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镇那些年:我卫校毕业分配到镇卫生院,遇意外差点娶不到真爱

发布时间:2024-10-27 00:24  浏览量:14

素材/ 源自某人讲述

内容及观点/ 均属作者原创

我叫程南祥,1985年的时候,我二十三岁,已经在一个乡镇卫生院工作了四年多时间。

而我的身份在当时是很微妙,既不是正式的医生,也不属于护士,更不是由农民群体当中培养起来的赤脚医生,就是一般的医护工作者,什么都干。

因为我当年是读中专卫校被分配到这里来的,要说明的一点是,男的读卫校其实不算多。

被分配来这个乡镇入职的时候,也没说清楚我具体的职位,只是在岗位职责方面,介定为,可以给护士和医生都帮忙,因此在护士人手不足时,就充当护士,医生太忙时,就当医生的助理,也可以说是干杂活的,什么都干。

我曾经向领导申请,干脆就让我当护士好了,可他们又觉得大材小用。

因为我在读中专时,那个专业听起来,是相当高大上的,卫生事业管理。

他们或许认为,不能让我这种人才当护士,可又一时不能给我这个中专生安排什么管理方面的岗位,因此只能拖着,也让我更好的接受基层锻炼。

结果我这一做就是四年,已经不在乎是什么样的岗位职业,反正也是为群众治病而服务,为他们解忧解困,为啥在乎自己的个人名誉以及职衔呢?

可我深知,这对我在择偶找对象方面,还是有些影响的。

虽然我仅仅二十三岁,可再不找的话,两三年过去,也很容易成为大龄剩男,因此我的单位里一些前辈同事,又或者是认识我的人,都曾帮过我找对象相亲。

家乡那边,也有媒婆帮我找过,但都因为我这身份说不清的原因,就不好跟对方说我的具体职业是什么。

我总是实事求是,因此必须强调的一点,不要让别人误会我是医生,如果对方想知道我具体是做些什么的,就说是在卫生院工作就可以。

结果这个职业太含糊的问题,影响可不少,或许不少姑娘以为我是搞清洁的,又或者是做真正的杂工,因此都没兴趣跟我相亲。

眼看着二十四岁很快到来,我感受到年龄的压力,但在找对象这个事上,却是有心无力,并且越发的迷惘,焦虑。

而在这一年的秋季,我有个一个新的工作任务。

这是我相当乐意去做的,因为可以在每个星期都下乡走访一下各村。

每当星期六的时候,我就要踩着自行车,在镇内十多个农村走访,挨家挨户的敲开他们的门,然后送上一个凉茶剂包,以及半斤红枣,通常一天十二小时才可以完成整个工作任务,因此必须要大清早就出发。

山区的农村,总是有着一片灰蒙蒙的雾气。

虽然物质条件匮乏,但这里的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反倒是生病的不多,健康长寿的大有人在,但也有一些老人家,由于积劳成疾,而患下了一些慢性病。

来到某一个村,我敲开了一道简朴的竹门,发现这里面是个小小的陶盆作坊,仅仅十来方的院子里,放满了陶盆半成品,这类陶盆虽然粗糙,但估计是农用必须品,腌菜是最适合的。

吱的一声,门打开后,是个慈祥和蔼的长者老头,他看上去已经有六十多岁,但却依然很壮实,估计是长年从事体力劳作,让他能天天得到消耗。

当这个长者得知,我是镇卫生院的工作人员,前来派凉茶包以及红枣,他发出友善和悦的笑容,接过这些馈赠,并且还邀我进去喝个汤再离开。

可我却说,工作任务繁重,要赶路,谢谢他的好意。

他也就笑着点头,与我道别,然后缓缓把门关上,可就在他转身要走动的时候,我察觉到不妥之处以及他身体的变化。

他的脸色有些青白,似乎承受着什么痛楚,紧接着他的其中一只手,掩住了腰部位置,并且走路也走不稳,完全要站住,仿佛再前行半步,他都担心他自己有摔倒的危险。

我隔着那道竹门望进去,也能判断出,他身体一定有问题。

“老人家!你怎么了?”我立刻对着里面叫喊,并且不得不推开竹门,走到了他的身旁,把他扶住。

他显然没想到,我在这刻会雪中送碳的进去帮他,立刻脸上表露出感激,并且嘴里喃喃地说:“唉,老毛病,腰痛又犯了,没啥的。”

我舒了一口气,从他这脸色的健康程度,估计他并没有什么脏腑功能方面的问题,或许他就是真的仅仅只是腰痛而已。

可他这痛苦的表情,依然引起我的注意。

他竟痛得闭上眼睛并且咬紧牙的样子,这就不是很轻缓的那种腰痛,只要痛到入骨的程度,才有这样的表情。

最终我顾不上这天的工作任务是否能完成,立刻就给他把脉,并且准备使用针灸以及刮痧推拿等方式,对他进行治疗,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工作中,我都没有停止学习,因此这治病救人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我的诊断结果是,他有腰椎方面的问题,跟他工作过程中长期操劳,造成了腰椎劳损有关。

或许这位老人,他怎么也不相信,我作为卫生院里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可以帮到他什么。

然而我用了几下推拿,就即时让他痛楚大大减缓。

“不痛了?”他惊叹不已的望着我,并且眼里充满着感激,甚至有泪涌出来。

紧接着,他竟然说要酬谢我,叫我留在这里好好吃一顿饭,他要去买最好的酒和肉来招待我。

我却对他说:“老人家!现在我只是暂时减轻了你腰部的问题,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如果真要根治,你还是得去大医院,检查腰椎方面,让医生给一个治疗方案!”

说完后,我就说,怎么也不能收他任何酬金,我也不能留在他这里吃饭,但我会在三天后,再来察看他的病情,再给予他一些治疗建议。

当这位老人在听完我这样的话,眼里含着的泪光更加浓重,他使劲地点头,并且对我说:“嗯!那到时我叫我女儿也回来,这样的话,你就可以跟她好好认识,她还没有嫁人,也没有对象。”

紧接着,他就问我,我是否有对象,以及结婚了没有。

我有些难为情的笑着摇了摇头,他即时说,那就合适,三天后,一定得来见他女儿。

离开的时候,我心里其实一直以为老人是哄我,或者他是拿我开玩笑。

又或者,他女儿应该长得很不好,所以才没结婚的,毕竟长得漂亮的话,肯定是早嫁出去了。

过了三天,我选择在中午的时候,前去探望这个老人,结果发现他竟然做好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在等着我,让我更感到惊讶的是,屋里面有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美丽姑娘,正以友善真挚的神情,望着我。

这个姑娘,正是我心仪的那种异性类型,贤淑文静,因此这刻我竟然有一种手足无所措的感觉。

老人就把我邀进去,坐在他女儿的旁边,并且进行介绍。

我这才算是认识他们父女俩,并且也知道了他们的家庭情况。

我完全没想到的是,这个老人何志德,六十五岁,是一个人做陶盆作坊来维持生计,独居在这个村里,而他女儿何芳,是在镇里上班,其实算起来是他的第三个女儿,然而现在却是他唯一的至亲。

何志德老人的人生相当坎坷,他和妻子曾生育过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可他的这个儿子,在童年就不幸夭折了,大女儿也在十多岁的时候,由于在池塘里捕鱼时不幸溺水身亡,他的妻子承受着巨大的精神痛苦,最终也在五十多岁的时候因病去世。

自此之后,他就独自抚养小女儿何芳,最终把何芳养大,何芳读书也很勤奋,她读的是三年制的省里专科学校,毕业后回到镇机关单位工作,现在是在镇宣传办上班。

当我得知,何芳竟然是大学生,并且工作单位还是镇宣传办,我就对她说,我只是个中专生,毕业后分配到这个镇的卫生院,并且具体是什么职务,我现在也不知道,说白了跟打杂差不多。

何芳在听我这么坦率的说出我的一切,她并没有表现出看不起我的样子,反而认为我是个直接真诚的人,她也鼓励我不要因为工作的不如意而自卑。

并且她说,她虽然算是大学生,可现在分配到镇宣传办,也是很普通的小职员,因此她不认为我跟她之间,是有什么区别以及台阶的,我完全可以放开心扉的跟她成为朋友。

我跟何芳一边吃一边畅谈,竟然好像有着千言万语要向对方倾诉,难以一时全部说出似的。

而何志德老人就给我倒酒,我却不敢喝,因为我其实只是中午抽出这个时间出来,下午还得回去卫生院上班。

经过交谈后,我得知何芳在年龄方面,仅仅比我大了一年,也就是说我们是同龄人。

而她没有对象还未婚这个事,是她含羞笑着,低头暗暗承认的。

我当时一下子心跳个不停,可我又很是清楚,哪怕现在何芳对我有意向,想跟我发展为对象,她父亲何志德,也很希望我们这对年轻男女有所发展,但说到底,我和何芳,也仅仅只是刚认识,初次见面。

因此,哪怕我这次是跟何芳互相看上了,我也不可能立刻就向她示爱的,只能是以后互相多些交流和交往,从而让感情慢慢的发展加深,从普通朋友慢慢的自然而然发展,发展到对象关系那一步。

最让我感到残酷无情的,是时间。

我看了看那块半旧的梅花表,发现时间已经超出我的预算范围,因此我不得不向何芳以及她父亲提出,我是中午跑出来的,因此现在必须踩自行车赶回去,否则迟了的话,就要受上级责备。

在急匆匆离开的时候,我和何芳互相留下了单位地址以及单位的电话。

最终,我把自行车踩得飞快,在起伏不平的山路上穿梭,翻了一个又一个山岭,在半个小时内赶回到镇卫生院,到达时已经是整个身体浑身是汗。

幸好没迟到,我也没有受到上级的责备,并且立刻就投入到紧凑的日常工作之中。

在此后的好几天里,我竟然都陷入到对何芳的想念之中。

我只想着,她现在或许也是工作忙碌。

因此哪怕我找天抽空去找她,她也不一定有时间,甚至我可能会妨碍到她的工作。

最终我在某天的晚上,忍不住的拿出纸和笔,决定写一封信给她。

我其实并没有写信的习惯,我父母不怎么识字,因此我也就没有写信给他们,而我读书时也没有谈恋爱,也没有跟哪一个同学保持着联系。

而现在,虽然我和何芳都在同一个镇,但我却只想着,或许我跟她最好的联络方式,就是书信,并且有一些当面不敢说的话语,也可以通过书面文字去表达个清楚。

就这样,我用了整整一个晚上,把内心的千言万语,全部都诉诸笔端,写了很多的文字出来,准备就这样按何芳提供给我的那个单位地址,寄出去。

当这封信寄出后,我内心的思绪,只能用百感交集来形容,因为我真不知道,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我虽然并没有明显的示爱,以及表达出我对何芳的眷恋之情,但假若何芳是个感情细腻的女性,她一定可以在字里行间,看到这些文字当中透出来的爱意,因此她是否愿意接受我这份爱,我真的不知道。

我自问,我这个条件,其实是配不上她的。

她是个读过三年专科的大学生,而我仅仅只是中专生,并且像她这么的美丽动人,她在择偶方面,能让她选择的男性,应该是有很多的,追求她的人应该不少。

我只能在繁忙的工作中不断等待,每天都询问负责信件的阿姨,问她有没有收到我的信,结果她总是笑着摇头,还问我是不是谈了对象,因此在等对象的来信。

我摇头,立刻否认。

那封信整整发出去三个星期了,一直没有得到回复,我最终确认,或许何芳不会回复这个信,也不会给予任何的反馈。

在确定这点的时候,我内心不禁苦笑,只想着,为啥我这样天真,当时认为何芳是对自己有意思呢?可事实上,自己根本就不被何芳喜欢上,为啥就这么的自作多情?

最终,我下决心要忘记这一切。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正在那一天,在傍晚下班的时候,我却看到一个踩着自行车前来卫生院的女性身影,这个倩影的婀娜好看,让我感到熟悉,我竟一下子就认得出,这是我朝思暮想的何芳。

何芳发出嫣然的笑容,把自行车停好后,走到我跟前,把一盒姜糖递向我,这是她在外地买回来的。

她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嫣然笑了起来,然后对我说,她这几个星期一直被单位派到外面学习,因此回来后,才看到我的信。

所以,她这些天里,也就不能看到我那封信里所写的一切,更不可能给我回复了,估计我一定是等了很久,因此她在看完这个信之后,就立刻赶到我这个单位来,只想尽快见到我。

我当时内心激动无比,并且也一阵惊喜,因为这意味着,我以为她对我并没感觉,是错误的,这仅仅只是时间和距离上的问题而已,现在她已经用行动来证明,她是对我有意思的。

而这刻我面对着她的时候,却是不知所措,因为虽然已经是下班时间,可我在卫生院里依然是有工作,走不开了。

我的一个单位领导,她是个很好心的女医生,看得出我好像是要谈对象,因此就让我和另一个同事换班,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和何芳一起到外面去。

最终,我就和何芳两个人各踩一辆自行车,一起到镇上的小吃街去。

闲逛的同时,也不断的品尝各种美食,吃喝过后,我们又在月色下漫步在郊野,逐渐的拖起了手,因为彼此的心都已经靠在一起,一切不必言说。

我和何芳确立了恋爱关系后,她父亲何志德是最高兴的,因为我表现出很能照顾关爱别人的一面,何志德最希望的就是女儿能找到这样的一个男人,能照顾她一辈子,这样他就心安。

我利用自己的保健学知识以及一些医学知识,给何芳解决了不少的亚健康的问题。

而何志德的腰椎也在我的建议下,去市里的大医院,进行一个矫正,自此就没有再复发,再加上我给他做推拿以及针灸,他的身体好了很多。

我经常和何芳一起回到她父亲何志德那里,三个人一起做饭,并且一起吃,那感觉就像是家人一样,已经无分彼此,相处得相当融洽。

在接下来一年的那个春节,我带何芳回了一趟我的家乡,见我父母,我父母我带回来的这个对象,是赞不绝口。

而何芳在生活中是很能关心体贴我的,甚至可以说对我无微不至,我每天都只想着尽快把她娶为妻子,从而让她能拥有一个幸福的婚姻,我也能感受得出,她做好了嫁给我的准备。

结婚戒指,我是没钱去买的。

但有一次我在山上捡到了某块很漂亮的紫水晶,最终在镇上找一个银匠,把这个紫水晶镶嵌在一颗银戒指上,虽然花了一些钱,可我却只想着,我必须要在某天送给她,给她一个惊喜。

然而,正当我计划着某天要在何芳跟前,向她求婚并且带她去领证的时候,我却被单位告知,我将被派到另一个更偏僻的穷乡村地带,那边发生了水灾,而水灾也导致医疗力量严重不足,需要我们过去。

我毫不犹豫的加入这个医疗工作队,并且在出发起行前,叫何芳等我,当时我对她说,估计是不需要太长时间,十多天就可以回来。

可最终的结果,我却是一直在这个水灾地区,从来医疗救助活动,每天都忙不过来,并且什么时候能调回到原单位,真的是未知之数。

而某一个特殊事件的发生,让我只感到,我能回去跟何芳结婚也几乎要成为一个奢望,因为我经历了九死一生般的劫难,性命垂危。

我每天都要划着小舨艇,救助各个村里有疾病的民众到医疗站。

结果这天要救助的是一个孕妇,她已经快要临盆,因此格外的痛苦,也需要我争分夺秒,可我经历了多日的劳累,已经身体耗损严重,因此划动那个船浆,我都感到相当吃力。

然而为了让这个孕妇能顺利被救到医疗站从而顺利生产,我不顾自己多么的劳累,依然使劲地划船,让小船艇能尽可能的快起来。

最终这个孕妇被及时送到了医疗站,接受妇科方面的医护人员为她接生,可我却因为体力虚耗过度,竟然在小艇上不省人事,掉进激流不息的水里去。

当我被救起来时,发现自己被送到了市里的大医院,我脑部受到严重的撞击,需要接受大手术。

而我的未婚妻何芳,未来岳父何志德,还有我的父母,他们都还没知情,实在赶不及,只能尽快联系上他们。

我对主治医生提出,如果这次我手术不成功,那么我希望他能帮我把一个物件,交给我的未婚妻何芳,紧接着我就把身上的口袋一直缝得严实的戒指拿出来,我只希望何芳知道,假若这一辈子不能跟她夫妻,有来生的话,我也要跟她成为夫妻的。

最终,我的父母还是及时赶来了,他们在手术书上签字,并且哭着问我,要不要通知何芳前来,我心想,她一定是在忙碌的工作中,因此还是不要影响到她的工作,更何况,我真的不希望看到她伤心落泪的样子。

我就很快被推进手术室,并且在打了一通麻醉后,就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被推出手术室,当我睁开眼后,看到的,竟然是何芳喜极而泣,泪流满脸,她抱住我,跟我的头紧紧靠在一起,对我亲了又亲。

而她的左手无名指上,已经戴着我给她的那只戒指。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个手术的风险程度是极高的,她在得知我被送到如此一个大医院并且接受这么高风险的手术,哪怕手上有很多的工作,也坐车赶来。

最终她在我接受手术的过程中,心急如焚,每天都以泪洗脸,我父母劝她不要太伤心难过,可她实在放不下。

并且她说,假若我就这样救不过来,那么她的无名指上,将一辈子戴着我给她的戒指,她真不知道是否能再遇到像我这样的真爱。

可上天还是怜惜我和她这对爱侣,让我和她能在经历这一麻难后,顺利的在一起,我出院后,就和她马上去领证结婚,成为了一对夫妻。

后来,过了几年后,我被调到了镇卫生办,又在十多年后被调到县卫生局,经济收入已经改善了许多,我会在何芳每年生日的时候,都送给她一些首饰或项链之类的,让她得到一个惊喜。

可她却对我说,这些都让她很喜欢,但都不及当年我送给她的那个戒指,那个戒指是她一直戴着,因为见证着我对她的真爱,是最值得她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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