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服侍瘫痪继父8年,姐姐怪我浪费青春,拆迁时他却护着我!

发布时间:2025-02-24 23:51  浏览量:8

回乡服侍瘫痪继父8年,姐姐怪我浪费青春,拆迁时他却护着我!

前几天刚下过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土腥味,我推着继父的轮椅在村口的水泥路上慢悠悠地晒太阳。五年前这条路还是土路,下雨天踩上去,鞋底能粘一斤黄泥巴。

“丽娟,快看,你小时候栽的那棵桃树开花了。”继父抬起他那只能活动的左手,指向村口的老槐树旁边。

那棵桃树已经有十七八年了,我七岁那年,继父带我去县城买东西,回来的路上我看见路边卖桃苗的,吵着闹着要买一棵。他咬咬牙花了五块钱买了一棵最小的,回来种在村口。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桃树还在。

“爸,你记忆力真好。”我推着轮椅走近了些,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继父笑了笑,笑容在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荡漾开来:“我啊,就这脑子还中用点。”

我鼻子一酸,别过脸去。

八年前,继父在工地上被钢筋砸中,落下了半身不遂,只有上半身和左手能动。那时我刚在县城一家服装厂上班,干了不到半年,听到消息后辞了工作回了家。当时村里人都说我傻,好不容易飞出农门,这一回来怕是要给赔上一辈子。

我妈在我十岁那年就离世了,她走后没两年,爸就带回了继父。其实我亲爸我都不记得长啥样了,听村里人说他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就跑了,从此再没回来过。是继父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的。

回想这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继父刚出院那会儿,整个人消瘦得像根柴火棍,整天闷闷不乐,常常一个人偷偷流泪。村里的留守老人过来说闲话:“这下可好,成了个废人,丽娟啊,你这辈子可怎么办哟?”

我当时就火了:“我爸不是废人!您嘴巴放干净点!”

那次继父听到了,晚上叫我去他房间,说:“闺女,你要是嫌累,就把我送敬老院吧。爸不能耽误你的一辈子。”

我眼泪唰地就下来了:“爸,你别瞎说。当年你把我拉扯大,现在换我照顾你,天经地义。”

县城的姐姐在我回来第二年就打来电话,说给我在城里找了份工作,让我把继父送去敬老院。我拒绝了。姐姐在电话那头气得直跺脚:“你这是图什么?他又不是你亲爹!你这么年轻,就甘心在那个穷山沟里守着一个瘫子过一辈子?”

我没吭声,默默挂了电话。

其实姐姐不懂,那年我高考差了十分没考上,继父卖了家里唯一一头猪,凑了三千块钱让我去县城读中专。毕业那天,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搓着双满是老茧的手站在校门口,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闺女,爸没本事,只能送你读个中专,对不起啊。”

这些年,村里人慢慢不说闲话了。因为他们看到我每天推着继父去村口晒太阳,看到我背着他去乡卫生院复查,看到冬天我天没亮就起来给他烧炕。

继父的情况渐渐稳定了,我也在家里养了几只鸡,种了点菜,过得清贫但踏实。

去年,我们村要拆迁了。

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在村里炸开。据说每户能分到不少钱,还有县城的安置房。村民们都欢天喜地的,我心里却有点打鼓。

一天晚上,我正给继父按摩腿,听见外面有敲门声。开门一看,是村支书和几个陌生人。

“丽娟啊,这是县里来的工作组,今天来讨论你家的拆迁补偿问题。”村支书笑眯眯地说。

我让他们进来,泡了茶。继父坐在轮椅上,目光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

那个戴眼镜的工作人员翻开档案说:“按照政策,你们家可以得到二十万的拆迁补偿,外加一套六十平米的安置房。但是…”他顿了顿,“我们查了户口,你和何大爷不是直系亲属关系,按照规定,这笔补偿应该分开算。”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

“什么意思?”我问。

“就是说,何大爷作为户主可以得到大部分补偿,而你…”村支书有些为难地看着我,“可能只能得到很少一部分。”

我愣住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想过我和继父之间还隔着一层”非直系亲属”的关系。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爸,我就是他闺女。

“不行!”继父突然拍了一下轮椅扶手,声音洪亮得吓了我一跳,“丽娟是我闺女,这钱必须都给她!”

“何大爷,这是政策规定…”工作人员有些尴尬地解释。

“什么狗屁政策!”继父气得脸通红,“丽娟照顾我这么多年,我早就立了遗嘱,我的一切都是她的!”

我赶紧过去按住继父的手:“爸,别生气,身体要紧。”

那天晚上,工作组走后,继父叫我坐到他床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

“闺女,这是爸这些年省下的钱,不多,两万块。”他把信封塞到我手里,“我知道你辛苦了,这么好的姑娘,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我接过信封,手抖得厉害:“爸,你这是干啥…”

“我想好了,”继父眼睛亮亮的,“咱们问问能不能把安置房写你名字,你以后在县城好找对象。我去敬老院住,那里有人照顾,你不用担心。”

我一下子扑到他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不去县城,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跟您在一起。”

第二天,姐姐知道这事后,立马开车从县城赶回来了。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地冲我吼:“你傻啊?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去县城?拆迁款和安置房都归你,你不要?”

继父坐在一旁,脸色难看。

“姐,你小点声。”我拉着姐姐去了外面。

“丽娟,你今年都28了,还没个对象,就为了照顾他?”姐姐指着屋里的继父,“你图什么?你浪费自己大好青春值得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姐,你还记得那年我发高烧,是谁背着我走了十里路去乡医院?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来月经,是谁骑自行车去集市给我买的卫生巾?又是谁,每年都舍不得买一件新衣裳,却给我们攒学费?”

姐姐愣住了。

“那些事,我都记得。”我擦了擦眼泪,“我不是浪费青春,我是在还一个女儿该还的情。”

姐姐最终还是走了,临走前看了继父一眼,欲言又止。

拆迁工作组最后还是来了。这次他们带来了一份特批文件,说考虑到特殊情况,同意将我和继父视为一个家庭单位,补偿款和安置房都归我们共同所有。

那一刻,我看到继父的眼角有泪光闪动。

安置房分下来后,我和继父搬到了县城。房子虽小,但收拾得干干净净。窗户正对着一片小公园,阳光很好。我在附近找了份超市收银员的工作,下班就回来陪继父。

有天遇到了村支书,他告诉我,是继父写了一封长信给县里,说他虽然不是我亲生父亲,但我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么多年,我们早已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希望他们能通融政策。

听到这里,我又想起了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那天继父突然呕血不止,我背着他往乡医院跑。路上他虚弱地说:“闺女,爸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些苦。”

我咬着牙说:“爸,您挺住,闺女背着您哪都能到。”

回忆到这,我的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门铃响了,我擦干眼泪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制服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

“请问是何丽娟吗?这是您父亲的户口迁移手续,已经办好了,现在您和何大爷的户口本上显示的关系是父女关系。”

我接过纸袋,惊讶地看着里面的户口本。翻开一看,在”与户主关系”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父女”。

我捧着户口本,泪如雨下。

那天晚上,继父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的灯火,轻声说:“丽娟,爸这辈子没啥本事,给不了你大富大贵。但爸想告诉你,你是爸最骄傲的女儿。”

我蹲下身,握住他粗糙的手:“爸,您是我最好的爸爸。”

昨天,隔壁搬来了新邻居,是一对年轻夫妻。女主人过来串门,看到我和继父的合影,好奇地问:“这是你爸爸吗?你们长得不太像啊。”

我笑着说:“这是我亲爸爸。”

女邻居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

是啊,什么是亲人?血缘重要,但陪伴和爱更重要。这八年,我没有浪费自己的青春,而是用它换来了生命中最珍贵的财富——一个真正的家。

有时我会想,如果不是那场意外,如果不是那场拆迁,我和继父的关系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紧密?生活总是充满了各种可能性,但唯一不变的是,人间值得的,终究是那些刻骨铭心的爱与陪伴。

屋子里,继父的呼噜声轻轻响起。我帮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窗外,月光如水。

有人说我傻,为一个不相干的老人耽误了自己的青春年华。可他们不知道,人这一辈子,遇到一个真心疼你爱你的人,比什么都重要。

就像门口那棵桃树,不管风吹雨打,年年都会开花。

标签: 青春 继父 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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