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和父亲砍柴捡到妹妹，成年后母亲让我娶她，我当场傻眼了

文/明豪兄 讲述/谢和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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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我出生在湖南北部一个小山村，父母靠务农为生，一家人生活艰难。

父母属于大龄青年，成家较晚，而立之年才生下我，我的出生给这个贫困家庭带来希望和欢乐。

母亲很想生个女儿，看到别人家的小女孩梳着两根小辫，穿着小花裙，像个小天使，到处蹦蹦跳跳，天真烂漫，她十分羡慕。

父亲不同意，他说养我一个孩子都难，只想辛苦把我养大，给我成家，一生的任务就完成了。

母亲也只好放弃生一个小女儿的想法，面对生活的现实，她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我一个孩子身上，希望我健康成长，有朝一日出人头地。

父母虽然疼我，但没有因为只有一个孩子而过分溺爱我，相反，对我还很严格。

农村的孩子早当家，上小学后，我已经帮父母干些力所能及的农活了，小手小脚，倒挺利索。

1985年秋天，一个星期天的早晨，我随父亲上山砍柴。

农村做饭用柴火灶，一般烧的是农村常见的废木柴、枯树枝、枯树叶、松针、茅草等。那段时间父母田地里农活多，做饭的柴火不够了，一直没空去砍柴，母亲让父亲抽空去砍些柴。

父亲拿了砍柴刀、扁担和绳子，准备出门。

我在家里无聊，也拿了一把柴刀，和父亲一起去。说是帮忙砍柴，其实年龄还小，做不了多少事，纯粹想去山上玩一下。

农村的早晨空气清新，路边的小草沾满露珠，几只叫不出名的小鸟吱吱喳喳，更衬托出山村的宁静。

我跑在父亲前面，蹦蹦跳跳，不时用柴刀掠过沾满露珠的小草，露水四溅，飞到脸上，清清凉凉，煞是有趣。

穿过几块稻田，很快到了上山的小道，那是村民上山的必经之路。

隐约听到一阵婴儿的哭泣声，断断续续，若有若无。

我和父亲四处打量，以为听错了，继续向前走。

耳边又传来婴儿急促的哭泣声，我和父亲这才意识到没有听错，附近是真的有个小孩。

我们赶紧循着哭声在田埂上到处寻找，终于在一处稍稍平坦的地方看见一个竹筐，哭声就是从竹筐里传出来的。

走近一看，只见竹筐里躺着一个婴儿，身上裹住一床小被子，握着小拳头，小腿乱蹬，小脸上挂着几滴眼泪，看上去真是可怜。

被子旁边有个奶瓶，下面压张小纸条，父亲拿起纸条，上面写了几行字，他念出了声：“我女儿出生于1985年8月16日，因为特殊情况，我无力抚养，迫不得已，只好把女儿遗弃在这里，期盼遇上好心人收养，以后长大了我也不会来认她，此生感激不尽，愿好心人一生平安。”

父亲犹豫了一会儿，把柴刀、扁担和绳子递给我，他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抱起竹筐。

说来也怪，婴儿也不哭了，睁着乌溜溜的黑眼睛四处看，煞是可爱。

父亲对我说：“我们先回家再说吧。”

说完，他大步向家里的方向走去，我紧跟着他，一路小跑，有些激动。

到了家门口，母亲正好从屋里出来，她看到父亲抱着一个竹筐，看到我们又紧张又兴奋的样子，嗔怪道：“怎么了，捡到宝了？真是服了你们父子，大半天没上山，又跑回来了，耽误时间。”

父亲招呼母亲进屋，放下竹筐，母亲伸头看了看，一下瞪大了眼睛。

小家伙躺在竹筐里，带着一丝笑意，看着母亲，手舞足蹈，嘴里咿咿呀呀，母亲的心顿时融化了。

父母在一旁商量半天，考虑要不要收养这个可怜的宝宝。

母亲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对父亲说：“这是老天给我们送来的礼物啊！我一直想有个女儿，没想到美梦成真。”

父亲也挺喜欢这个宝宝，我也盼望有个妹妹，不至于太孤单，于是一家人愉快地达成了统一意见。

就这样，父母多了一个女儿，我多了一个妹妹。

尽管生活艰辛，妹妹的奶粉钱和一应支出，都是很大的负担，但随着妹妹的到来，又给我们家带来无尽的欢乐。

在父母无微不至地照料和关爱下，妹妹茁壮成长，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长成天真可爱的小姑娘，直至成为成绩优异的高中生。

这些年，妹妹从不知道她的身世，父母把她当亲女儿，我们也如亲兄妹，感情深厚。

我读书时成绩不行，好不容易上了高中，毕业考试时名落孙山，只能接受回家务农的命运。在家干了一年农活，后来我学了手艺，去建筑工地干活，也算可以养家糊口。

我们全家对妹妹寄予厚望，希望她能考上大学。妹妹也挺争气，读完高中后，顺利进了一所师范院校。

因为妹妹听过一些传言，加上她现在也成年了，没必要瞒下去了，父母告知了她的身世。

没想到妹妹根本就不在乎，她出生不久就和我们一起生活，对亲生父母毫无印象。在她的心目中，养父母就是她的亲生父母，我就是她的亲哥。

父母年龄渐渐大了，身体也不行了，赚不到什么钱，供妹妹读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当仁不让是我这个哥哥的责任了。

好在当时建筑行业方兴未艾，活儿多，收入不错，我每天早出晚归，忙忙碌碌，还算顾得上各种家庭开销。

那时候我已经25岁了，因自身其貌不扬，性格木讷，见到姑娘结结巴巴，说不了几句话，几次相亲都不成功，终身大事没有着落。

我信心全无，心想，着急也没用，踏踏实实做几年，先把妹妹供出来，等她参加工作，我没有后顾之忧，再看看能不能遇见合适的缘分。

妹妹读大四那年，我在建筑工地干活，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好在脚手架不高，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摔伤了腿。

腿伤恢复后，留下一点残疾，走路稍稍有些一瘸一拐，走慢些看不出来。虽说不影响平时干农活，但再也不能在建筑工地上高空作业了。

幸好工地包工头念旧，关照我，留我在工地地面上搅拌混凝土，搬搬砖，干些杂活，但收入大跌，和以前的收入不可同日而语。但为了生活，我也只能无奈接受。

想到妹妹很快就要毕业参加工作了，我也稍稍心安。

父母终日唉声叹气，本来我就难找对象，现在脚残疾了，这辈子恐怕要打光棍、孤独终老了。

转眼妹妹大学毕业了，顺利分到镇上的学校任教，平时住在学校宿舍，每个周末回来一趟。

妹妹作为年轻老师，思维活跃，有干劲，工作努力，得到同事老师和学生家长的认可，也得到学校领导的器重，大好的前途向她招手。

到时再找个事业单位的对象，或老师，或医生，衣食无忧，她以后的生活肯定会很幸福。

有一个星期六的傍晚，妹妹从学校回到家里，我也从工地下班回家了。母亲炒了几个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气氛融洽。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准备各自回房间休息，母亲喊住我和妹妹，说有话对我们说。

母亲吞吞吐吐，再三犹豫，对妹妹说：“女儿，你自小来我们家，我们从没有亏待过你，把你当亲生孩子，培养你读大学，现在你也有正式工作。相反，看看你哥，又没读什么书，当个辛苦的建筑工人，没娶上媳妇，现在腿又残疾了，这辈子怕是要打光棍了，我真的是不甘心。”

我和妹妹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母亲接着说：“女儿，要不……你嫁给你哥算了，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相隔不到七岁，我们一家人还是在一起生活，多好啊。你哥能成个家，我们的心也落地了。算我求你了！”

我当场就傻眼了。

妹妹脸色一变，十分尴尬，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有些生气，对母亲说：“妈，你瞎说什么呀？哪有哥娶妹的道理？况且，你这不是害妹妹吗？她以后会有幸福的生活。〞

说完，我气冲冲回房间了，妹妹也满脸尴尬回她的房间。母亲被晾在堂屋里，她和父亲叹着气。

妹妹回学校后，连续两个星期没回家，我明白，她是不知道怎样面对我和父母。

有一天，我去学校找她，两个人围着学校外面的小路走了一圈。

我对她说：“妹妹，这个周末回家吧，爸妈也很想你。不要把妈妈乱说的话放在心上，也不要有心理负担，你永远是我的亲妹妹。你也不用担心我，放心吧，哥哥迟早会帮你找个嫂子。”

妹妹含泪点点头，又咧嘴笑了。

到了周末，妹妹回家了，母亲做了一桌子菜，一家人开心地边吃边聊，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自那以后，母亲对那天说过的话，再没有提起过。

妹妹工作两年后，和本学校的一个年轻男老师情投意合，两人组成了家庭，次年有了孩子，生活幸福和睦。

31岁那年，我的缘分到了。

我在建筑工地认识一个28岁的大龄农村姑娘，她在工地做临时工，因为照顾生病的母亲、帮衬家里，耽误了婚姻，一直没有出嫁。

我们熟悉后，两颗孤独的心渐渐走到一起。她朴实善良，温柔贤惠，也认可我的人品和责任心，不嫌弃我腿有残疾。

我们成家时，父母喜不自胜，妹妹也送了丰厚的礼金。

我答应过妹妹，迟早会给她找个嫂子，我做到了，相信她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

现在回想起来，母亲当年的想法也不能说完全错了，在农村也有耳闻。但对于我来说，妹妹自小来我家，和我一起长大，我们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我不想亵渎那份纯真的兄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