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年暗恋的师姐远嫁他乡,20年后她妹妹成了我儿媳:我们还真有缘
发布时间:2024-12-08 08:00 浏览量:5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杜长河,是江城纺织厂的一名普通技工。说起我这辈子的故事,还真是跌宕起伏,让人唏嘘不已。
1991年的春天,我从江城技校毕业,分配到了江城纺织厂。那时候,我爹还在村里种地,娘常年有病,躺在床上需要人照顾。为了供我弟弟读书,我只能放弃了考大学的机会。
说实话,纺织厂的工作也不错。每个月有固定工资,还能领布票。我爹知道后,乐得合不拢嘴,逢人就说:“我家长河有出息,进了大厂当工人!”
厂里给我分了一间单身宿舍,虽然是六人间,但也比村里的土坯房强多了。我那几个室友都是老实人,平时除了工作,就是在宿舍打打扑克,日子过得倒也清闲。
就在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的时候,我遇见了她——陈雨柔。
陈雨柔是厂办公室的文员,比我大三岁,是我的师姐。第一次见她,是在厂区的小食堂。那天下着毛毛细雨,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碎花连衣裙,手里捧着一碗阳春面,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吃着。
她的样子,像极了我在《广播电视报》上看到的那些港台明星。皮肤白皙,说话轻声细语,走起路来慢条斯理的,就连吃面条都那么优雅,一点儿也不像我们这些大老粗。
“长河,你发什么呆呢?再不吃,饭菜都凉了!”我的工友老张用筷子敲了敲我的饭碗。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扒拉了几口饭,却发现陈雨柔已经离开了食堂。从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了这个温柔似水的师姐。
说来也巧,没过几天,厂办公室的电扇坏了。维修班的师傅都去南车间抢修设备了,就剩我一个人在值班室。陈雨柔找到我,说:“杜师弟,能不能帮忙看看办公室的电扇?”
我的心怦怦直跳,赶紧答应:“好嘞,我这就去!”
说完,我拿着工具包就跟着她去了办公室。一路上,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味,那是她常用的护手霜的味道。
修电扇其实很简单,就是电机轴承有点儿松动。我装模作样地检查了半天,其实就是想多看她几眼。她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整理文件,时不时地抬头看我一眼,问:“修好了吗?”
“快了快了,”我一边擦汗,一边偷瞄她,“这电扇啊,得好好保养才行。”
从那以后,我就成了办公室的专职“维修工”。只要有什么小毛病,陈雨柔都会来找我。渐渐地,我们说话也多了起来。
有一次,我鼓起勇气问她:“师姐,你是不是江城人啊?”
她笑着摇摇头:“不是,我是临江县人。现在和妹妹一起在城里租房子住。”
“妹妹?”我有点惊讶。
“对啊,我还有个妹妹叫陈雨婷,在市一中读高中。”说起妹妹,她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她比我聪明多了,学习特别好。”
正说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姐,我来找你吃饭啦!”
这就是陈雨婷,活泼可爱,一点儿也不像她姐姐那么端庄。看到我在修电扇,她好奇地凑过来:“哇,你就是姐姐常说的杜师弟呀?能不能教我修电扇啊?”
我被她的热情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这有什么好学的,你还是好好读书吧。”
“那你教我数学总行吧?我听姐姐说你技校毕业,数学肯定很好。”陈雨婷眨着大眼睛看着我。
就这样,我成了陈雨婷的免费补习老师。每个星期六下午,她都会来厂里找她姐姐,顺便让我教她做数学题。有时候遇到难题,她就嘟着嘴撒娇:“杜哥,这道题太难了,你帮帮我嘛!”
看着姐妹俩其乐融融的样子,我心里暖暖的,总觉得自己也成了她们家的一份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对陈雨柔的感情也越来越深。虽然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对她好。下雨天,我会偷偷把伞放在她办公桌上;她加班的时候,我会在门口等着送她回家;知道她爱吃南门口的糖水,我总会找各种理由给她带。
那时候,《追梦人》这首歌特别流行。每当听到凤飞飞唱着“让青春娇艳吐芳华”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陈雨柔。在我心里,她就是那朵最娇艳的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1991年的冬天,一个台商来我们厂洽谈业务。那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说话带着一口温州腔。我亲眼看着他每天变着花样地追求陈雨柔,送香水、送项链,还开着红色的桑塔纳来接她下班。
我的心都碎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厂区后门的小卖部,买了两瓶啤酒,就着五毛钱一包的花生米,默默地喝着。小卖部的老板娘看我这样,叹了口气:“长河啊,你这是咋了?”
“没事,就是想喝点。”我勉强笑了笑。
这时候,陈雨婷突然跑了过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啤酒:“杜哥,你别喝了!”
我抬头一看,发现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怎么了?”我赶紧问道。
“姐姐。姐姐她要嫁去台湾了!”陈雨婷抽泣着说,“那个陈老板说要带她去台北生活,还说要资助我上大学。”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虽然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但真的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难受。
“杜哥,你。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陈雨婷期待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苦笑道:“你姐姐这是找到好归宿了,我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
“行了,”我打断她的话,“你赶紧回家吧,天都黑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厂区里转悠到很晚。初冬的夜风吹在脸上,冷得要命。我想起陈雨柔温柔的笑容,想起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味道,想起她为我倒水时指尖的温度。
一切都要结束了。
第二天,我请了病假,躲在宿舍里不敢出门。我怕看到她收拾办公室的样子,怕听到别人议论她要远嫁的消息,更怕面对她要离开的事实。
就在我把自己关在宿舍里自怨自艾的时候,陈雨婷找来了。她站在宿舍楼下,扯着嗓子喊:“杜长河!你给我滚下来!”
我被她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赶紧下楼去。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劈头盖脸地骂道:“你就是个懦夫!连表白都不敢,活该单身!”
“你。你说什么呢?”我结结巴巴地说。
“我姐姐马上就要走了,你就真的一点表示都没有吗?”陈雨婷气得直跺脚,“你知不知道,她其实。”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她其实什么?”我急忙追问。
“没什么!”陈雨婷转身就要走,又回过头来恶狠狠地说,“反正你这个胆小鬼,这辈子都注定打光棍!”
看着她气呼呼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更难受了。是啊,我就是个懦夫,连喜欢的人要走了都不敢说一句挽留的话。
一周后,陈雨柔就要走了。临走那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去送她。我躲在人群后面,看着她穿着米色风衣,提着一个小皮箱,款款走出办公室的样子。
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回头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赶紧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等我再抬头时,她已经上了那辆红色的桑塔纳。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徐志摩的那句诗:“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陈雨柔走后,我把自己埋在工作里,拼命地学习新技术,考取了各种技能证书。很快,我就从一个普通的维修工变成了技术骨干,带起了徒弟。
母亲的病越来越重,需要做手术。我东拼西凑,借了一大笔钱,总算把手术费凑齐了。弟弟考上了大学,我继续供他读书,省吃俭用,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日子虽然苦,但是有盼头。我知道,只要熬过这几年,光明就在前面。
1995年,我攒够了一笔钱,辞职开了一家小型纺织作坊。那时候,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遍了大江南北,做生意的机会特别多。我抓住了这个机会,从小作坊做起,慢慢发展成了一家像样的纺织厂。
1997年,我经人介绍,认识了我现在的妻子。她是隔壁村的姑娘,老实本分,善良贤惠。结婚后,她帮我打理厂子的后勤工作,我们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1998年,我们有了儿子,取名叫杜小航。这小子从小就聪明,像个小机灵鬼一样,深得我和他妈的疼爱。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我心里的那些遗憾也慢慢淡了。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我几乎都要忘记陈雨柔这个人了。偶尔想起她,也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像想起一个遥远的梦。
直到2011年的夏天,儿子大学毕业回来,说要结婚。
“爸,我谈了个女朋友,是我大学同学。”小航坐在我的办公室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我正在看报表,头也没抬:“哦,是吗?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和你母亲看看?”
“这个周末行吗?她爸妈也想来见见你们。”
“行啊,”我随口答应着,“对了,人家姑娘是哪里的?”
“临江县的。”
我的手突然一抖,钢笔在报表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临江县?那不是。
“爸,你怎么了?”小航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我赶紧掩饰过去,“那这周末我让你母亲好好准备一顿。”
周末这天,我特意把厂里的事情都推了,在家等着儿子带女朋友来。中午快到的时候,我站在院子里,心里莫名地紧张。
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门口,小航带着一个漂亮的姑娘走了进来。那姑娘穿着白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活泼可爱的样子,莫名地让我想起了谁。
“叔叔阿姨好,我叫林雨欣。”姑娘甜甜地喊道。
我愣在那里,看着她的眉眼,总觉得似曾相识。这时,又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我定睛一看,顿时傻了眼——是陈雨婷!
她也认出了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杜师兄,好久不见。”
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纺织厂,回到了那个躲在人群后面,看着心爱的人远去的下午。
原来,陈雨柔嫁到台湾后,没过几年就因病去世了。她的丈夫后来又娶了别人,对陈家姐妹越来越冷淡。陈雨婷在台商的资助下上完大学,毕业后嫁给了一个做外贸生意的老板。
“姐姐临走前托我照顾你的,”吃完饭后,陈雨婷拉着我在院子里说悄悄话,“可是那时候你把自己关得死死的,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她。她说什么了?”
“她说她其实也喜欢你,”陈雨婷叹了口气,“只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配不上你。后来知道有机会去台湾,她想着至少能帮我上大学。”
我站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夏天的晚风吹过来,带着槐花的香味,就像二十年前厂区里的味道。
“这些年,我一直在默默关注你,”陈雨婷继续说,“看到你事业有成,也成家立业了,我就放心了。这次让雨欣和小航在一起,也算是我们两家的缘分吧。”
“是啊,”我苦笑着说,“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
从那以后,我特别疼爱这个准儿媳妇。她身上有着和她姨妈一样的温柔,笑起来的样子,也像极了那个永远留在我记忆里的人。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我勇敢一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如果我能把那句“我喜欢你”说出口,是不是就能留住那个薰衣草味道的姑娘?
但是转念一想,也许正是因为错过,我们才能成全今天的姻缘。就像歌里唱的:“让青春娇艳吐芳华”,我们的青春都开成了最美的花,在不同的季节,不同的地方。
二十年了,雨柔,你在天上可曾看到,你的妹妹终究还是把我们的故事续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