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经典：2025巴菲特股东大会问答实录（精译版）中

最后的经典：2025巴菲特股东大会问答实录（精译版）上

关键词：情绪、熊市

Q15：第一季结束，伯克希尔现金累计创出新高。在4月份之后市场变得动荡，这会不会给伯克希尔·哈撒韦带来机会？最近伯克希尔的投资几乎为零，最近的100亿美元的投资细节是否可以说明一下。

沃伦·巴菲特：嗯，我可以给你第二个问题一个明确的答案，那就是没有。

100亿美元并不会产生什么大的影响，嗯，那是问题的另外一个方面，在过去的30天、45天100天里，无论你指的时段是什么，实际上什么也没发生。自从我们收购伯克希尔以来，公司股票经历过三次下跌超过50%的情况，三次情况虽有不同，但公司在根本上都没有问题。

正如我所指出的多年来，每年有250个交易日，但有很多年我们都没有交易。我已经经历了17,000到18,000天，很多情况和现在截然不同。

今天波动也没有什么大不了，1929年9月到道琼斯指数平均为381点，之后跌到了42点。相当于从100跌到了11。相比而言，今天的情况这还算不上是什么剧烈的熊市。

我出生那天道琼斯指数是240点，那是1930年8月30日，从那天到最低点，指数从240跌到了41。如果有人认为这造成了什么重大改变，其实没有。

如果市场上涨了15%，而不是下跌15%，人们会以他们非凡的风度接受它；但如果你的股票下跌15%，你是否会在意？你需要采取一种稍微不同的投资理念，因为世界不会适应你，你必须适应这个世界。

可以肯定是在接下来的20年里，你会看到一段时期与你之前见过情况类似，就像一个卷发器一样动荡，这种情况会周期性地发生。

世界会犯下很大、很大、很大的错误，并且会以戏剧性的方式带来令人惊讶的表现，而且系统越复杂，意外就有可能越超乎预料。这是市场的一部分。

如果你有适当的心态，市场会成为一个值得你集中精力的地方；如果你经常因为市场下跌而恐惧，因为市场上涨而兴奋，那么对你来说，参与股市将是一个糟糕的选择。

我并不是想批判人们的情绪，但是你在投资的时候，必须把这些情绪抛在脑后。

关键词：挫折、美好的事物、选择性关注

Q16：巴菲特先生，阿吉特·贾恩、格雷格·阿贝尔，我叫作皮特·陈，我来自上海，这是第一次参加伯克希尔的股东大会。我今天想问一个关于人生智慧的问题，你们在生活中是否遇到过重大挫折或低谷？你们是如何突破克服它们的？

沃伦·巴菲特：每个人都会遇到挫折，有些人在这方面特别倒霉，而另外一些人则会几乎毫发无损地度过。你知道，查理他经历过挫折，我也经历过，这是生活的一部分。这些挫折并不好受，我没有什么高明的建议，能让你在生活遭遇重大挫折时还能享受生活。他是人生的一部分。

当你去世的时候肯定也会遭受一次挫折，所以每个人注定都会遭受挫折，但是有些人运气非常糟糕，有些人运气则非常好。通常那些有好运的人并不认为那是运气，而是更多地归功于他们自己。我认为你将会在医疗的问题方面以及生活中的各种事情方面遭遇挫折的可能性会更小。我的意思是你出生在一个好的时代。如果你纵观整个中国历史，你更愿意出生在哪个时代？100年前、500年前、1000年前，还是现在？毫无疑问，你现在很幸运。

如果我的祖祖辈辈20代都是牧羊人，我想我会厌倦每天只是看着这些羊的生活。

但是我们今天都可以坐在这里，我就可以看着内布拉斯加州的橄榄球比赛，这跟我们20年前打的已经不太一样了，我的意思，我们生活中的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很好了。

你必须这样想，你能幸运地抽到那根很短的稻草，因为你在子宫里待了几十万年，然后在恰当的时机出现了，所以我会专注生活中美好的事物，而不是发生过的坏事，虽然坏事确实会发生。人生往往会很精彩，虽然你可能会遭遇到非常糟糕的挫折。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真正遇到过，但我有些朋友遇到了，包括时不时会遭遇一些小的挫折。在过去的94年里，我一直能喝到我想喝的任何东西。他们预测我会遇到各种可怕的事情，但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生。确实如此，如果你看看现在职业足球运动员的收入，和他们30年或四年前的收入相比，你可能会说那不是很好吗？但是如果你看看职业运动员的寿命，过一段时间后。你可能会觉得如果当初你没有被选为棒球队、篮球队或者其他任何球队的首选，你会更好。查理和我，我想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其他人，我们从来没有真正锻炼那么多，我们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

在你能做到的范围内多看看事物光明的一面。你很幸运，你今天在这里你很健康，你从很远的地方来，你有机会更多地了解你感兴趣的事情。

好吧，说教好像有点多了。

关键词：自动驾驶、保险业的挑战

Q17：自动驾驶已经能够在没有人工干预的情况在美国驾驶。如何看待自动驾驶对GEICO保险公司汽车保险业务的影响？传统的汽车保险是建立在理解和承保人类驾驶员基础之上的。今天的汽车保险会不会变成汽车和自动驾驶软件产品责任险？

阿吉特·贾恩：毫无疑问，一旦自动驾驶汽车成为现实，汽车保险将发生巨大的变化，我们将看到最大的变化就是你所指出的，目前销售和购买的大部分保险都是围绕驾驶员的失误以及失误的频率和严重程度来为保费定价的。

如果自动驾驶和汽车更加安全并且涉及的事故更少，那么对保险的需求就会减少，相反，正如你所提到的传统车险将被产品责任险所替代。

盖可保险以及其他公司肯定都在努力为这种转变做准备，即从为驾驶员的失误提供保险到为汽车产品建造的错误和遗漏提供保障。

沃伦·巴菲特：我们预计我们所有的业务都将发生转变，幸好我们没有故步自封。查理推动我做出改变，如果我安于新英格兰从事纺织业，即使在那之前也运作良好大概70年。

世界一直在变化，如果游戏一成不变，那真的会非常无趣。如果你每次挥棒击球都能打出全垒打，那游戏就没有意思了；如果每次打高尔夫都能一杆进洞，那就没有意思了。

事实上，在你前进的过程中，总有些事情需要你思考，你会犯错等等，这才是乐趣所在。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经常没有问题需要解决，你的大脑就会变成浆糊。

汽车保险即将发生变化，尽管他变化之小，令人惊讶，但它的出现相对时间较短，而且谁知道一百年后交通运输方面的变化？如果你回到几百年前，谁能预料到美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人们像现在这样全球流动，人们今天这样像享受生活。这是一个动态的世界。

不幸的是，我们最需要担心的是近年来，我们已经学会了如何毁灭世界，在我们拥有这个美好的世界里，有八个国家（很快会有第九个国家）能够毁灭世界，而我认为领导这几个国家或者其中一些国家的领导人并不完美。

当爱因斯坦在1905年提出E = mc²理论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能量真的可以转化，或者质量可以转化为能量，从而改变世界。我1930年出生时，他们已经知道爱因斯坦25年前提出的物理定律。但据我所知，没有人想过这会对未来的战争产生什么影响，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人想到，爱因斯坦在那个时候也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1939年德国入侵波兰，在这之前大概一个月，时间大概是8月1日，罗斯福收到一封信，这是历史上最著名的丽奥-希拉德信件， 奥希拉德无法让他的信直接送给罗斯福，因为谁听说过奥利希拉德呢，但他让爱因斯坦签了字。罗斯福可能和我一样，对物理学了解的不多，所以他没看懂信的内容，但他看到爱因斯坦签了字，于是他召见了格罗夫将军（当时可能还不是将军），说我们应该对此采取行动。结果我们所做的只是学会了如何毁灭世界，而且我们不得不这样做。德国有海森堡，而且他们看起来领先于我们，我们无法将这个精灵重新放回瓶子里。

世界确实在变，我们拥有了所有这些美好的事物，但同时我们也面临一些不确定的威胁。你知道，朝鲜半岛有个人，如果我们批评他的发型，谁知道他会用核武器做什么。半岛需要核武器做什么？这在世界上是一件好事吗？但他们不会消失，所以这是一个变革的世界，我们正享受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变革。这使得在座的各位的生活比几百年前的人们要好得多。

迄今为止，我们没有对人类做太大的贡献。我们改变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但人类进步方面却进展甚微。我们拭目以待，看事物事态将如何发展。

与此同时，我们已经看到汽车保险以及汽车本身的变化，处理这些变化比当年处理新英格兰纺织品生产公司的问题更容易。

我们现在看到这个事情的转变，就像我说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活在幸运的时期，所以你要享受你的生活，享受你的生命。与此同时，你还是要去了解一下保险业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其实目前的这个行业，我们做得相当不错。

保险业存在一些大问题，我不知道保险业将如何特别地适应他们，但这场游戏变得有趣。如果您知道每次踢球都能进洞，你就不想出去打高尔夫了。

阿吉特·贾恩：我只想补充一点，我们讨论了因产品责任的转变，以及因产品设计和工艺方面的错误而发生的事故的保护，我想补充的是除了这种转变之外，我们认为我们将看到一个重大的改革转变，即由自动驾驶的出现事故发生并需要进行赔付的数量将大幅下降，同时，每次发生事故后的维修费用——却会因为汽车中技术含量的增加而大幅增加，这两个变量如何相互作用，从而影响保险的总成本，现在还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沃伦·巴菲特：我将提供两个有趣的数据供您参考。1950年我走进盖格尔的办公室时，保单的平均价格约为每年40美元，虽然各地相差很大，具体取决于您的区当然，还是会有一些变化。现在保单的价格到了2000美元。而且一些费用都可能高很多，同一时期，汽车事故死亡人数从大约每亿英里六人下降到略高于一人，因此汽车变得极其安全，但现在购买保险的成本就是原来的50倍左右。

当人们谈论汽车驾驶的发展以及所有类似的事情是有时更容易陷入巴克罗杰斯式的科幻臆想状态，但他们实际上并没有考虑业务的数学原理会发生什么变化。汽车保险一直是一个巨大的增长型产业，而且就此而言，内布拉斯加州的房主保险在过去十年里翻了一番，已经针对总体通货膨胀进行了调整，对流性风暴肆虐在过去10年中价格翻番之后，在内布拉斯加州承保房主的保险仍然无利可图，因此很难预测这些巨大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你必须始终保持思考，但是你不想阅读一些研究报告，说世界末日即将到来，或者世界将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变得美好。因为大约有50个其他发展因素同时在发生，在相互作用。你需要思考，并且随着时间的变化推移不断观察。在这个行业里，你永远无法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但是你可能会达到一个行动点，这个是可以达得到，可以达到最高的概率。但现在的游戏规则是不一样的，这个行业的未来跟现在会是很不一样的。如果你从事企业管理业务，你也应该每天早上醒来思考这个问题。

财报发布（Q18）

沃伦，我们快到休息时间了，要不要说一下运营数据？

沃伦·巴菲特：哦，是的，今天上午出了一季度报告，我们总是尽量在周六发布，这样没有人能抢在别人前面。只有三个简单的图表。你会看到，我们的保险承保收入在第一季度大幅下降。而去年是保险业中最好的年份之一。保险行业总是充满不确定性。今年价格下降了，风险上升了。所以你不必是个天才也能明白答案是什么。

但我们在保险业确实有一些独特优势，这些优势是竞争对手无法复制的。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试图获得我们所不具备的优势。但我们会努力去做得更好。事实上，我们会尽力超越它们。

不过，除非我真的认为我们在一个非常庞大的行业中拥有一些真正持久的优势，否则我不会像现在这样频繁谈论我们的保险业务。不久会有一个联合运营成为承保方。这是一笔非常大的款项，很少有人能够做到。

当然，我们必须保证要有合理的价格。但我们完全可以毫不费力地做到这一点。任何想做这件事的人都想让我们参与进来。

我的意思是，不管怎样，我们的投资收入没有太大的变化，因为浮存金的增长，我们有了更多的钱用于投资，然后就有了留存收益的增长。

预计一年内会有大约400亿美元或更多的资金积累用于投资，除非我们找到其他用途。但国债的投资收益率低于之前，或者说短期票据的收益率也低于之前。这种负面效应拉低了收益，但影响并不大。而且我们有更多的资金。因此，我们在收益方面有所增加。

铁路公司的收益比去年略有增加，但目前的收益还没有达到应有的水平。不过这个问题是可以解决的，而且正在逐步解决。对于伯克希尔来说，这仍然是一个巨大的资产。

去年能源公司遇到了一些特别的问题，而这些在今年都解决了，相关收益也有所增长。其他一般业务基本上持平，还需要继续加油。

前几天对所有业务做了一个计算，结果是28个业务增长了，28个业务下降了，这是一个好坏参半的季度。

在下一张投影片里面，主要是现金流的内容。现金和国库券仍然比我期望的多得多，但这只是机会的问题，如果你每五到六年能遇到一个真正的机会，你就必须有耐心。查理总是说，我们大部分的收入都来自这些（耐心和想法的结合）。

我有八九个想法，这些想法已经酝酿了五十年。我们每天都会讨论，阅读每一份报告，做其他所有的事情。但如果你认为每天都能从朋友的书里或大量阅读金融信息中获得一个想法，那就忘了它吧，如果你经常能得到非凡的机会，结果就是你并没有什么优势。但是如果你有耐心的话，就会有成果的。

当然我们还有一些累积的浮存金，我不认为有任何一家公司有我们这么多的利润了。

现在我们每一件事情都已经迎头赶上，只要在承保的部分有利润，这个利润就是我们的现金流，预期未来在50年当中或100年将会有机会来做其他的事情。将来一定会有哪几年有糟糕承保的记录，这个时候就要利用到浮存金了。

阿吉特·贾恩：是的，从整体来看你，包括人寿保险，我们的浮动成本是负2.2%。这意味着浮存金的部分可以释放2.2%的现金。

沃伦·巴菲特：是的，这就像经营一家银行，人们把钱存到你这里，还需要支付2.2%的费用，而且你没有任何支票清算或其他事务需要处理。这个成本已经包括在内了，我们经营业务的方式与世界上任何其他公司不同，如果我认为他们可以复制的话，我就不会谈论它了。

最后一页是关于股票回购的，显然我们还没有进行任何回购。

今年到目前为止，我们尚未进行股票回购。如果伯克希尔购买并回购自己的股票，我们现在支付的金额将超过你购买伯克希尔股票时支付的金额。

我认为人们普遍不知道这一点，多年前增加的一项税收，公司需为股票回购支付1%的联邦税，这对我们不利，因为我们支付的金额比你们多。同时，这对我们的一些投资公司也造成了伤害。

蒂姆·库克在管理苹果方面做得非常出色，但他每年花费大约1000亿美元回购股票，而我们喜欢的苹果股票价格远低于此。因回购带来的十亿美元税收还是不少的，虽然听起来不多。

新的税种确实让股票稍微不那么吸引人了。以前也是这样，我们只会在我们认为它们几乎肯定被低估的时候才买进我们的股票，因为估值非常保守。我们偶尔会得到这样的机会。但是，联邦政府收取的费用越高，我们进行回购的能力就越低。

上半场的时间差不多了，因为今天结束的时间是11点钟，大家先休息一下。

中场休息

主持人：在回答了两个半小时的问题后，沃伦·巴菲特在他的第60届年度股东大会上宣布休息，30分钟后再次登台。

关键词：资本配置

Q19：这个问题来自亚利桑那州斯科茨代尔的股东大卫·鲁宾。这是给格雷格的问题。几十年来我们一直听到并且熟悉沃伦和查理的投资理念以及他们的专业领域。在接任首席执行官后，格雷格将担负更多的资本配置任务。鉴于此，我想听听格雷格对资本的看法。

格雷格·阿贝尔：但当你想到伯克希尔时，这是非常幸运的。我们将从一个伟大的地方开始，我们在这个业务中有一个伟大的文化。我们的价值观，我们的管理团队，都深受沃伦和查理等人的深刻影响，这为伯克希尔的未来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显然，如何部署和分配资本，对伯克希尔来说至关重要。同样，这也关乎风险管理。

但当我思考我们的价值观时，有几点是绝对关键的。其中之一就是维护伯克希尔及我们公司的声誉。在投资或我们每个业务的运营中我都是这样看待的。这将始终是我们的首要任务，也是我们心中的最重要的财富。

同样，当我们回顾沃伦的《Bound Sheet》评论时，我们会发现它就像一座堡垒。我们现在有一大笔现金。是的，当我们能够部署它时，我们会妥善部署，我也会谈到这一点。但同样，我们也认识到它是一种战略资产。它使我们能够在困难时期渡过难关，不依赖任何人。所以，这也将是一种投资理念。

我们将保持伯克希尔的独立，永远不会依赖银行或其他任何一方来实现伯克希尔的成功。我感谢大家。

接下来，我想谈谈资本配置的重要性，这将至关重要，因为随之而来的是风险管理与风险认知。这需要我们所有经理人的努力，无论是保险业还是非保险业，我们将把这一点贯彻到整个伯克希尔。

另外，我还想提到一点，这实际上与我的目标有关，那就是我们拥有一系列优秀的运营公司，这些公司在产生大量现金流方面表现出色，无论是在保险业还是其他领域。一些公司创造浮存金，或各种非保险公司每年产生大量现金流。这是伯克希尔继续前进的力量。这对我们的长期成功至关重要。

现在，有了这些现金流和浮动资产，我们的资产负债表中已经拥有大量资源。我们将继续以非常相似的理念前进。这与我们目前及过去60年的理念完全相同。我们将首先审视保险和非保险领域的机会。

企业是否得到了充分的资本化，并且有机会管理自己的业务，这些都将持续存在。它们将以自主的方式运营，但最终，伯克希尔仍然管理着投入企业的资本，或可能从这些企业中产生的收益。

同样，下一个机会是收购整个企业或100%的股份。我们有很多这样的好时机。沃伦提到上个季度有一个有趣的案例，即100亿美元的收购。但同样重要的是，价值与风险的比例必须合适。如果合适，我们就想收购它。如果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合适的时候来持有这样的资产。此外，还有通过股票持有公司部分股份的机会。

正如沃伦一直强调的，这将是我们思考这些公司的方式。尽管我们拥有其中的一部分，我们拥有其中一部分现金流，我们拥有他们资产负债表的一部分。我们将以长期拥有这家公司的想法来对待它。再次强调，无论是持股100%的公司还是1%的公司，投资它们的前提是我们能否彻底理解并坚定地看待这些公司五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的经济前景，就像沃伦之前说过的一样。

如果我们没有这样的观点，我们就不会投资，无论是100%还是1%的公司股权。我们必须彻底了解公司前景是什么样的，同时，我们还要了解这些业务的潜在风险。这实际上就是我们的投资理念，和沃伦及团队在过去60年里如何分配资本的风格一样。这是我们前进时将采取的方法。这不会改变。

沃伦·巴菲特：是的，我不想说太多，你讲得非常重要，我还要强调一点，因为这是很重要的，因为很明显，比如这个国家需要不可思议的改进，我们的人口增长已经远远超过当初电网设计承载。类似于每个人都需要的州际高速公路系统，从政府的角度，这需要改善。但难点在电网涉及48—50个司法管辖区，每个区都有自己的利益考量。二次大战的时候，我们一小时又一小时地召集人员，我们知道我们必须疯狂地把船运出去，我们知道我们必须把福特汽车公司从一个汽车制造商转变为一个飞机制造商，在几天内，而不是几周，也不是几个月。是否要做大幅度的投资，需要根据情景而定的。

在某些非常重要的投资领域，我们拥有私营系统中无人能及的资本。我们在整个代际传承领域拥有独特的专长。国家将会需要这些。但我们必须找到一种方法做出对政府、对公众、对伯克希尔有意义的事情。

现在我们还没有弄清楚这一点，我不知道格雷格对这些问题有什么想法。但这是对数百亿美元的明确而直接地使用，有些人设立基金，他们只是做点组装就能得到报酬。但那不是处理问题的方法。正确的做法是建立一种类似战争中的政府-私营行业运作模式。我认为，在修建高速公路系统时，只有企业做不来，政府也没有自己的团队来浇筑水泥。这里面就需要合作。我认为在能源方面我们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但还没有取得任何进展。请告诉我们更多关于这一点的情况。

格雷格·阿贝尔：是的，我认为现在有一些投资的机会，正如沃伦提到的电力行业或能源领域。我们显然对现有业务非常了解，要满足当前预测的长期需求，行业发展所需资本巨大。作为伯克希尔，我们的能源公司将处于有利位置，我们有能力满足这样的需求，但围绕电力行业运营模式的风险以及部署此类资本时需要应对的风险需要考量。

沃伦·巴菲特：是的，联邦政府的力量将是必要的，但考验在于能否和48个还是50个州达成一致，这取决于合作性质的司法管辖区。如果他们在二战期间进行过投票，或者在二战期间对州际公路系统进行了投票，如果每个州都会反对，它会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放缓。问题在于你要如何利用国家的优势，使其真正发挥出应有的能力，同时把48个相互连接的州和几个不相连的州组成的共和国连接起来。

看看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我们确实有资本，也有一些知识，比如很少有地方拥有这些。我们了解游戏的本质，但要把这种能量、知识和资本结合起来并不容易。这应该是我们国家有能力做到的事情。

但这个国家并不是为了拥有48个不同的司法管辖区而设计的，这些司法管辖区可能会搅乱你试图做的事情。在战时容易达成的事，在和平时期则是另一回事。这将是下一代人要解决的重要问题。

关键词：好奇心、读书、努力工作

Q20：巴菲特先生和格雷格先生，我来自中国香港，我今年14岁，我的父亲连续两年带我来这里，我保证每年都会回来，我凌晨两点就过来排队参会了。我爸爸持有BRK-A类股，他说我要努力工作才能赚到我的BRK- B类股。我们都是来自中国香港，我想问，像我这样的全球青少年，如果想成为像格雷格先生那样的伯克希尔的一员，最重要的元素是什么？我应该学习什么知识，以便将来你能雇用我。

沃伦·巴菲特：如果你谈论的是未来，最好和格雷格谈谈，我们会让格雷格来回答这个问题。

格雷格·阿贝尔：嗯，我认为你父亲说得非常好。要想成为伯克希尔的一员，拥有伯克希尔的股票，你必须努力工作。我认为，努力工作能让我们所有人走得更远。我绝不会贬低这一点。生活中有很多事情都很重要。但如果你以出色的工作态度开始，并且有贡献的心态，你的人生将会大有作为，你会找到极大的乐趣。

正如沃伦所说，只要你努力工作，就能在生活中发现你所热爱的事物。这将引领你走向成功。我们真心期待你加入伯克希尔的那一天。

沃伦·巴菲特：谢谢。保持好奇心，多读书，就像查理说的那样。

关键词：风险管理

Q21：问题来自犹他州的股东，请讨论一下你们如何保护公司免受因西部电力公司引发的野火而产生的未来负债?

沃伦·巴菲特：嗯，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我们在2005年收购太平洋公司时确实犯了一些错误。我们当时处理的是自己的资金，但还是出了纰漏，没有将其所在的七个州分割成七单元，结果却以一种聚合的方式，保持了原有的状态，这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国家的每个部分都需要电力，私人电力公司在哪里经营将是不明智的。这些问题如何在一个民主国家得到解决，我们拭目以待。

格雷格·阿贝尔：但目前现实情况是，野火的风险确实存在。一旦发生，它们不会自行消失，而且这种风险可能每年都在增加。但我们能做的就是减少它对我们系统的影响，降低它

对我们的基础资产的风险，还有伴随这些事件而来的负债。我们不能消除风险，但我们可以减少它。这正是我们西部团队所做的工作。我们确实正在通过我们所有的能源基础设施来应对这个问题，野火现在已经在得克萨斯州发生了。全美各地都发生过各种各样的火灾，我们都非常关注如何管理这种风险。

我们如何管理，首先是从实际资产入手，包括维护方式和投资方向。我们要确保这些资产不会引发火灾，甚至可能增强系统抵御能力。们的重点始终放在运营上。接下来，我和沃伦多次讨论过，公用事业部门开始意识到，在遇到异常天气事件时，无论是内布拉斯加的风暴，还是西部地区同样发生的重大事件，我们的应对已经非常自如。当这些情况发生时，我们能够迅速采取行动，妥善管理。系统会有所不同。我们可能会断电，因为很可能发生不利事件。

有一件事我们没有解决，这与我们在2020年太平洋公司经历的一次重大事件非常相关，那就是在火灾逼近时，我们没有断开系统的电源。因为我们的员工和整个管理团队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保持电力供应。他们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关闭这些灯，让系统断电。在那些事件之后，当我们认真考虑如何继续管理资产并降低风险时，我们团队已经意识到必须断开这些资产的电源。所以现在当我们遇到火灾时，当我们接近一定距离时，我们会断电，因为我们不想助长火势，也不希望伤害任何消费者，更不希望不幸的人员死亡。

这正是我们需要带领团队应对的情况，我们现在管理的是不同的风险，不再是维持供电，而是保护公众，并确保火势不会进一步蔓延。我们已经做到了这一点，如果我错了请指正，但我们可能是目前唯一一家这样做的公用事业公司。我们坚信这一点。

贝基：我能再补充一下吗？是的。但是，如果你关闭了系统，医院被关闭，有人因此死亡，这难道不会让你面临其他风险吗？

格雷格·阿贝尔：我们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因为意外停电时，我们也会处理。因此，当我们审视关键基础设施时，这是一个很好的观点，我们一直在对其进行重新评估，并且我们确实从客户群体那里收到了很多关于如何管理这些基础设施的反馈。但这是我们更经常处理的事情。

我们必须确保医院的电力供应。急救部门可以作出反应，等等。但那里有风险，因此，我们花更多的时间来教育消费者和我们的消费者群体，我们的客户。这就是将要发生的事情。我们需要了解你们的特殊情况，以及我们如何才能最好地解决这个问题，这样我们就不会承担另一个责任。

关于去能源化有很多讨论。最后，沃伦在能源政策方面已经有所提及。我们必须与各州和监管机构合作，确保我们在投资公用事业时从未承担或预见到这种风险，同样，其他能源公司的投资者在投资这些公司时也是如此。公司通过承担与资产相关的特定风险来获得固定的回报。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范围。你也无法通过获得足够大的回报来承担这些风险。所以这不仅仅是解决回报的问题。

我们确实需要解决风险方面的问题，这意味着我们要与监管机构合作。

我们正与州立法者共同努力，以找到正确的答案。这将是一个持续的过程。没有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案。

野火的根本风险不会消失。每一天，我们的团队都在努力减少这些风险然而。有些问题无法解决。我们不应该用投资者的资金去应对那些我们不知道如何解决的问题。

你可以提出论点，但在与州政府或联邦政府打交道时，这是一个政治决定。如果你处于一个会输掉大笔资金的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退出。你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陈述案情和其他一切，但如果你最终没有掌握主动权，你知道的，我们没有理由拿你的钱去做蠢事。

与我们有关的事物，我们可以尽力解释这些智能事物是什么，但归根结底是你的钱。因此，在许多情况下，很难判断如何处理那些政治决定的诉讼问题。

我们知道一个合理的系统应该是什么样的，我们应该与相关方解释，并尽最大努力维护我们的立场，因为拥有正确的解决方案才是合乎社会利益的。

但是正确的解决办法，例如，在州际层面，并不是让48个州各自决定如何操作，然后根据某些问题来授予承包商工作。这些问题确实存在，我们并不是在试图解决那些无法解决的问题。是的，我没有选择它们，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为你工作的员工，这是他们的工作，所以他们需要有继续工作的理由。如果你是管理者，这些选择确实很难，但这就是为什么需要管理者。现在，沃伦，我想补充一点，因为你提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比如对于公用事业和野火的情况，我们不能仅仅成为最后的保险人，承担所有费用，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这正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最大的挑战是2020年的野火，当时有四场火灾同时爆发，形势十分严峻。我们一直强调，其中一场是闪电引发的火灾，但并未发生在我们的服务区域内。这场火灾蔓延到了我们的服务区域，因此我们不得不对此负责，

通过法院解决是有效的途径。我们一直坚持认为我们对此不负责任。我是说，我们没有参与其中，也没有发起。但如果你看看风险，它确实存在。

我们必须应对这样的事情。我们会赢得这场诉讼。例如，我们很高兴地向您报告，在五年后，俄勒冈州林业部门表示，我们能够管理和扑灭的其他火灾并没有导致那次事件。

火灾。而第四种火灾是四种火灾中最大的，占了60%的索赔。我们已经花了五年时间将这些信息提交到法院。现在，这显然将使我们的法律策略在未来更加一致，这是我们正在处理的事情。但我们作为公用事业和行业，会继续从中学习。正如我所说，我们正与各立法机构合作，确保明确界定责任归属。

经济损害能有多少呢？但更重要的是，非经济损失又有多少呢？再次强调，我们不能成为最后的保险人。我们不能对一个州发生的所有事情负责。是的。如果我们想用自己的钱来做这件事，我们可以做到。但我们不会用你的钱做我们认为愚蠢的事情。如果我们做了，你应该甩掉我们。用别人的钱做蠢事比用你自己的钱更容易。这是政府面临的一个问题，通常我们不希望将其交给私营企业，但重要的是美国需要有一个明智的能源政策。

正如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我们学会了如何快速制造船只。从中我们找到了答案。我们将私营企业与政府的力量结合起来，但在民主国家中这样做是否可行呢？二战期间，我们确实做到了。但当有3.3亿人全部参与时，情况就不再那么明确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当然还有决定会发生什么，让那些经常做决定的人像20年前那样做出反应，而且他们并不真正承担决策的责任。不管怎样，这就是管理，我们会尽力而为。

关键词：调研公司、阅读财报

Q22：来自波兰的股东，现在住在芝加哥。他说，巴菲特先生，将近74年前，在1951年1月一个寒冷的星期六，你从纽约乘火车前往华盛顿，全程八小时。到达GEICO的办公室时发现门锁着，你坚持进去，直到一位清洁工让你进去了。你与劳里·戴维森会面，讨论了保险业务，这是伯克希尔成功背后的火箭燃料。2011年，我15岁的时候，我也怀着同样的决心给你写信，请求见面。您亲切地回信说只剩下3000天，还有更紧迫的优先事项。好吧，巴菲特先生，自您回复以来已经过去了5000天。我深受您1951年的坚持和B夫人的坚韧所鼓舞，谦卑地再次请求，希望您能给予我相当于戴维当时时间四分之一的时间，在您的办公室里待一个小时。

...

沃伦·巴菲特：好了，我认为我已经理解了你的问题。谢谢。我要说，我愿意给这里的4万人每人一个小时。我余生会过得很愉快。不过，我要给你一个建议。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经常开车去全国各地。因为我当时还很年轻，而且这些公司都很传统，而且他们没有投资者关系部门，几乎每个首席执行官都会见到我。我会问他们两个问题。

顺便说一句，如果你要走进某人的办公室并说你想要花10分钟时间，拿一个沙漏，把它放在你正在交谈的人的桌子上，然后打开它，让它转10分钟，你说你将在10分钟后离开，除非我要求你留下。

如果他们从事煤炭行业，就像我70年前感兴趣的行业一样，你可以问他们一个问题：如果他们被困在荒岛上，只能持有竞争对手的股票中的一个，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他们会选择哪一个？为什么？然后在他们给出答案后，你再问同样的问题：如果他们在短期内要做空一家公司他们会怎么选？为什么？每个管理者都喜欢谈到竞争对手，他们就像一群小学生，一谈到竞争对手就滔滔不绝。在这期间，我尽量闭口不言。我以这种形式了解到了更多关于各行各业的情况。

现在所有规模较大的公司的投资者关系部门化了，类似于外包出去了。3000家公司几乎所有的上市公司，每个公司都有投资者关系部门。他们的工作就是告诉你，今天你能做得最好的事情就是购买我们的股票。这个概念完全是荒谬的。但这关系到很多管理层的利益，因此投资者关系部门也越来越大，这就是我们现在的情况。但你可以按自己的方式做功课。

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有很多材料供你阅读，当你读完所有内容后，你会比大多数在伯克希尔工作的了解的还要多。

所以你不需要花一个小时来面试，我们这里可能有40,000人，再加上媒体上的听众和观众，这根本行不通。我很欣赏你的执着，但也只能这样了。

关键词：并购 、估值差异

Q23：来自巴拿马的长期股东，他很高兴看到伯克希尔收购了BAG的100%股份。这是分两步完成的。第一，2022年底，以8.7亿美元收购了Greg Abel的1%，这意味着BAG的估值为870亿美元。第二，2024年以39亿美元从Walter Scott Jr.家族手中收购了剩余的8%，这意味着该企业的估值为488亿美元。两笔交易之间的估值相差44%。太平洋公司的负债似乎不足以解释这一现象。那么，是什么因素导致这两个时间点之间的价值差异呢？

沃伦·巴菲特：我们不知道我们会在太平洋公司及所做的决策上会有什么损失，但通过这个特定的例子可以看出，这种影响在整个公用事业系统中都有类似的情况。

我们发现，许多州迄今为止都表现得非常好，运营还算说得过去，但也有一些州的情况就不怎么理想，它们就像查理常说的运营中的“老鼠药”，比如西北太平洋地区，公用事业公司在某些情况下的所受待遇我们的认知。此外，太平洋公司的情况只是一个例子，但它折射了社会的某种趋势。

其次，在房地产行业，我们也做出了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决定，这些因素可以改变价值，法院也可以改变价值。当你只拥有可交易证券时，做这些决定要比你拥有企业时容易得多。我在过去70多年里观察了各种行业和公司发生的事情，也做了很多类似的决定。

但格雷格做出了决定，我们对此表示赞同。但他不了解房地产领域或公用事业领域的情况。我们现在没有出售任何业务的想法，但是由于社会因素，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公司价值低于两年前。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包括我们的纺织业，公用事业也没有像几年前那样好了。

如果有人不相信这一点，他们可以看看夏威夷电力公司，也可以看看加州野火中的爱迪生公司。社会趋势是价值观会改变，而且它们并不总是向上变化。

——哦，我刚看到监视器上有一条消息。书已经卖光了。你不必把钱花在其他事情上了。

这是软糖。这就是我吃的东西，所以……但这就是解释。

当我们与格雷格达成协议时，我们很高兴以较低价格收购了斯科特家族的份额。而当我们与斯科特公司达成协议时，我们对格雷格达成的价格就有些不高兴了。但这就像伯克希尔的股票一样。我们在X点买入股票，又在低于X点的价格买入。多年来，我们支付得越来越多，因为这会累积价值，但它不是以直线方式增长的。现在我会说，我们对收购公用事业公司的热情与几年前相比有所不同。其他行业也是如此，但在公用事业领域尤为明显，而且这个行业需要大量的资金。所以如果一个行业需要大量的资金，那么你应该对大资金有一种鼓励的姿态。未来的走向，我们还要继续观察。我们希望公用事业公司能够做得很好，但是我们首先还是要站在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股东的角度考虑问题。

关键词：最悲观的时刻、最好的交易、情绪

Q24：来自阿尔巴尼亚的股东。现在我在英国伦敦教授经济学。沃伦和查理精彩的著作极大地影响了我的思考和教学。非常感谢你们多年来精彩分享。沃伦经常撰文强调伯克希尔盈利能力对股东的重要性。我的问题是，在您看来，伯克希尔在最近一个财年的盈利能力如何？与伯克希尔公布的净利润相比，哪些重要项目盈利能力增加了或减少了？谢谢。

沃伦·巴菲特：好的，我认为我们的潜在盈利能力在一段时间内受到了公用事业行业的负面影响。我们的盈利能力并没有因为大型收购而扩大。但这些大型收购还会定期发生。所以总有一天我们会看到一些变化。比如那笔100亿美元的交易，它能增加我们的盈利能力，否则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所以结果非常依赖于取决于具体情况。当然，这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整体市场的表现、利率走向和心理学因素。我们会在人们最悲观的时候达成最好的交易。从我1930年出生以来，情况一直如此。

我出生后的两年里，事情变得更有吸引力了。显然我没有做任何事情。但是，你知道，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而我却因为担心如何照料隔壁的婴儿而错过了机会。

但在我有生之年，我时而会遇到极好的机会。这些机会之所以发生，是因为人性使然。

我不害怕各种事情，但我不想成为瓦伦达家族（以高危表演著称）成员，挑战在双子塔之间的钢丝绳上行走等类似的危险表现。但我不会因为别人在财务方面害怕的事情而感到害怕，比如，如果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下周股价下跌50%，我会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而且我一点也不会介意。这丝毫不会困扰我。而大多数人不是这样。我并不是没有感情，我只是对股票的价格没有感情。我的这些决定会传到我的大脑，而情绪则会停留在其他地方。

所以，我们会继续留存资金，伯克希尔的盈利能力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提升。

人们每天都在做事，做决定，人们每天努力工作，我们则每天存钱，积蓄盈利能力，但它不会以任何均衡的方式出现。

而且，它肯定不会随着汇率的上涨还是下跌而变化，但这就是它成为一项好生意的原因。

投资业务的特点就是错误定价。别人越精明，你的机会就越大。

关键词：科技股、轻资产、重资产、资产管理

Q25：这个问题来自阿奇特·帕特尔，是关于大盘科技股的。在2017年的年度会议上，沃伦说过，理想的公司是不需要持续投资来运营的公司，比如苹果、字母表、微软和亚马逊等大型科技公司。随着所有这些公司现在宣布围绕人工智能进行雄心勃勃的大规模资本投资，您对他们的轻资产运营看法是否有所改变？

沃伦·巴菲特：不要投入就能赚很多钱总比投入很多钱来赚很多钱要好。所以一个不需要什么资本的生意……可口可乐，这个产品经过了装瓶等等环节，这需要大量的资金。但就销售糖浆或浓缩液而言，所需资本并不多。所以这是一项非常棒的生意，当然，具体取决于地点和其他因素。可口可乐在世界各地都很受欢迎。

但在某些地方，比如从事瓶装业务的话，那可是需要投入真金白银的。你需要卡车、各种机械设备，你会有资本支出。

但我们有些企业几乎不需要多少资本投入就能获得极高的回报率。

而政治上所说的高回报率实际上通常并没有获得高回报。

保险特别是财产意外险，是一个较为罕见的行业，因为你需要资本作为担保基金来保证履行承诺，但你可以用这些资金去购买其他轻资产的业务。我的意思是，你甚至可以收购苹果以支持这项业务。这个模式运转良好，这也是我们长期表现良好的原因之一。

相比几年前，七巨头的资本密集程度更高了。多年来，基本上苹果公司真正并不需要多少资本，它回购股票大幅减少了股本，但未来世界是否相同，这是个问题。好莱坞的运转总是让其他出钱，很多人通过这种方式变得非常富有，资本管理行业就是这样，他们变得非常非常富有，因为他们可以从他人的资本中获得超额收益。

顺便说一句，如果你们每个人都支付1%的投资管理费，你们去年在伯克希尔就为此支付80亿美元，其实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做。但是，你知道，投资管理是一个很好的游戏。因为其他人提供了资本，你向他们收取资本费用。无论他们是否成功，如果他们成功了，你可以收取更高的费用。这是一项设计精良的业务，对于那些从事这项业务的人来说是如此，谁又能责怪他们呢？这就是资本主义。

我在所罗门工作时亲眼看见了这一切。其中的诀窍在于获取他人的资本并获得对其的控制权。查理和我后来觉得这并不是一项太优雅的生意，但我们并不是在批评它的有效性。只是过了一段时间后，它不再吸引我们了。这个生意我做了12年左右的时间。其实也不是。我和查理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在于，我们自己出资全部投入其中。我们确实用自有资金承担了损失，获得了对他人资本的超额分成。但行业的基本情况是，在没有投入任何自有资金的情况下，他们就获得了对他人资本的超额分成。这是一项非常好的业务，但也可能导致很多滥用行为。

格雷格，你观察过美国的资本管理。你觉得加拿大在这方面领先还是落后？

格雷格·阿贝尔：沃伦，我认为加拿大的资本体系还是相当不错的，但美国的资本主义体系很难被超越。以加拿大为例，据我观察，当地政府有时会倾向于加大对经济的干预，期望承担更多责任与义务。这是加拿大人民做出的决定，或者如果你看看另一个国家，比如澳大利亚或其他地方则没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当我想到资本主义时，这种驱动力是存在的，而且想要正确配置资本的渴望是一样。

沃伦·巴菲特：仔细想想，资本主义美国它创造了奇迹。但最初，洛克菲勒、卡内基等人实际上出资建造了钢铁厂，包括洛克菲勒的炼油厂和管道等等，他们都是自己出资来做事。

但现在基本上是使用他人的资金，而且你不能因为人类的行为而责怪他们，但你应该了解他们的动机。

美国的资本主义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然而，这背后是一座座宏伟的建筑的组合，它创造了一个前所未见的经济体系附带了一个大型赌场。有大教堂，有赌场。在赌场里，每个人都在玩得很开心，大量的资金在流淌。

但你必须确保大教堂也能得到供养。但现在赌场的诱惑非常大，那里的人们说，我们有神奇的盒子和各种能为你做奇妙的事情的东西。那里是人们最开心的地方。那里给你最大的承诺。

那里是推动事情发展，那里是人们最赚钱的地方……人们真的很想去赌场，而且那里更有趣。你赢的时候，还会响铃。他们为你端上饮料和其他一切。这个系统旨在将资金从一个口袋转移到另一个口袋。

但你知道，赌场和大教堂之间的平衡……非常重要。美国在接下来的一百年里要确保大教堂不会被赌场所取代。大教堂的基本设计要能够为三亿多人生产商品和服务的设施，这在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我们开发的这个系统非常有趣，它以一种非常任性的方式分配奖励。人们得到他们应得的东西。但在现实生活中，这种说法很难成立。但如果要找到其他更有效的系统来反驳它，答案就是我们还没有找到。所以，我将把这个问题留给下一代，让他们通过占卜或其他什么方式给我寄来答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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