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在我家吃不惯饭菜,我偷偷学做川菜,一个月后她带父母来认亲

发布时间:2025-03-17 13:34  浏览量:5

门前的榉树落了叶,秋风一吹,院子里铺了一层金黄。我拄着笤帚在院子里扫,心里却琢磨着中午做啥菜好。

儿子昨晚打电话说要带女朋友回来,这姑娘是成都人,听说还是大学老师。这可是我们汪家第一个大学生媳妇,我和老汪都紧张得很。昨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老汪的呼噜震天响,我推他一把:“你儿媳妇要来了,你还睡得这么香?”

他捂着被子嘟囔:“睡不着饭也做不好,你还是安生点吧。”

一大早,我就去镇上赶集,老远就听见王婶喊我:“陈翠花,听说你儿媳妇要来啦?城里人吧?”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笑着点头。这消息传得比鸟儿还快。

猪肉摊上,李屠夫挑了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还帮我切成薄片:“你儿媳妇是外地人吧,让她尝尝咱们这儿的红烧肉,保管让她吃了还想吃。”

我笑着收下,又买了些豆腐、青菜,还特意买了两条活鱼。提着一大袋子菜往家走,路边的车灰尘扬了我一身,我也顾不上了。

十点多,儿子的车停在院子门口。老汪套上那件发黄的白衬衫,插着兜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样子像个大男孩。

“爸,妈,这是晓雯。”儿子把一个瘦瘦高高的姑娘推到我们面前。

姑娘白净清秀,头发扎成马尾,眼睛大大的,一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她叫我们”叔叔阿姨”,声音软软的,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喊的是我们。

“哎哎,快进屋,外头风大。”我招呼他们进屋,一边走一边拍打身上的土,心想这衣服昨天刚洗的,怎么还是这么旧。

屋里的沙发套是我昨天新换的,电视机还是老式的大头电视,上面盖着块绣花桌布,桌布一角挂着个线头,我赶紧扯下来塞进口袋。

老汪倒了茶,递给晓雯,那茶叶还是去年亲戚从杭州带回来的,平时舍不得喝。晓雯喝了一口,眼睛亮了:“这茶真香!”

我心里一喜,赶紧说:“喜欢就多喝点。”

中午这顿饭我是拿出了看家本领: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豆腐汤,还有我最拿手的糖醋排骨。饭菜上桌,晓雯说了声”谢谢阿姨”,夹了口红烧肉,又尝了尝其它菜。我看她吃得不多,心里七上八下。

饭后,儿子帮我收拾碗筷,低声说:“妈,晓雯平时吃辣,可能不太习惯咱们这儿的口味。”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点不是滋味。倒不是怪这姑娘,只是…只是担心她在我们家待不习惯。

晚上睡觉前,我问老汪:“你说咱们家饭菜城里人能吃得惯吗?”

老汪打了个哈欠:“管她习不习惯,饿了自然就吃了。”

我拍了他一巴掌:“这是你儿媳妇!”

第二天,我发现冰箱里晓雯带来的泡菜几乎没动过,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中午吃饭,晓雯又吃得很少,虽然一直微笑着说”好吃”,但筷子却总是在菜上方游移,最后只扒了几口米饭。

晚上,晓雯说想去镇上超市买点东西,我赶紧说:“我陪你去吧,我正好也要买点东西。”

超市里,晓雯在调料区转悠,拿了花椒、辣椒面、豆瓣酱,我就在旁边看着,也不好意思问。回家路上,我们路过一家书店,晓雯说想进去看看,我点点头。

书店里我百无聊赖地转悠,忽然看到一本《川菜家常做法》,封面上红彤彤的一盘水煮肉片,我鬼使神差地买下了。

晚饭后,儿子和晓雯出去散步,老汪在院子里抽烟,我偷偷翻开那本书,一页一页地看。那些菜名我都念不顺溜:水煮牛肉、麻婆豆腐、鱼香肉丝…

“看啥呢?”老汪从院子进来,一把夺过书。

“哟,学做川菜?你这是要把自己舌头烧起火来啊?”

我一把抢回书:“你懂什么!”

第二天一早,儿子和晓雯出门去县城玩,说要晚上才回来。我等他们走了,赶紧去镇上买了一小块牛肉、一块豆腐,准备试试书上的水煮牛肉和麻婆豆腐。

超市收银台前,站着我们村的马大姐,她扫了眼我的购物车,笑着说:“老陈家今天改吃洋餐啦?”

我笑笑没搭话,付了钱赶紧溜。

回家捣鼓了一上午,灶台前热气腾腾,我的额头上、鼻尖上都是汗。老汪看我忙得不可开交,也不进厨房了,在院子里修他那辆年久失修的自行车,车闸坏了,铃铛也掉了,也不知他修那车有啥用。

中午,我让老汪尝尝我做的麻婆豆腐,他被辣得直吸气,连灌了三杯水,一边骂我:“你这是存心要害死我啊!”

我不死心又试了几次,把家里的小米辣都用完了,又去镇上买了两回。左邻右舍都纳闷,以为我家办丧事买辣椒熬辣油,还有人来问需不需要帮忙。

半个月过去,我终于做出一盘像样的水煮肉片。由于手抖放多了辣椒,滋味十分够劲,我自己尝了一口就被辣得直掉眼泪,心想晓雯应该会喜欢这个味道吧?

正好第二天是星期六,儿子打电话说要带晓雯回来住两天。我赶紧去集市上买了新鲜猪里脊,准备做水煮肉片。

老汪看我忙前忙后,难得主动帮我洗了菜,他洗得很慢,把我昨天新买的那把菜刀拿在手里摸了又摸,目光怪怪的,像是有心事。

“你咋了?”我问。

他把刀放下:“没啥…就是想起咱爸以前总说,一家人坐一桌吃饭,吃的不是饭,是团圆。”

我愣了一下,这老头平时很少说这些。想起自己这些天的忙碌,突然有点鼻酸。

儿子和晓雯到家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忙活。他们推门进来,晓雯闻到厨房的香味,眼睛一亮:“好香啊,阿姨在做什么?”

我心虚地说:“没啥,就是随便炒个菜。”

吃饭的时候,我把水煮肉片端上桌,晓雯惊讶地张大了嘴:“这是…水煮肉片?”

我紧张地点点头,不确定味道对不对。

晓雯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脸上表情丰富地变幻着,像是吃惊,又像是感动。她咀嚼着,眼圈慢慢红了。

我顿时慌了:“是不是不好吃?辣椒放多了?”

晓雯摇摇头,擦了擦眼角:“不是…这味道,很像我妈做的…”

她说话声音有点哽咽,我赶紧递给她纸巾。

晓雯深吸一口气:“我爸妈离异得早,是妈妈一个人把我带大的。从小到大,不管多忙,她都会在周末给我做一顿水煮肉片,说是要’烫烫’我的嘴,免得我在外面吃亏。”

我心里突然酸酸的。

儿子在桌下握住了晓雯的手,小声问她:“你还好吧?”

晓雯点点头,又夹了一筷子肉片:“阿姨,这个味道真的很棒。”

老汪也尝了一口,被辣得直喝水,却还嘴硬:“还…还行,就是有点上火。”

饭后收拾碗筷时,晓雯主动来帮我。她站在水槽边洗碗,我在一旁擦桌子,厨房里一时只有水声。

“阿姨,”晓雯突然开口,“您是特意学做川菜的吗?”

我手一顿,心想这丫头眼睛真尖,连忙摆手:“哪有,就是…就是在电视上看到的。”

晓雯转过身,眼睛亮亮的:“阿姨,我说想我妈了,您… 您能再教我做一次水煮肉片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行啊,啥时候都成。”

第二天一早,我带晓雯去镇上采购食材。菜市场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晓雯推着小车,我挑选着新鲜的猪里脊肉。

“这个肉鲜着呢,刚切的。”卖肉的张大嫂熟络地招呼着,顺势瞟了晓雯一眼,“这就是你儿媳妇吧?长得真俊。”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晓雯在一旁也不好意思了,脸红红的。

回家的路上,我们路过一家老旧的馄饨店,门口挂着褪色的招牌,里面飘出阵阵香气。

“阿姨,我们去吃个馄饨吧,我请您。”晓雯提议。

馄饨店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右手少了两个指头,却依然麻利地包着馄饨。桌子有点油腻,晓雯用纸巾擦了又擦。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越发喜欢这姑娘了。

馄饨上来,汤清如水,上面飘着一层葱花。晓雯先给我舀了一碗,然后自己才动手。我看她吃得香,心里甜滋滋的。

“我妈最喜欢吃馄饨了,”晓雯说,“每次出差回来,不管多晚,她都要拉我去吃一碗馄饨。”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我看。照片上是个和晓雯长得很像的中年女人,笑容温婉。

“这是我妈,”晓雯说,“她现在在新加坡工作,已经三年没回国了。”

我点点头,想说句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晓雯突然说:“阿姨,下个月我妈要回国了,她想…她想见见您和叔叔。”

我一愣:“见我们?”

晓雯点点头,眼里闪着光:“是的,我跟她说了,有一位阿姨为了让我吃得习惯,特意学做川菜。她很感动,想当面谢谢您。”

我有些不好意思:“这有啥好谢的,都是应该的。”

晓雯犹豫了一下,又说:“其实…其实还有个事儿。我妈她…她很想认识一下未来亲家。”

我手里的勺子差点掉进碗里:“啥?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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