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了,不管你有多少退休工资和几位数存款,这些都不要做就对了

发布时间:2025-03-12 14:20  浏览量:3

"德明,你真要天天往社区跑?咱们的退休金够花,存款也不少,你又何必呢?"秀兰站在阳台上,看着我换好鞋准备出门,语气中带着不解。

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系好了鞋带,直起腰来。

这个动作在六十岁的年纪已经不那么利索了,膝盖微微作痛,提醒着我岁月的流逝。

窗外的晨光正好,照在老旧小区斑驳的砖墙上,显出一种温暖的红色。

这是我退休后的第七十八天,我清楚地记得这个数字,就像当年在厂里记得每一个零件的型号一样精确。

"去了也好,总比你整天在家里瞎转悠强,"秀兰的语气缓和下来,她递给我一个保温杯,"水杯带上,小心凉着。"

我接过杯子,感受到了妻子话里藏着的那点关心,轻轻点了点头。

那年冬天,我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穿戴整齐,一丝不苟地刮了胡子,还特意喷了点儿古龙水。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天应该郑重些。

院子里枯黄的梧桐叶被清洁工扫成一堆,工作了三十多年的机械厂就在小区对面,高高的烟囱依旧喷着白烟,仿佛一切如常。

二十多年来,我都是这个点出门,穿过马路,走到机械厂食堂吃早饭,再去办公室开始一天的工作。

退休第一天,我还保持着这个习惯,拿着工作餐卡去了食堂。

食堂里人声鼎沸,年轻工人们端着盘子说说笑笑,空气中弥漫着咸菜和稀饭的香气。

"周工,不好意思啊,您现在是退休人员了,这个卡不能用了,"食堂阿姨有些为难地看着我,眼神里有同情也有无奈,"单位新规定,退休人员不能在食堂就餐了。"

我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手里的餐卡还攥着,像是攥着过去的三十年。

三十年,从一名普通技术员到高级工程师,我的大半辈子都给了这个厂子。

记得那年车间设备大更新,我连续工作三十六小时不合眼,就为了确保新设备顺利安装调试。

记得厂里最困难的时候,大家主动降薪坚持生产,就是不让国企倒下。

可这一刻,我忽然成了外人。

"没事没事,我这就回去,"我摆摆手,转身走出食堂,故作轻松地点点头向认识的工友示意,"忘了忘了,我现在是老头子了。"

阳光照在脸上,有些刺眼。

食堂门口的告示栏上贴着下个月的生产计划,我习惯性地驻足看了看,才猛然醒悟这些和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回到家,秀兰正忙着收拾出门打麻将的包包。

"起这么早干啥?睡个懒觉不好吗?你现在可是自由人了!"她笑着说,一边往包里塞零钱,"我去四楼李婶家打几圈,中午回来做饭。"

房子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我走到书房,看着满墙的证书和奖状,那是我一生的骄傲,却突然间像成了博物馆里的展品,属于过去。

电话响了,是在南方一家外企工作的儿子小川。

"爸,听说您昨天正式办完手续了?恭喜啊!终于可以轻松了,"电话那头小川的声音带着雀跃,背景里是嘈杂的办公室声音。

"是啊,轻松了,"我干巴巴地回答,不知道为什么,这"轻松"二字在舌尖打了个转,有点发苦。

"您退休了就好好享受生活,别再操心工作的事了,有啥需要就跟我说,我和小林过完年就回去看您和我妈,千万别瞎折腾。"

"知道了,你们工作忙,别老惦记家里,"我挂了电话,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

年轻人步履匆匆赶去上班,孩子们背着书包去上学,环卫工人推着小车清扫街道,这个城市依旧按部就班地运转着,只是少了我的参与。

忽然间,我有种被时代抛弃的感觉。

头几天,我试着习惯这种生活。

早上去小区附近的人民公园锻炼,跟着一群老头老太太学太极拳,动作僵硬得像个刚组装好的机械人。

"周工程师,放松点,太极拳讲究的是以柔克刚!"教拳的赵师傅大声指导我,惹得周围人都看过来。

中午回家做饭或者在小区门口的小馆子对付一顿,老板娘总是热情地打招呼:"周师傅又来啦?今天给您加个鸡腿。"

下午去棋牌室下棋,听退休老干部们谈天说地,从国际形势聊到邻居家的鸡毛蒜皮。

"你是不知道啊,现在这年轻人,一个个眼高手低,哪像咱们那会儿..."李大爷喋喋不休地说着,手里的棋子却走得飞快。

日子好像很充实,可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像是机器缺了齿轮,转不起来了。

"老周,看你这牌打得,心不在焉啊!"李大爷拍拍我的肩膀,手上的老茧还没完全消退,那是几十年工作留下的印记,"退休了就要放开,别想那么多,该吃吃该喝喝,攒那么多钱干啥?又带不走。"

我笑了笑没说话。

是啊,我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退休金三千多,存款将近百万,儿子工作稳定,儿媳贤惠,小两口虽然在外地,但逢年过节都会回来看望。

这不就是大家羡慕的"美满晚年"吗?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我望着天花板,总会想起厂里的事。

那些图纸、数据、会议、争论、失败、成功...三十年的职业生涯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

"老周,你又睡不着啊?"秀兰迷迷糊糊地问,"要不吃点安眠药?"

"不用,你睡你的,"我轻声回答,起身走到阳台上,看着对面厂房的灯光,那里的夜班工人正在紧张地工作着。

转机出现在我参加老年大学书法班的那天。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老年大学设在区文化宫里,进门就能闻到墨香。

老师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身材瘦削,腰板挺直,一笔一划教得认真。

"横要如千里阵云,竖要如万岁枯藤,"老人家眼睛明亮,声音洪亮,"写字和做人一样,要有骨气,有神韵。"

下课后,我正收拾毛笔,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

"周工!真是你啊!我老远就觉得这背影眼熟!"

回头一看,是赵师傅,我们厂里的老钳工,比我早退休几年。

他拍着我的肩膀,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怎么样,退休生活过得惯不?"

赵师傅和我是老熟人了,当年厂里最难的那几年,是他带领钳工班硬是用土办法修好了进口设备,省下了几十万外汇。

我们找了个小茶馆,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

从当年厂里的趣事聊到如今的退休生活,赵师傅给我讲了他这几年的"退休经"。

"我跟你说,德明,退休了就该享清福,"赵师傅喝了口茶,砸吧砸吧嘴,"子女的事少管,自己的钱少花,每天睡到自然醒。你看我这几年,过得多自在!"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是他和老伴在各地旅游的合影,笑容满面。

"你呢?有啥打算没?"赵师傅问我。

"没想好,"我老实回答,"总觉得突然闲下来不习惯。"

"习惯就好了,"赵师傅拍拍我的肩膀,"刚开始我也不适应,后来想通了,人活一世不就图个舒坦嘛。"

我点点头,话是没错,可听着总觉得不对劲。

回家路上,天色渐暗,小区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

我看到小区里新添了不少健身器材,几个小孩在玩,嬉笑打闹的声音在傍晚的空气里格外清脆。

我慢慢走过去,在长椅上坐下,看着他们玩耍,心里忽然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您是新来的吧?"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转头一看,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身材魁梧,背挺得笔直,眼睛炯炯有神,穿着整洁的中山装,胸前挂着一个红色的志愿者证。

"我是17栋的,刚退休不久,"我自我介绍道,有些好奇这位老人的精神状态为何这么好。

"孙根生,"老人伸出手,手心的老茧比我的还厚,"我看您这几天总一个人坐在这发呆,不像是遛弯的。"

没想到被人看出来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刚退休,还不太适应,心里空落落的。"

"我懂,"孙大爷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假牙,"我退休那会儿也是这样,十几年前从水泥厂退下来,浑身劲没处使,总觉得人生突然失去了方向。"

他说的情形和我现在的感受如出一辙,我心里一动:"那您后来是怎么调整过来的?"

"人退休了,但人生没退休啊!"孙大爷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点燃了一盏灯,"我是老钳工出身,干了一辈子技术活,手上有几把刷子。退休了就开始琢磨着怎么把这些年积累的经验用起来。后来我跟几个老伙计一商量,就在社区办了个'夕阳红'服务队,组织咱们这些老家伙为社区做点事。"

"服务队?做什么的?"我来了兴趣,直起身子认真听着。

"什么都做!有会修理的帮邻居修修家电,有教书的给孩子们辅导功课,有会针线活的教做手工......"孙大爷边说边领我往社区活动中心走去,步伐矫健,"咱们这把年纪,经验是财富,时间是资本,为什么要把自己封闭起来?"

活动中心设在小区旁边的一栋平房里,以前是个废弃的物业办公室,现在被收拾得干净整洁。

屋里热闹非凡,几位白发老人正在教小朋友们做手工,墙上贴着各种活动的海报和孩子们的作品。

一进门,就有几个孩子跑过来:"孙爷爷好!这是新来的爷爷吗?"

孙大爷摸摸孩子们的头:"对啊,这是周爷爷,以后可能会来教你们做实验呢!"

他介绍我认识了几位"夕阳红"的成员,大家都是退休人员,却个个精神抖擞,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周工程师好啊!听说您是机械厂退下来的技术骨干,正好我们需要您这样的人才!"一位姓王的老人拉着我的手不放,"社区里好多孩子对科学特别感兴趣,但学校里的实验课太少了。"

我有些意外:"您怎么知道我的情况?"

"哈哈,别小看咱们这些老家伙的情报网,"王老笑着说,"你们厂的老李是我牌友,早就给我们推荐过您了。"

走出活动中心,天已经黑了。

我站在路灯下,看着手里孙大爷给的服务队联系卡,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轻轻触动了。

那张小小的卡片上印着"夕阳虽晚,余热仍存"几个字,朴素却有力量。

回到家,秀兰正在看电视剧,见我回来,随口问道:"今天又去哪转悠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坐在她旁边,把今天的经历讲给她听,越说越兴奋,像个孩子一样眼睛发亮。

"你真想去?不是一时兴起?"她放下遥控器,认真地看着我,眼里带着怀疑,"不累啊?你这把年纪了,还折腾什么?好好在家享清福不好吗?"

"不清楚,先试试看吧,"我说,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我总不能天天跟你去打麻将啊。"

秀兰摇摇头:"随你吧,只要别累坏了身子就行。"

她的话听起来不太支持,但我知道这是她关心的方式。

回到卧室,我翻出了多年前的笔记本,上面记满了我工作时的想法和设计,有些甚至可以做成简单的实验教具。

那一夜,我睡得特别香。

第二天,我早早地来到活动中心报到。

孙大爷给我安排的第一个任务是帮社区居民修理家用电器。

"别看是小事,咱做的是贴心服务,"孙大爷认真地说,"特别是那些独居老人和单亲家庭,生活上有很多困难。"

三十年的工程经验让我很快就上手了,从电饭煲到电视机,从吸尘器到电风扇,各种家电问题在我手里迎刃而解。

第一次出任务,是去帮一位单亲妈妈修电视机。

那是个狭小的出租屋,家具简陋但收拾得干净整洁。

年轻的妈妈刘慧有些拘谨地给我倒了杯水,她的女儿小雨却很活泼,一直在旁边好奇地看着我。

"叔叔,您真能修好吗?"小女孩仰着脸问我,眼睛里满是期待,"它坏了好多天了。"

她妈妈刘慧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小雨很喜欢看科普节目,电视坏了好几天了,她天天念叨。街上修理店要价太高,我一个人带孩子,经济上有点紧张..."

我能感受到她言语间的自尊和无奈。

"别担心,应该问题不大,"我安慰道,一边仔细检查电视机的线路。

果然,只是电路板上的一个小零件松动了,再加上接触不良。

不到半小时,电视就修好了。

我打开开关,屏幕上立刻出现了画面,正好是个科普频道,在讲述宇宙的奥秘。

小雨欢呼着跳起来:"太谢谢您了,周爷爷!现在我又可以看《奇妙科学世界》了!"

看着小雨开心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成就感。

这种感觉,比起我在厂里解决技术难题时的成就感并不逊色。

刘慧坚持要付钱,被我婉拒了:"这是社区服务,不收费的。"

临走时,小雨送了我一个自己画的小卡片,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周爷爷最棒"。

那张卡片我一直留着,贴在了书房的墙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服务队里越来越得心应手。

从简单的电器维修,到后来组织科学小实验,我的"老科学家"角色逐渐被社区里的孩子们认可。

看到孩子们对科学的热情,我决定在社区活动中心开设科学小课堂,把我这些年在工作中积累的知识传授给这些天真好学的孩子们。

"今天我们来学习电路的基本原理,"我拿出自制的教具,是一套简易的电路板,"看,当我们按下这个开关,电流就会流通,灯泡就会亮起来。"

孩子们发出惊叹声,眼睛里满是求知的光芒。

看着他们好奇的眼神,我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刚进厂的日子,那种被需要的感觉让我心里充满了力量。

不过,这条路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

有些社区居民不理解我们的工作,认为这是"抢了年轻人的饭碗"。

"你们这些退休的,拿着退休金还来做这些事,图啥?"邻居老张曾经当面质问我,"让那些没工作的年轻人做不好吗?"

还有人说闲话,说我们是"闲不住的老顽固","装模作样的道德标兵"。

这些话一度让我有些动摇,回到家情绪低落。

秀兰起初也不理解我为什么非要这么忙碌,常常抱怨我不陪她去公园散步,不跟她一起去看望老朋友。

"德明,你这是怎么了?整天往外跑,家也不顾了,"一天晚上,秀兰坐在餐桌对面,语气里带着委屈,"刘婶家孙子满月酒你都没去,人家多尴尬啊。"

"我不是有事嘛,"我有些歉疚地说,"活动中心那天有个科学展示会,孩子们准备了好久。"

"科学展示会?那是你的孩子还是我的孩子?"秀兰的声音提高了,"你这人真是的,退休了反倒比上班时还忙,图啥?"

我放下筷子,一时语塞。

是啊,我图啥?退休金够花,存款不少,儿子有出息,日子舒适,为什么非要这么折腾?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了第一次去活动中心时看到的那些孩子们期待的眼神,想起了小雨收到修好的电视时开心的笑容,想起了那些在我的指导下完成第一个科学实验的孩子们自豪的表情。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去了活动中心。

孙大爷看到我,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家里有意见了?"

我点点头:"我老伴觉得我太拼命了,不值得。"

"正常,我老伴当初也这么想,"孙大爷递给我一杯热茶,"后来她看到我每天精神焕发地回家,比退休前还年轻,态度就慢慢变了。"

他指了指角落里正在教小朋友们叠纸鹤的一位老太太:"那是我老伴,现在比我还积极呢。"

时间证明孙大爷是对的。

当秀兰看到我每天精神焕发地回家,滔滔不绝地讲述当天的见闻,看到我脸上久违的笑容和眼中的光彩,她的态度也渐渐转变了。

"行啊,老周,我看你这退休后反倒比上班时精神多了,"有一天,她突然这么说,语气里有了赞许,"孙师傅他们那个服务队,真有那么好?"

"当然了,"我兴奋地回答,"你要不要也来看看?正好需要会针线活的人教孩子们做手工。"

就这样,秀兰也加入了服务队,教孩子们做手工。

起初她还有些拘谨,担心自己"文化水平低",但当看到孩子们喜欢她教的布艺娃娃,老人们欣赏她缝制的鞋垫时,她的自信心逐渐增强了。

我们夫妻俩每天早出晚归,生活比退休前还要充实。

有时候,我们会一起坐在阳台上,看着天边的夕阳,聊起一天的所见所闻,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三年过去了,我的"老科学家工作室"在社区小有名气,不少孩子慕名而来。

每周两次的科学课已经成了社区的热门活动,我们还定期组织科技小制作比赛,鼓励孩子们动手实践。

连远在南方的儿子小川回来探亲时都感到惊讶。

"爸,您这退休生活过得比我们年轻人还忙啊!"小川和儿媳带着小孙子来家里吃饭,看着墙上贴满的孩子们送的卡片和感谢信,"我们还担心您退休后会闷得慌,没想到..."

秀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手上还沾着面粉:"你爸爸啊,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些年要不是有这个服务队,说不定早就憋出病来了。你看他现在,比上班那会儿精神多了。"

小川的妻子小林抱着孩子,好奇地问:"爸,您这是做志愿者吗?一点儿报酬都没有?"

"有啊,"我笑着说,"报酬就是看到孩子们学会了新知识时的那种高兴劲儿。"

"爷爷,您退休了为什么还这么忙?"小孙子天真地问我,他才五岁,牙齿换了两颗,说话有点漏风。

我抱起小孙子,让他坐在我的膝盖上:"因为爷爷只是退了休,但没有退出生活。只要能帮助别人,爷爷就觉得自己还有用,这比存多少钱都重要。"

看着小孙子懵懂的眼神,我知道他可能还不太理解,但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小区的花坛上,几个孩子正在那里等着,他们是来问下周科学课的内容的。

我隔着窗户向他们挥挥手,示意一会儿就下去。

"爸,您真的很开心啊,"小川看着我的样子,感慨地说,"我都有点羡慕您这种退休生活了。"

"开心啊,当然开心,"我点点头,眼睛望向远处,"人到我这把年纪,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财富。"

退休了,不是终点,而是另一种生活的开始。

我想起孙大爷常说的那句话:人生的价值,不在于你拥有多少,而在于你能给予多少。

在这个意义上,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那天晚上,我和秀兰坐在阳台上喝茶,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

小区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映照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匆忙赶回家的上班族,有嬉戏打闹的孩子,有遛狗的老人,各色各样的生活在这片小天地里交织。

秀兰忽然问我:"德明,你后悔吗?每天这么忙,也不图个啥。"

我摇摇头,望着远处的灯光,想起了那个退休第一天,站在厂门口的迷茫,想起了活动中心里孩子们期待的眼神,想起了小雨送我的那张卡片,想起了服务队里老伙计们的笑容。

"人这辈子啊,走到最后才明白,活着不是为了被需要,而是为了觉得自己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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