巴滚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那几天，我闷闷不乐，心情坏透了，干完活就感觉特别累，打不起一点精神。

“咋的啦？毛蓬基同志，这几天怎么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李果儿明知故问。

“哎...你这不是挖苦我吗？那些可恶的人背后造谣生事的，让我丢尽了脸，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自己是癞蛤蟆，从没想过吃天鹅肉，它飞那么高能吃得到吗？”我有气无力的回答她。

“那万一，天鹅自己掉地上了呢？”

李果儿反问一句，然后带着神秘微笑离开了。

我反复想，没搞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跑去问三妹。

“哥，喜事啊！大喜事啊！”

“你不懂这句话唛？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听三妹这么一说，我就像“戴着眼镜揭锅盖~恍然大雾(悟)”。

那天晚饭后，李果儿说有些技术上的问题，要去果园那边跟我说说。

我和她沿着果园的小路，边走边说话，走了好几个小时。

当走到我家那棵老梨树前，我看她也说累了，就顺手摘了一个熟透了的大雪梨。

我俩坐在树下，一边听她说话，一边削梨给她吃，聊着聊着就聊偏了主题，聊到她妈催婚的事，这方面我们有共同语言，慢慢的她靠在我肩膀上就睡着了。

后来，我俩不知怎么的，又鬼使神差的抱在了一起，并且约定，今生今世不分开。

因为幸福来的太突然，那晚上我手是颤抖的，人是麻木的，感觉像做梦一样不太真实，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又不是做梦。

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好几个这样美好的夜晚，至今让人回味无穷...

村里有人不是嘲笑我想吃“天鹅肉”吗？我这癞蛤蟆发誓以后要加倍努力，拼命赚钱，争取把李果儿娶到手，让那些嘲笑我的人闭嘴！

时机成熟，我们商量好准备把我俩的事告诉各自的父母，争取得到家人的支持。

几天后李果儿就回城了，走的时候看她忧心忡忡的，估计这事儿在她父母那里有点“悬”。

我也把这件事告诉了爹娘，想让他们高兴一下，没想到爹一个劲的摇头，还给我泼了一瓢冷水。

“儿呐，你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管是家庭还是个人条件，相差太大，你这事不稳当，不要白日做梦了。”

“还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找个农村姑娘算了，不要天天东想西想的，不能再拖了，你都33岁了。”

我把爹的话当了耳边风，我觉得他根本不理解我们这代人，扛上锄头就到果园里干活去了。

其实那几天我根本没有心思干活，扛个锄头也是做做样子，我是在等待李果儿那边的消息。

大约三天后的星期六，李果儿带着一个中年妇女，像头“母老虎”似的气势汹汹冲到了我家，那是我未来的丈母娘。

“母老虎”先看了我家的房子，然后又去果园转了转，一路上李果儿都在跟她妈比划着什么，又在解释着什么。

回到屋里，“母老虎”板着个脸不高兴的样子，我们一家人都忐忑不安，就像等待法官宣判一样。

“毛家大哥大嫂，我看你们家条件也就很一般，我家女儿可是城里的千金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可你们不地道，帮你们指导技术结果还把我女儿勾引了。”

“她一个大学生，人又长得漂亮，还有单位有工资收入，追她的好男人要排长队。你们想想，以后我家亲戚朋友知道这事，会不会笑掉大牙？”

“所以我还是劝你家儿子找个农村姑娘算了，不要打我女儿的主意，你们农村俗话说得好，‘龙配龙凤配凤、秧鸡子配咚鸡公’，就是这个道理，你们明白不？”

“母老虎”绕来绕去说了半天，其实就是三个字：不、同、意！

这事我早就预料到了，我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母老虎”说完之后，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就带着李果儿回城了，她心里的气还没消。

留下我们一家人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这事不知怎么的很快被村里人知道了，我成了他们天天谈论的笑话。

“我说这事不稳当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人家妈都把话说明了，这下你该死心了嘛！”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没想到爹还来说这些风凉话。

娘不知道怎么劝我，只是偷偷抹着泪：“多好的姑娘啊，要是成了我家媳妇那多好...”

自从李果儿回城后，我像丢了魂似的天天盼着她下来，等了一个多月也没有消息，难道被“母老虎”关在家里了？

不可能。

结果不久就传来了喜讯——她肚子里居然“有”了，叫我们赶紧到她家去提亲，还特别叮嘱我脸皮要厚，别怕骂。

爹娘得知这个消息后，都笑得合不拢嘴。

星期六一早，爹娘和我换了新衣服准备进城提亲，还带了500元见面礼，买了两瓶好酒、两盒麦乳精等高档礼品。

到了她家，她和父母、姑姑、大舅都在，气氛有些压抑和尴尬，一屋子人都不敢说话。

“母老虎”始终板着脸，不说话也不招呼我们。

我和爹娘坐在沙发上就只能看着他们的脸色不停地陪笑，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婚事，我才不受这份罪呢，如果有个地缝我都恨不得钻下去。

好在她爸是个机关干部，对我们还讲究礼节，招呼着我们喝开水，让尴尬的气氛稍显轻松。

大家沉默了大约20分钟，当官的大舅终于打破了这紧张的局面，开口说话了。

“现在时代不同了，国家提倡婚姻自由，既然两个年轻人互相喜欢又合得来，我看也是好事。”

“妹妹、妹夫：我看毛蓬基这小伙人还是挺英俊的，又有理想、有事业心和责任心，将来能干大事，还是依了他们吧，况且他们的事情都这样了，年龄都不小了。”

她大舅的话算是一锤定音，接下来没有人发表什么反对意见。

只是爹当着她家父母的面表了个态。

“我家条件虽不比你们，但也不差，保证不会亏待你家女儿，若是我儿不好好待她，老子打断他的狗腿。”

“婚姻大事，全套按城里人的规矩办，一样不少，风风光光，不给亲家人丢脸。”

那天中午他家安排我们在餐馆简单吃了个饭，然后商量了结婚的一些具体事宜。

后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了。

1991~1992年，我家迎来了三大喜事。

第一件，我和李果儿举办了隆重的婚礼。

经过不懈努力，我这老男人终于迎来了人生的幸福时刻。

只是对丈母娘不能再叫“母老虎”了，我改口叫了她一声“妈”，她好像对我还有些成见，骂我是“老贼娃子”、“老人贩子”，“拐”跑了她家的女儿。

第二件，我的猕猴桃果园开始挂果。

并且连续两年获得丰收，第一年的鲜果卖了4.2万元，第二年的鲜果卖了9.6万元，这在90年代是不得了的事情。

关键是这些果子一上市就被一抢而空，说明市场潜力还很大，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成为一个新闻。

第三件，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是一个可爱的女儿，她给我家带来了很多快乐。

以前一直板着个苦瓜脸的“母老虎”再也架不住了，天天闹着要来看小外孙女，一抱上就舍不得松手。

只不过她见到我这个老女婿，还是习惯叫我“老贼娃子”、“老人贩子”，我也懒得跟她计较。

从1991年至今，我通过种植和经营猕猴桃果园，积累的资产有1000万，早已实现了勤劳致富的目标。

我的成功，首先要感谢我的专家老婆李果儿，若没遇上她，可能我的果园早就失败了。

同时也要感谢我的岳父岳母，尽管我们的婚姻有些曲折，但最终他们还是同意了，所以我拿出40万元让他们到全国各地旅游，开开心心安享晚年。

我更要感谢老乡们和村委会、乡政府的支持，后来的30多年，我们无偿向老乡传授技术，带动种植面积逐年扩大，实现了共同富裕的目标，我家也因此受到上级的表彰。

回顾我几十年走过的路，我深有感触：只要有理想、肯吃苦，就能实现心中的梦想，癞蛤蟆也能吃上“天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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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天鹅肉,母老虎,农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