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大哥大嫂不在家,第1次空手回娘家,和父母开心的聊一个多小时

发布时间:2024-07-03 19:54  浏览量:40

昨晚上我一个人在老家农村的7楼上睡了5个小时,夜里盖着空调被,开着窗户,还有点凉,5点多被东山头的鸟叫声,邻居空调的雨打在雨搭上的嘀嗒声,还有早起来收拾卫生的三轮车声——给叫醒了。

睁开眼看看没有撩窗帘的户外,楼下的花香和果子香都飘了进来,伸个懒腰猛吸一口气,不带一点犹郁的掀开帐子下床。

先烧一壶开水,泡杯茶叶,用高压锅煮点小米粥,上面蒸个鸡蛋,脸都没洗,坐在客厅里小六的学习桌上,打开WiFi,头脑清醒的很,开始写日记。

8点吃了早饭,收拾好给父亲打电话,响了10来多声也没人接,父亲要么出去遛弯儿了,要么就已经坐上排摊儿了。

家里有一个大玻璃瓶,是大嫂去年给我做葡萄酒的,已经喝完了,我得把瓶子送给她。

刚下到3楼,电话响了,我和父亲都抢着说话,“大大,你在干嘛呀?”

父亲笑呵呵的,“江才是你打的电话不?”

“是呢是呢。我想去你家坐一会儿。”

父亲说,“来吧来吧,我江才在洗衣服没听到。”

父亲一辈子都没洗过衣服,这两年母亲身体不太好,他俩都各洗各的衣服了。

左手提着空瓶子,右手打着雨伞,今天预报有雨,但看着太阳倒不像要下的样子。

老远就看到有10来个人坐在楼头荫凉的空地上聊天,我一眼就看到了母亲,穿着去年我给她买的t恤衫,右手拿着扇子,坐在小马扎上。

我从背后走过去,离母亲不到两米远就大声的叫,“妈,妈!”

母亲正在说笑,坐在她对面的五婶看见了我,赶紧站起来用扇子碰碰母亲,“你小幺儿来啦,还不快回家炖肉。”

母亲猛的一扭头看见我,左手一拍大腿站起来,“你瞧我耳朵聋的哟,要不是你五婶喊,我还没听到,你啥时候回来的呀?”

我对那10来个老年人点点头笑一笑,“你在这儿乘凉,我回去,我大在家呢。”

母亲掂着小板凳跟在我后面进了电梯,“小六放假了没有呀?你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

“那你咋不来吃晚饭呀?”

说着话,电梯已经到了母亲家门口,“我这边啥都有。”

母亲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大门的钥匙,父亲听到门响,光着脚就从阳台那边走过来,“幺儿,你回来啦。”

我看看父亲的脚和卷起的裤腿,“你这地板凉的很,你可别光着脚呀。”

茶几上父亲已经给我泡好了茶水,还有三个洗好的桃子,不等我在沙发上坐下,父亲就把桃子递给我,“甜得很,嘛吃。 ”

母亲问我吃不吃西瓜?“你大嫂他们公司昨天发了4个大西瓜,也没人吃,你抱回去一个。 ”

我喝一口水,“你俩别忙活,我刚吃了早饭。大哥也上班去了?”

我故意这样问,昨天晚上和小秀一块 散步,小秀说大哥昨天休息,那今天肯定上班了,这个点儿大嫂也不在家,我第1次空着手回娘家。

父亲说,“小六多咱回来呀?”

我左手拿着桃,右手端着我的专用茶杯,“明儿个就回来了。”

出门的时候我背了一个包,是小六上高中时 背书的单肩袋子包,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塑料袋,递给父亲,“老六前天出去吃饭,饭前他们打扑克牌,就用了一次,走的时候老六拿回来了,说给你玩儿,你看看够不够张数?”

父亲接过塑料袋,把扑克牌掏出来,就在茶几上分类,“这老六 嫩好面子的人,他还拿旧扑克牌回来。这扑克牌真及时,我们每次打牌他们都不拿牌,都是我拿,家里的牌都用破完了。”

母亲翻父亲一眼,“这可是你的最爱。”

今年这是老六第2次出去吃饭,把打过的扑克牌带回来让我拿给父亲,第1次我还笑话老六,“你要这扑克牌干啥呀?”

老六说,“我想着咱爸爱打牌,反正这只用了一次,还新的很,人家也不要,浪费了也可惜。”

父亲数好了扑克牌,又用塑料袋包好,送到卧室的柜子里,我笑着对母亲说,“老六这女婿还不错吧。”

父亲叼着烟卷笑眯眯的,“那可真没得说。”

母亲嘴巴一歪,眉头一皱,“这话可不能让你大嫂听到了,她成天都说你大哥对他娘家人太抠门。”

我拍拍母亲的腿,“你也别说我大哥,就是小气,连我也看不惯。哪个 姑娘不希望男的回娘家给她长点脸呀。”

我又从包里摸出来两包烟,递给父亲,“这是3月份我们请客买的两包烟,拆开了也没人吸,放到家里我也忘了,你看看还能不能吸呀?有没有跑气。”

一包硬华子,一包细烟,父亲打开闻了闻,“好的很呢。”

我笑,“比我小时候给你卷的纸烟要强点吧。”

今天也是10多年来我和父母第1次单独聊天,都没有生气,没有发脾气,心平气和,开开心心的聊了一个多小时。

母亲忙着告诉我:小区门口哪儿又开了一家早餐店,哪的价格便宜,哪里的粥免费。

父亲告诉我,哪个早餐店又关门了,那个我常去的卤菜店,昨天也转让了,还有过年我们吃饭的那家酒店,也换门头了。

只要不聊母亲的家务事,他两个都是挺开心的,我尽量把话题引到其他方面去。

父亲说,“你中午别回去了,我等会儿下去端个火锅上来。”

我赶忙说,“我昨天把那桶焖块肉打开了,中午我想炒着吃,你俩去我家吧,老六也不在家。”

母亲赶忙拒绝,“我冰箱里的肉多的很。”

父亲说,“你那楼太高,我爬不动。”

我趁机问母亲,“妈,我那焖罐肉昨天打开了,上面的油我都铲起来了。”

父亲和母亲同声说,“那可不行,你捞出来一点肉,还要用油把桶的口给封住,肉一旦露在外面就容易长绿毛呢。”

“那我等会儿回去就把那盒油再倒里面。”

“用铲子把它铲平。你忘了,你小时候咱们家用大缸做焖罐肉,每次舀了肉出来,再用锅铲子顺便把油抹平,把肉封起来。”说起母亲做闷罐肉的事,她的话题就多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母亲刚说大嫂,“不亲就不中,小秀的儿子昨天在这,家里一点肉菜都没有,还是你大去买的卤鸡腿。”

我赶忙打岔,“小秀他们一家四口,今天去上海玩儿了。小秀的公公真不错,这次回来给了他们2万块钱。”

母亲小声地对我说,“小秀昨晚上还在这儿,咋没听她说起过呀?哦,也对,前娘后母的,说多了都是事儿。让你大嫂知道了又不高兴,又该说小秀多有本事呀,找的公婆多好呀,每年还接济他几万块钱。”

我告诉母亲,昨天晚上我和二嫂一块出去散步了,在东山头转了两个多小时。

母亲立马说,“我问啥你二嫂也不说,心情也不好,我看她最近头发都掉光了,为了石头的事,邻居们见我们也总是问:听说你下半年就接孙媳妇呀,咋又搞崩了呀?你得空也劝劝你二嫂,她也可怜,也没谁说个心里话儿。”

我说半个月前老六就要请二哥他们吃饭,是我打岔推脱掉了的。

父亲说,“没事请啥吃饭呀,老六挣钱也不容易,每年在咱家花的也不少。”

父亲用个大玻璃杯泡了浓浓的一杯绿茶,我俩左一杯右一杯的喝着,母亲看了就笑,“也没见你吃肉,成天还怪能喝水的。”

墙上的表已经10点了,我站起来去厨房把我的水杯洗干净,还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又上了一个洗手间,从沙发上拿起包对父母说,“我还得去超市再买点牙膏,牙刷啥的。”

我其实是怕大嫂等会儿回来了看着不合适,毕竟我今天来是空着手的。

父母也没有留我,“小六明儿个回来了,你也做点肉给他吃,一个人在外面多可怜。”

我拍拍母亲的肩膀,“妈,你可真偏心,我像小六这么大,每天骑三四个小时的自行车,翻山越岭的去市里面打工,晚上回来还要做饭,还得给菜园子浇水呢。”

母亲笑,“也是,那时候农活一忙了,我就爱说,等小幺儿星期六休息了咱再干。”

母亲拿着扇子和小马扎,和我一块下楼,“离吃饭还早的很呢,我再出来凉快一会儿。”

今天和父母聊天都没有生气,我的心情就舒畅多了,不像以往,但凡和母亲聊几句,我总是被他的家长里短,搞得心烦意乱。

哼着小曲打着伞,顶着大太阳走2公里,去那家我有购物卡的超市,给小六买点零食,再买点生活用品,肩提手扛的,100多块钱又没了。

偶尔一个人的日子也好舒畅啊,中午用洋葱炒个焖罐肉,再喝一杯去年泡的桑葚酒,吹着穿堂风,午饭前居然又写了一篇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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