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继母充满敌意,那天她冒着大雪来学校找我,知道原因后我泪目
发布时间:2025-01-16 11:00 浏览量:19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文章,文中部分情节虚构处理,请友友们理性阅读)
在我6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我和父亲相依为命。
父亲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又当爹又当娘,对我照顾的很好,他用他那慈祥的父爱弥补了我缺失的母爱。
都说没娘的孩子最悲惨,可我在父亲的精心呵护下,没觉得自己有多可怜,相反的是,我感觉自己很幸福。
本以为这种幸福会一直持续下去,可在我11岁那年,大姑要给父亲找个伴,给我找个后娘。
我知道了之后非常排斥,因为在我的认知里,后娘这个称呼是贬义的,觉得后娘都很凶。
我有个同学,也是母亲去世了,她父亲给她找了个后娘,她后娘来了两年后,被迫退学。
后娘让她在家里看孩子、干家务活,有时还会挨打挨骂,她父亲也保护不了她,所以,我不愿意父亲给我找个后娘。
当父亲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坚决反对,提出抗议,可抗议无效,终于有一天,大姑还是带着一个女人来了我家,从此,她成了我的继母。
继母还带着一个7岁的男孩,名字叫东来,长得很虎实,有点像电影小兵张嘎中的嘎子。
大姑叫我喊继母娘,我不喊,而是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她。
她很清瘦,说是32岁,可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些,面容很憔悴,有点大病初愈的感觉。
她的左脚有点残疾,走起路来有点跛,不过不严重,很轻微的那种,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后来得知,她以前的丈夫是个酒鬼,嗜酒如命,喝醉了酒就打她,她的腿就是被她前夫打残的,后来他丈夫死了)
她很拘谨,面对着我看她的目光,有点手足无措,勉强的挤出一点笑容跟我说:叫婶就行。
倒是她带来的那个男孩,竟然管我父亲叫爹,管我叫姐,显的无拘无束,自然大方。
那天的饭是我大姑做的,很丰盛,男孩倒是没把自己当外人,拿起筷子就去夹盘子里的肉,被继母呵住了。
继母瞪了他一眼:没规矩,大人还没动筷呢,父亲赶紧说:让孩子吃,不用客气,愿意吃啥就吃啥。
父亲边说边拿起筷子,然后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了他的碗里,当时我有点醋意,觉得这本应该是我的待遇。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着肉,我在心里暗暗嘀咕:饿死鬼投胎,好像几辈子没吃过肉似的。
从那天开始,我们就成了一家人,可我并没有把他们当一家人看待,我不喜欢他们,我觉得他们是外人,以后他们会欺负我。
我不怎么跟继母说话,基本上没有交流,吃完饭上学,放学后吃饭,然后到我的房间做作业。
继母倒是经常热情的和我打招呼:玉芹放学了,快洗手吃饭,我视若无睹,从不给她回应。
玉芹,今天婶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麻辢豆腐,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我头不抬,眼不睁,爱搭不理。
父亲看不过去了,跟我说:玉芹,你婶跟你说话呢,你就不能回句话吗?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我没好气的说:她可以不跟我说话的,我又没求着她跟我说话。
父亲听后变了脸,正要发火,继母赶紧拦住,说:都怪我,怪我多嘴了,孩子还小,不要跟她计较。
我听着这些话,嘴里没说却在心里想:真能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总有一天会暴露出后娘那恶毒的本性。
东来很淘气,总是动我的东西,这让我很反感,有一次,我最心爱的一个布娃娃找不见了。
那个布娃娃是母亲在世的时候,一针一线亲手给我缝制的,是我的宝贝,它承载着母亲对我的爱,也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从母亲健在的时候起,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晚上睡觉的时候,必须拿着布娃娃才能睡的着,睡的踏实。
每天早上我都会把布娃娃放在屋里的柜子上,可那天晚上临睡觉前,发现布娃娃不见了,我到处找也没有找到。
我开始怀疑是东来拿走了,可问起他时,他一口咬定没拿,还翻着白眼瞅着我说:我才懒的动你个小气鬼的东西。
我不信他的话,一再追问他:如果你拿了,赶紧拿出来啥事没有,如果你不拿出来,被我发现了,有你好看的。
东来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改往日的大度,怒目圆睁,跟我居理力争,还发誓说,谁拿谁是小狗。
父亲和继母听到了我俩的争执,问怎么回事,我把事情的原尾说了一遍。
继母就逼问东来:到底拿没拿?拿了的话就快还给姐姐,东来说:我没拿就是没拿,为什你们都不相信我,顿时眼里含满了泪水。
父亲问我说:你是不是记错了,放在别的什么地方了,我坚定的摇了摇头说:我一直就是放在柜子上的。
父亲就开始到处找,一边找还一边说,难道还能自己飞了不成。最后在柜子后面的地上找到了。
东来看到布娃娃找到了,觉得冤枉了他,竟然委屈的嚎淘大哭起来,继母急忙把他揽在了怀里,随之眼圈也泛红了。
父亲看到这一切,一改以前的和颜悦色,用力的把布娃娃摔在了我的面前,说:以后把东西放好,不要找不见了就怨别人。
我觉得很委屈,觉得父亲变了,难怪有人说,有后娘就有后爹,继母刚来了不多日子,父亲就开始对我大呼小叫的,我流下了眼泪。
我开始更加讨厌继母,觉得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对她有了更大的仇视。
一年后,升初中时,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镇上的重点初中,也就是初中尖子班,这对我来说是个莫大的荣耀。
镇上离家有10里地,当时是住校,自己从家里带饭吃,每个星期回家一次。
初一那年的冬天,那天是星期四,下了一天一夜的雪,第二天早上还没有停,一直在下。
下午下了第一节课,同学们都坐在教室里发愁,这么大的雪,路上的雪很厚,而且还很滑,明天放学后该怎么往家走。
不走吧,带来的干粮基本上都吃完了,走吧,路上又太难走了,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听到一个人喊我的名字。
这班里有个叫苏玉芹的同学吗?同学们都看向我,我随着声音看过去,见是门卫的大爷,我赶紧站起身走了出去。
“大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大爷说,你叫苏玉芹吗,我说,是啊,外边有人找你,说是你婶,你快出去看看吧”。
我当时觉得很奇怪,这大冷天的,下这么大的雪,路上又不好走,谁会跑来找我?
我就好奇的随着大爷往大门口的方向走,老远我就看见一个人站在大门口的雪地里,在用手拍打着身上的雪,因为漫天飞舞着雪花,看不清是谁。
走到跟前,我惊呆了,正是我的继母,只见在她的身边放着一个蛇皮袋子,装了满满一袋子东西。
再看继母的头上、身上全是雪,裤角都湿了,冻的硬梆梆的,脚上的鞋子都被雪浸透了,这时,我的心抽动了一下。
继母看见我后,正想开口说话,门卫大爷说,同学,快跟你婶到屋里来暖和暖和,外面太冷了。
继母去拿身边的袋子,我赶忙上前帮着把袋子抬进了屋里。
屋里生着煤炉子,很暖和,我倒上了一杯热水,递到继母手里说,你先喝口热水暖一暖。
继母接过水没有喝,而是一直捧在手里,可能是手冻的太疼了,想暖一下手。
我说,你怎么来了?下这么大的雪,继母看向一边的蛇皮袋子,笑着说,我给你送被子和干粮来了。
这个星期你别回家了,路上太滑、太难走了,我给你带了些干粮和咸菜,够你吃一个星期的了。
我还给你棉了一床被子,新里、新面、新棉花,厚实还软和,你盖的那床被子太薄了。
然后,她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下了雪之后,天越来越冷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把两床被子都盖上,会暖和很多。
听了继母的话,我振憾了,我的心里像被抽空了一样的难受,像针扎一样的疼。
原来为了不让我受天寒地冻之苦,继母冒着大雪,顶着凛冽的寒风,而且腿还有点残疾,跋涉10多里地来给我送棉被和干粮。
想想我以前却那样对她,我愧疚的无地自容。
只觉得鼻子发酸,眼睛发热,感激和悔恨的泪水混合到一起,在眼眶里打转,可我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我偷偷用手擦试了一下。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问,我爹呢?继母说:邻居你王奶奶去世了,今天下葬,你爹吃完早饭就过去帮忙去了。
你爹说明天他来送,可我觉得早一天送来你就会早暖和一天,今天晚上很冷,你爹不知道我来,我没跟他打招呼。
由于屋里暖和,继母鞋子上的冻化开了,鞋子像被水洗过了一样,全湿透了,而且还冒着热气。
我让继母把鞋子脱下来,放在炉子上烤一烤,可继母说,不用了,烤了以后,往回走还是个湿。
这时,我看向继母,正好和她四目相对,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继母慌了神:孩子,这是咋了,咋还哭了呢?我努力的平复着情绪,带着哭腔违心的说:我想我爹了,继母笑了。
过了会,继母说该走了,我劝她等雪停了以后再走,她说不了,得趁天黑之前赶回家,然后从屋子里出来,迎着风雪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跟我说:快回去上课去吧,站在这里怪冷的。
我没有走,而是站在那里看着继母踩着厚厚的积雪,艰难的往前走着,越走越远。
这时,良心促使我喊了一声,婶,路上小心点,别摔了,随之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双眼。
那天晚上,我盖着继母给我缝的新被子,柔软又暖和,心里五味杂陈,想着这一年来我对继母的不敬,悔恨交加。
我吃着继母做的饭,穿着继母缝的衣,却没给过她一个好脸,我凭什么这样对她,常言说的好,抬手还不打笑脸人,我就是个混蛋。
我决定回家给继母道欠。
到了下个星期六那天,上完上午的课,我就往家走,一路上,我就想着回家见到继母的第一句话该怎么说,该说什么,想了好几个方案。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我站下了,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轻轻的推开了门。
继母正在院子里,这时,路上想的所有的方案都被我推翻,我竟然轻声的喊了一声,娘。
继母回过头,怔住了,我又喊了一声娘,等继母反应过来后,眼含热泪走向我,我迎上去已是泪流满面,哭着说了声对不起。
娘用手给我擦试着眼泪,平静的说,孩子,我没怪过你,我能来到这个家,挺知足的,你父亲是个好人,待我们娘俩不溥。
然后娘叹了口气,伤感的说,这比起我以前过的日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呢,以前那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说完流下了眼泪。
这时东来从屋里出来,我问他:你想我了吗?他摇了摇头说:不想,你太凶了。
我走近他,拉起他的手说,以后我再也不凶你了,我要做你的好姐姐。
父亲也出来了,看到这一幕,百感交集,说,别在这里站着了,快进屋。
就这样,继母用她的善良和爱温暖了我,感动了我,也融化了我那颗冰冷的心。
从此以后,我变的听话、懂事,和娘相处的跟亲母女似的,每次回家,都是和她说说知心话。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参加了工作,成了家,我孝敬父母,疼爱弟弟,用同样的爱,回报着娘对我的爱,做了一辈子娘的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