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回去给婆婆打扫卫生,临走时婆婆说的一番话,我禁不住落泪

发布时间:2025-02-04 09:07  浏览量:11

(声明:作者@足智多谋花猫​在头条用第一人称写故事,非纪实,情节虚构处理,请理性阅读!)

酸菜缸底下渗出的酱油色水渍在瓷砖上慢慢洇开,我蹲在地上擦第三遍时,婆婆突然从里屋探出头:"妮啊,缸底垫的旧毛衣别扔,是你爸厂里发的劳保服改的。"她手里攥着半块发硬的馒头,棉拖鞋尖上沾着菜叶子。

我鼻子一酸。公公走了整三年,可阳台上永远晾着他穿惯的藏蓝工装裤,厨房调料罐底下压着他手写的"少放盐"字条,连这口腌酸菜的老缸,婆婆都固执地留着当年他拿红漆描的"福"字。

腊月廿三赶早班车回的老家属院。刚进楼道就闻见陈油味,三楼王婶正炸丸子,油星子顺着楼梯往下蹦。婆婆果然又抱着保温杯在单元门口转悠,见我来了忙把杯子往我怀里塞:"刚打的豆浆,加了两勺糖。"

上到五楼,防盗门把手上挂着的毛线手套让我眼眶发热——去年冬天我说手冷,婆婆连夜用旧毛衣袖子改的。屋里还是二十年前的老摆设:人造革沙发裂了口子,露出的海绵芯上盖着钩针垫;电视柜玻璃底下压着褪色的全家福,那时我过门才三个月,公公的头发还是黑的。

"新椅套在立柜顶上。"婆婆踮脚去够,后腰的膏药边角翘起来。我这才发现立柜侧面用粉笔画着几道杠,最高那道齐我肩膀——是当年量小孙孙身高的记号。

收拾到卧室衣柜,最底下抽屉卡住了。婆婆慌慌张张冲过来,枯树枝似的手指死死按住抽屉:"这里头...这里头都是些破布头。"可我还是看见露出的半截浅紫色毛线,像道结痂的伤疤。

三年前产房外的长椅上,婆婆连夜织的毛衣刚收完领口。护士出来那瞬间,毛线针扎进她手心,血珠子把浅紫色染成绛红。如今抽屉里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多双虎头鞋,从满月穿到三岁的都有,鞋头缀的小铃铛都擦得锃亮。

婆婆突然抓起最上面那双往我怀里塞:"你摸摸,里子絮的新棉花,不硌脚..."话没说完自己先愣住了,鞋面上"长命百岁"的金线在阴影里明明灭灭。

日头偏西时,婆婆非要给我装酸菜。玻璃罐在碗柜最顶层,她踩着小板凳够罐子时,后腰的膏药彻底撕开了。我想起上个月视频里她说"最近腰好多了",原来都是哄我的。

"这罐你爸生前封的,酸菜心最脆生。"她抖着手往塑料袋里装,腌菜水滴滴答答淋在拖鞋上。我低头系鞋带,看见她秋裤膝盖处打着补丁,针脚歪歪扭扭——公公走后,再没人给她缝衣裳了。

临出门,婆婆突然拽住我袖口:"下回来...下回把结婚时那件红褂子带来吧?"她低头抠我大衣上的扣子,"你爸总嫌我穿得灰扑扑,说涂个红指甲盖都比他厂里的安全帽鲜亮。"

楼道里飘着王婶家的醋溜白菜香,婆婆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斜斜映在"光荣之家"的铜牌上。三楼的腊肠还在风里晃,我突然看清肠衣上用棉线捆出的结,和婆婆给我打包酸菜袋子的手法一模一样。

下到二楼拐角,听见头顶传来关窗的吱呀声。不用回头也知道,五楼那扇锈迹斑斑的绿铁窗后,肯定贴着张皱巴巴的脸,在数我走过几盏路灯。

标签: 婆婆 酸菜 底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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