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年我当文书时,连长与指导员存在矛盾,我出了一个主意解决难题

发布时间:2025-03-10 17:22  浏览量:3

桌上的烟柱

"老秦,你说咱俩这么多年,到底谁是对的?"马志远指导员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袅袅上升的烟柱上。

我叫李建国,一九七六年那年,我二十岁,从湖南老家农村参军入伍,刚当上金沙滩边防连队的文书。

这事儿说起来挺突然,前任文书张大力因为腰椎病转业回乡,连长和指导员商量来商量去,最后把这差事交给了我。

当时班长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李,好好干,文书可是连队的'小首长'呢!"

我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挺有出息,让家里爹娘也能扬眉吐气了。

那会儿我啥也不懂,就知道文书平常就是写写画画、记记算算,挺轻松的活计。

连队驻地在大西北的戈壁滩边上,到最近的县城也要走上大半天,四面八方都是黄沙和石子,天蓝得发亮,云白得刺眼。

每天清晨,我都会早早起床,看着太阳从远处的山脊线上跳出来,给戈壁滩镀上一层金色。

哪知道这文书的差事不好干,整天夹在秦铁山连长和马志远指导员中间,跟踩钢丝似的,一不小心就得摔个狗啃泥。

秦连长四十一了,是朝鲜战场上走过来的老兵油子,个子不高,可那双眼睛锐利得能把人看透,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硬劲。

他脸上有道从额头到下巴的伤疤,据说是朝鲜战场上被敌人的刺刀划的,每次提起这道疤,他总是一脸自豪。

他有句口头禅:"兵嘛,钢多了硬,练多了强!躺着养的娃娃兵,上了战场能顶啥用?"

马指导员三十四岁,北京军政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戴副眼镜,说话慢条斯理,走路都是轻声细语的,生怕踩疼了地上的蚂蚁。

他穿军装总是一丝不苟,每颗纽扣都扣得整整齐齐,鞋子擦得能照出人影来。

他常说的一句话是:"兵心是钥匙,开了才能赢。硬仗不光靠力气,还得靠脑子。"

我刚来那会儿,老兵小郑就拉着我去后山抽烟,一边抽一边偷偷告诉我:"小李,你这文书可不好当。"

他吐出一口烟圈,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戈壁:"前任就是被夹在中间退下来的,前前任听说还得了胃病,你可悠着点儿。"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大意是秦连长和马指导员这俩人水火不容,一个主张严训苦练,一个主张文化教育,天天掐得跟什么似的。

他这话一点没错,我没几天就领教了。

记得那是四月中旬,戈壁滩上春风料峭,白天热得冒汗,晚上冷得打颤。

我在连部值夜班,桌上的煤油灯发出橘黄色的光,照得屋子里明明暗暗的。

桌上堆着两份文件:一份是秦连长要求每周三次武装越野训练的计划;另一份是马指导员安排的文化课和思想交流活动。

两份计划时间上打架,可上报团里的材料却只能有一份,我左看右看,不知道该听谁的。

窗外的风呜呜地刮着,吹得窗户哐哐响,仿佛也在替我着急。

我抓耳挠腮,盯着那两份文件发愁,心想这事儿若处理不好,明天例会上准得炸锅。

果不其然,第二天例会上两人又掐起来了,那叫一个难看。

会议室里闷热得很,几十号人挤在一起,空气都快凝固了。

"三公里武装越野必须保证每周三次!这是咱们连队的传统!"秦连长拍着桌子,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他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茶水溅了一桌子。

"打仗就得练硬功夫,难不成靠唱歌跳舞打胜仗?"他瞪着眼睛,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

马指导员推了推眼镜,不紧不慢地说:"秦连长,我不反对训练,但战士们也需要文化素养。"

他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像是在弹钢琴:"光练体能不学文化,这仗能打赢吗?现在可不是拼人海战术的年代了。"

"打了一辈子仗,啥时候靠文化打的?"秦连长咬牙切齿地说,"靠的就是铁骨铮铮的意志!是血肉之躯往上扑!"

他站起身来,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疤:"这疤不是靠念书念出来的!"

"没文化怎么掌握新式武器?"马指导员也提高了声音,"你以为现在还是拿大刀长矛的年代?现代战争是科技战,是智慧战!"

两人越吵越凶,战士们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会议室里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几度。

会议最后不欢而散,秦连长摔门而去,马指导员叹了口气,收拾文件离开。

老兵小郑凑过来,小声道:"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俩人就是掐不到一块儿去。"

会后,战士们议论纷纷,有人支持连长,说指导员太软弱;有人赞同指导员,觉得连长太固执。

连队里渐渐分成了两派:老兵们多支持秦连长,新兵们则更服马指导员。

这下可好,连队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训练时都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隔阂。

团里要来检查工作,我却连个像样的报告都拿不出来,急得一宿没睡着,耳边全是两人争吵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食堂打饭,炊事班长看了我一眼:"小李,熬夜呢?脸色跟锅底似的。"

我苦笑了一下:"别提了,愁死我了。"

"是不是又为两位首长的事儿发愁呢?"炊事班长一边给我打饭,一边笑着说,"你也别太上心,他俩斗了好几年了,你操这心干啥?"

我摇摇头:"这不行啊,连队工作都开展不下去了,团里检查怎么交代?"

炊事班长叹了口气:"也是,以前文书老张就经常为这事儿吃不下饭,最后不还是病了么。"

他的话更让我心里没底了。

五月的一个夜晚,戈壁滩上星光灿烂,我值完班回宿舍的路上,看见连部的灯还亮着。

推门一看,秦连长正对着马灯写东西,灯光映在他粗糙的脸上,显得格外疲惫。

见我进来,他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睛:"小李啊,这么晚还没睡?"

"连长,您这是..."我有些惊讶,平时这个点儿,秦连长不是在操场跑步,就是在宿舍查铺查哨。

"给娃写信呢。"他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疲惫,似乎卸下了平日里的威严。

他叹了口气:"他初中没毕业就下乡了,现在插队务农,天天盼着能回城上学。"

秦连长拿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纸,上面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爹,我想学习,不想在地里刨食。"

"我这没什么文化,写封信都磕磕绊绊的。"秦连长苦笑着,眼睛里有掩不住的担忧,"他要是能好好上学,将来就不会像他爹这样又老又糙。"

我这才知道,秦连长有个十八岁的儿子叫秦小山,因为文革辍学务农,这是他心里最大的疙瘩。

"连长,您别担心,国家迟早会恢复高考的,到时候秦小山一定能考上大学。"我安慰道。

秦连长摇摇头:"但愿吧,但愿吧。"

第二天下午,我去送报告,路过通信室,看见马指导员在电话机旁边踱步,脸上全是焦急。

好不容易才接通一个长途,马指导员声音都变了:"喂,是医院吗?我找马淑芳...哎呀,她出诊去了啊..."

他的声音有些失落:"没事没事,您就说她丈夫打来的...孩子还好吧?...我知道,我知道,部队工作忙,没法常回去..."

他皱着眉头听着对方说话:"您别这么说,她工作也不容易...好,好,我会想办法多回去看看..."

放下电话,马指导员长叹一口气,脸上全是思家之情,眼睛里泛着光。

他看见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小李啊,家里有点事。"

后来通信员老王告诉我,马指导员的妻子在西安医院当医生,两人分居两地,聚少离多。

更让人心疼的是,他们的孩子才三岁,经常生病,全靠马指导员的岳母照顾,马指导员心里很是愧疚。

这些小事让我心里有了谱——秦连长和马指导员争来争去,说到底不都是为了连队好吗?

一个怕战士打不了硬仗,一个怕战士跟不上时代。

他们都有自己的苦衷,都有自己放不下的责任。

我得想个法子,让他们看到彼此的价值,看到彼此的不容易。

为了找灵感,我翻遍了连队档案室,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照片上,年轻的秦连长和刚到连队的马指导员并肩而立,身后是新建的连队营房。

两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秦连长的手搭在马指导员肩上,亲密得像兄弟一样。

连史上记载,这座营房是他们一起带领战士们建起来的,前面那棵梧桐树还是他们一起种下的呢。

我把照片带回宿舍,盯着看了好久,脑海里浮现出他们一起挥汗如雨的情景。

正当我苦思冥想之际,远处传来了争吵声,原来是两个战士为了是该多训练还是该多学习吵了起来。

班长老钱在一旁劝架:"都别吵了!连首长都搞不定的事,你们争什么争?"

这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谁对谁错,而在于如何让大家都能看到彼此的价值!

晚饭后,我找了个机会敲开连长办公室的门,屋里烟雾缭绕,秦连长正对着作战地图发呆。

"连长,战士们都想听您讲讲在朝鲜战场上的故事,能不能组织一次'老兵话当年'活动?"我小心翼翼地提议。

秦连长眼睛一亮,烟灰都忘了弹:"行啊!正好教育教育这帮毛头小子什么叫真正的战斗!"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小子,有心了。"

活动定在星期六晚上,我提前通知了所有战士,还特意请马指导员参加。

那天晚上,操场上搭了个简易讲台,战士们围坐一圈,秦连长坐在中间,腰板挺得笔直。

月光洒在戈壁滩上,照得沙石闪闪发光,远处的山影如同巨人的轮廓。

"那是一九五三年的冬天,冷得连枪栓都冻住了..."秦连长开始讲述他在朝鲜战场上的经历。

他声音低沉,眼神时而锐利时而迷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硝烟弥漫的战场。

战士们听得入神,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马指导员坐在角落里,也不时点头,眼睛里闪烁着敬佩的光芒。

讲到激动处,秦连长声音哽咽:"当时我们那个排,活着回来的只有三个人...就是那会儿,我明白了什么叫做战友情..."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疤:"这道疤就是我们排长用命换来的。他扑上去挡了敌人的刺刀,救了我一命。"

战士们都沉默了,有几个新兵眼圈都红了。

秦连长环顾四周,目光坚定:"所以我才总说,训练必须严,必须苦!战场上没有后悔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会后,马指导员主动走过去,拍拍秦连长的肩膀:"老秦,你的经历真让人敬佩。我们这些没上过战场的,确实应该多听听你们这些老兵的教诲。"

秦连长憨厚地笑了:"哪里哪里,比不上你们这些大学生。我就是个粗人,说话直,没文化,你别见怪。"

两人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一直聊到深夜。

路过时,我听见秦连长说:"老马,你那些文化课确实有道理,要是我儿子能有机会学习,该多好啊。"

接着,我又向马指导员建议:"指导员,能不能办个文化讲座?咱们连不少战士都想提高文化水平,连长前两天还提起他儿子念书的事儿,挺惦记的。"

马指导员眼睛一亮:"好主意!我正想着怎么把文化课办得更有意义呢。"

讲座安排在饭后,马指导员讲解了如何自学文化知识,还特意准备了一些初高中的教材和参考书。

让我没想到的是,秦连长竟然坐在第一排,认真做笔记,那神情像极了一个勤奋的学生。

讲座结束后,秦连长拿着笔记本问东问西,马指导员耐心解答,两人相谈甚欢。

第二天,我去送文件,看见秦连长的办公桌上多了几本书,都是马指导员借给他的。

"小李,你来得正好。"秦连长招呼我过去,"你说,要是写信给我儿子,该怎么鼓励他学习呢?"

我想了想:"连长,您可以告诉他,知识改变命运,现在吃点苦,将来就能有更多选择。"

秦连长点点头,把这句话原原本本地写在了信上。

一周后,秦连长专门找到我:"小李,你去问问马指导员,下周能不能给我辅导辅导语文?我想给儿子写封像样的信。"

我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个好兆头!

接下来,我又建议在例会前,单独向两人通报对方的工作成绩。

我告诉秦连长:"马指导员组织的读书班效果不错,战士们操作新装备的速度提高了不少,错误率也降低了。"

同样,我也告诉马指导员:"秦连长的训练成果非常显著,咱们连队的体能测试在全团都是第一,团长都表扬了呢。"

渐渐地,两人开始相互尊重对方的专长,碰头商量工作的频率也多了起来。

战士们都觉得新鲜,问我是不是给两位首长施了什么魔法。

我只是笑笑:"没有什么魔法,只是他们本来就是好同志,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

真正的转机是在六月中旬的一个傍晚。

那天,戈壁滩上风沙大作,黄沙遮天蔽日,能见度不到十米。

连队接到紧急任务:边境附近有个牧民家的孩子走失了,要求出兵搜救。

秦连长和马指导员紧急集合队伍,商量对策。

"必须分头行动,扩大搜索范围。"秦连长在地图上画了几条线,"时间就是生命,必须争分夺秒!"

马指导员点点头:"我同意分头行动,但我们得先分析一下可能的行动路线。"

他仔细研究了地图和天气状况:"依我看,孩子可能往有水源的地方走,东南方向的山沟是个可能性很大的地方。"

秦连长皱了皱眉,但还是采纳了这个建议:"好,那我带一队往那边搜,你带一队往西北方向搜,两小时后汇报情况。"

我跟着秦连长的队伍,顶着风沙前进,能见度极低,大家手拉着手,生怕走散。

走了半天没找着人影,秦连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他咬着牙坚持搜索:"继续搜!决不放弃!"

天色将晚,戈壁滩上风沙渐起,能见度越来越低,气温急剧下降,大家都冻得瑟瑟发抖。

秦连长的脸和手都被风沙刮得通红,嘴唇干裂,但他始终走在最前面,不停地呼喊着孩子的名字。

忽然,对讲机里传来马指导员兴奋的声音:"秦连长,我们在东南方向五公里的山沟里发现了孩子的鞋印!顺着印子往前走,很可能就能找到他!"

秦连长立刻调整方向,带队赶过去。

大家精神一振,脚步都快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

果然,在那山沟里找到了那个八岁的牧民孩子,蜷缩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又冷又饿,但好在没有大碍。

秦连长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军大衣裹住孩子,背起来就往回走。

孩子在他宽厚的背上终于安心地睡着了,秦连长的眼睛湿润了,也许是想起了远在他乡的儿子。

回到临时指挥点,马指导员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和干粮,还有医疗包。

"老马,你这是咋想到的?那么多地方,偏偏找对了地方?"秦连长惊讶地问,眼里满是敬佩。

"我在军校学过地形分析和行为心理学,"马指导员笑着说,"加上我之前读过一些关于迷路儿童的心理研究,知道孩子们通常会怎么想、怎么做。"

他指着地图说:"理论联系实际嘛,我分析了地形、风向和水源分布,推测出了最可能的路线。"

秦连长拍拍马指导员的肩膀,一脸钦佩:"看来我这老革命还真得跟你这知识分子好好学学!光靠死干蛮干不行,还得讲究方法啊!"

马指导员连忙摆手:"也是您带的队伍反应快,不然孩子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您的执行力和意志力才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回连队的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氛围前所未有的融洽。

秦连长说起他年轻时如何在雪地里匍匐前进,马指导员讲述他在军校如何通宵达旦攻克难题。

战士们面面相觑,这两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我心里乐开了花,这一仗打得值!

七月一日,建党节那天,连队在戈壁深处举行了简朴而隆重的野外宣誓仪式。

金色的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远处的群山如同无声的见证者。

仪式结束后,战士们三五成群散开,秦连长和马指导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望着远方。

秦连长从口袋里拿出珍藏的"北京"牌香烟,这可是稀罕物,他平时舍不得抽,只有逢年过节才拿出来过过瘾。

他递给马指导员一支:"来,老马,抽一根,庆祝咱们的建党节。"

马指导员接过香烟,两人一起点燃,烟雾在空中缓缓上升,形成两道袅袅的烟柱。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映照着他们的侧脸,一刚一柔,却都是坚毅的轮廓。

"老马,说实话,我以前总觉得你这个大学生不懂带兵,光会纸上谈兵。"秦连长打破沉默,声音低沉而坦诚。

他抽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脸上的表情若隐若现:"谁知道,你那套理论还真有道理,救那孩子的时候,我是真服气了。"

马指导员笑了:"我刚来时,也觉得你太固执,不讲科学,只认死理。"

他看着远方,眼神温和:"不过干久了才明白,没有你这股子实干精神,再好的理论也是空中楼阁。"

"咱们以后好好配合,把连队建设得更好。"秦连长举起手中的烟,做了个碰杯的动作。

马指导员也举起烟,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点了点头。

我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就这样,连队的工作渐渐步入正轨。

秦连长开始重视战士的文化学习,每周都拿出时间让马指导员给大家上课。

马指导员也更加注重实战训练,常常请教秦连长的经验,把理论和实践结合起来。

两人优势互补,连队战斗力突飞猛进,战士们训练热情高涨,文化课也学得有声有色。

秋天的军区比武中,金沙滩连队一举拿下第一名,成为全团的骄傲。

领奖台上,秦连长和马指导员一起高举奖杯,笑得那叫一个灿烂,阳光照在他们的脸上,闪闪发光。

回连队的路上,秦连长对我说:"小李,你小子有两下子啊,这几个月没少操心吧?"

我连忙摆手:"哪里哪里,都是两位首长自己想通的,我啥也没干。"

秦连长哈哈大笑:"别装傻了,你那些小动作我都看在眼里。要不是你从中搭桥,我和老马哪能这么快就想通啊?"

马指导员也笑着说:"是啊,小李同志可是我们连队的'和事佬',功不可没啊!"

团长亲自来连队视察,还当着全连的面表扬了我:"小李同志政治觉悟高,工作有创新,为营造团结协作的良好氛围做出了贡献,是我们团队的好同志!"

我心里美滋滋的,但嘴上谦虚道:"哪是我的功劳,都是两位首长自己想通的,我就是做了点分内的事儿。"

团长走后,秦连长收到了一封信,是他儿子写来的。

他拿着信,眼睛湿润了:"儿子说他一直在自学,希望能考上大学,还说要谢谢马指导员借的那些书..."

马指导员拍拍秦连长的肩膀:"小山一定能考上大学,到时候咱们一起去送他。"

那天晚上,秦连长特意摆了一桌酒,邀请马指导员和我一起喝。

三个人围坐在连部办公室,窗外是满天繁星,映照着无边的戈壁滩。

秦连长给马指导员递烟,马指导员给秦连长点火,烟雾缭绕间,两人相视一笑。

我看着桌上袅袅上升的两缕烟柱,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理解差异,尊重互补,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这才是军人的本色。

多年后,当我也成为一名连长,每当面临抉择,我就会想起那个夜晚桌上安静上升的两缕烟柱,想起戈壁滩上两位长官教给我的人生智慧。

"老秦,你说咱俩这么多年,到底谁是对的?"马志远指导员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袅袅上升的烟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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