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那点事儿(2024)——你替我去趟医院看看她,我去不太合适

发布时间:2024-08-11 00:34  浏览量: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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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十分荣幸

昨晚终究还是去酒店住的。

这次领导没有听我的,执意包了一间房。

为了安抚他被韩语伤到的内心,我伏低做小地哄了他一宿。

简直了,上哪儿说理去。

他的暧昧对象给他打电话撩闲,没撩对付,把他给撩急眼了,还得我赔不是。

唉!

早上起来,领导神清气爽。

我腰酸腿疼地有点儿起不来床。

领导倒是一团和气地主动帮我穿衣服,“这件衣服哪儿来的?好像不是我买的。”

我闭着眼睛说:“别人送的。”

领导:“谁送的?”

我:“你管那么多干嘛?”

领导又来掐我的脖子,“快说,谁送的?”

我挣扎道:“哎呀,你怎么管的那么宽啊?我还不能有几个朋友啦?”

领导:“男的女的?”

我:“女的,女的。”

领导把手松开,“女人干嘛送你衣服?”

被这么一折腾,我的力气回来了一点儿:“大哥,女人也有喜欢女人的,你思想不要那么保守。”

领导嘴角上扬,说:“费那个劲儿干嘛呀?一男一女多省事。”

我鄙视他:“你懂什么?同姓之间才是真爱。”

领导:“你脑袋里就没装什么正经东西,幸亏咱们俩没孩子,要是有孩子我都不放心交给你带着。”

我拉住他乱动的手,问他:“头儿,你当初怎么没有多生两个孩子呀?”

领导:“怎么生?那会儿不是就让生一个吗?”

我:“你怕什么呀?大不了就是罚钱呗,你又不缺钱。”

领导:“我是遵纪守法的好人,不让生就不生。”

我来了兴趣,问他:“你说也真怪哈,像你们这种有钱的人,对传宗接代倒没有深的执念。反倒是穷苦老百姓的执念那么深。”

领导:“这有什么,很正常。有钱人忙着挣钱,没时间生孩子。穷人没事儿干,不生孩子干什么去!多生几个,说不定赶上哪个孩子有出息,就抄上了。”

我拍手:“说的有道理。”

领导莞尔:“快起来吧,时间来不及了。”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表,已经是早上的七点了。

抓紧去卫生间洗了洗脸,象征性地刷了几下牙,就跑出来了。

到了单位,领导又照常去跑步,我去准备早餐和午餐的食材。

正在忙着,C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你手机呢?怎么关机了?”

我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说:“你怎么来这么早?”

C:“哎呀,你赶紧回家去看看吧,你家里出事儿了?”

我的心揪起来,声音却还保持着平静,问她:“出什么事儿了?”

C:“你妈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你的手机都关机。她闹了一宿,说是不活了,要自杀。”

我很镇定,“现在呢?”

C:“你弟实在弄不了了,也要不管了。我就没见过,你弟那么大个男人,坐在地上直哭。”

我:“是我弟给你打的电话?”

C:“可不嘛!你妈这几天就要洗澡,都是你弟给她洗,你妈就说他洗的不干净,说身上痒痒,非要让你回去给她洗。”

“你弟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就给你大姐打电话。大半夜的,你外甥开着车给你姐送过来的,你妈还不用她,好说歹说才给她洗了。”

我:“洗了就得了呗,你来找我干嘛?”

C:“你妈说了,你不回家她就不活了,要自杀。”

我:“行,我知道了,你甭管了。”

C着急,又问:“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回不回去啊?”

我:“你没看见我正忙着吗?这就上班了,我怎么回去?”

C瞪大眼睛,“诶,我发现你真冷血耶,你妈都不想活了,你还要上班?上班比你妈还重要吗?”

我:“我不上班就得饿死,我不回家,我妈有她的一儿一女看着呢,不见得就真能自杀。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C:“哎呦,你行,我以前没觉得,现在才发现你的心根本就不是肉长的,简直是钢筋铁骨打出来的。”

我笑:“还真让你说对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家里生活这么多年,我要是没有一副钢筋铁骨,我哪儿能活到今天啊。”

C:“哎呀,我不管了,你们家的事儿真麻烦。反正我告诉你了,回不回去你自己看着办。”

C说完就离开小食堂,站在不远处给我弟打电话。

我竖着耳朵听了几句。

C:“你二姐心真狠,她说不管,让你妈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还要上班呢。”

“哎呀,她就是这么说的。我就是没给录音,她说的比我学的还厉害呢。”

“你也别管了,该上班上班去。家里不是有你大姐在吗?让她在家里盯着就行了。”

“你中午也别回去了,咱俩一块吃。我今天带饭了,还有烧带鱼,我妈做的,可好吃了。”

还不到上班时间,C也没在单位里待着,又出了单位大门,不知道干嘛去了。

我做好早饭,让领导来吃了,就到了上班的时候。

电话没有了,世界都清净了。

一上午,我都在认真工作。

不就是比心狠吗?别看我对家里人心软,我对自己却是狠的。

如果我心不狠,我不能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开着大卡车在东北的冰天雪地里闯生活。

如果我心不狠,我不能在这个城市为了抢占一个卖货了摊位,在深夜里骑着自行车独自穿过连路灯都没有的深巷子,被人截路,却面无惧色。

如果我心不狠,我不能在家里过这种被人骂,被人看不起的生活,过了将近三十年。

若论心狠,我敢认第 十,就没人敢认第 一。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顺丰小哥儿送来了一个包裹,是领导的。

我帮他拆开包装,里面是整整齐齐,一模一样的四个手机。

我不由的的心花怒放,自己先留下了两个,把另外两个送进领导的办公室。

我:“头儿,您的手机到了。”

领导还在忙自己的工作,也不看我,就只是“嗯”了一声。

我把手机放在他的桌子上,就出来了。

中午,正在小食堂里做饭,C又来找我。

C:“二姐,你大姐在单位门口,让我来叫你。”

我:“好啊,你让她等会儿,等我做完饭就出去。”

C可能是没想到我会答应,一时有些发愣。

我说她:“去说呀!”

C这才反应过来,快步走了。

我姐来找我,我必 须得去见她。

她这个人是一点儿情面都不留的,我要是敢不出去,她就敢在单位大门口来一场演讲,讲述我年轻时候犯下的过错。

我倒不是怕她,主要是嫌太丢人了,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

我把菜都做好,给订餐的同事们送过去。还把领导的午餐也给摆到餐桌上,又请他来吃饭。

我:“头儿,我出去一趟。我姐来找我,不知道她有什么事儿。”

领导朝我挥挥手,没有说什么。

我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就从单位里出来。

在单位大门口,果然看见我姐正满脸怒气地站在栅栏门旁边等着我。

园区里人来人往,偶尔会有单位的同事出门进门,我跟他们纷纷点头打招呼。

出了门,我又跟我姐打招呼 ,“姐,找我有事儿吗?”

我姐长得还是挺好看的,比同龄人显得年轻,Zui主要的是皮肤特别白。即便她今年已经六十出头了,看上去也就五十岁左右的样子。

我姐看见我,眼睛都红了。应该不是感动的,而是被我气的。

我姐强自压抑着怒气,问我:“你忙什么呢?怎么不回家了?”

我:“前边儿有一排椅子,还有树荫凉,咱俩去坐着说吧。”

我姐倒是也没反对,跟着我一直往前走。

到了地方坐下。

我姐:“你说话呀?我这儿问你呢?”

我:“我每天都上班,一天八小时。其余的时间,我又在单位开了一个小食堂,给同事们做饭吃,能挣点儿钱。”

我姐的音量提高:“你为了挣钱就连家都不回了?”

我:“我回去干嘛?又没到我值班的日子。”

我姐:“没到你值班的日子,你就不能回去看看了?”

我:“能是能,我这不是忙吗?除了上班,其余的时间要在小食堂忙活。早中晚三顿饭,每顿都有人订餐。”

我姐:“你把时间安排的这么满,是不是就是不想回家呀?”

我:“主要是因为忙,确实没有时间回去。也确实不太想回去,回去干嘛呀?家里有小弟照顾着。我老回去,也是怕他多想。”

我姐:“他多想什么呀?”

我:“那个协议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以后咱爸妈归小弟照顾,只要他把爸妈照顾到百年后,房子就是他的了。”

“我老回去算怎么回事儿啊?我怕小弟会多想,以为我还对那套房子有什么想法呢。”

我姐终 于找到了发火的理由。

我姐:“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把钱看得那么重?你就是过穷日子过惯了,算计惯了,把谁都想的跟你似的。”

“你以前天天在家,现在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了,连个面都不照。咱爸妈都习惯跟你在一起了,你现在突然这么做,你也不想想,他们受的了受不了?”

我:“我也是没办法,我确实就是这么想的。我怕小弟多想,还有,我确实是忙,没时间回去。”

我姐:“我都不信,你要是想回去,怎么都回去了,你说的这些都是借口。”

我:“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按着订好的约定做。该我星期日回去,我就那天回去,平时就是没时间。”

我姐:“你没时间不行,没时间也得抽时间回去,一天回去一趟。”

我:“我不。”

我姐:“二丫头,你到 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呀?合着你是谁的话都不听了?就自己说了算?”

我:“嗯。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不自己做主,我还应该听谁的呀?”

我姐:“你就混蛋吧,你就混蛋吧你。”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你要没别的话说了,你就回去吧,我也该去上班了。”

我姐:“这话都还没说清楚呢?你上什么班,上班?不许去。”

我:“还有什么话没说清楚?你赶紧说,我不能迟到。”

我姐:“就你这个班就这么重 要?就比咱爸妈还重 要?”

我:“这是两件事儿,没有可比性。”

我姐:“怎么两件事儿了?你不就是为了上班不顾咱爸妈了吗?”

我:“咱爸妈就算再不行,起码还有咱们三个孩子管呢。我要是不上班,我连饭都吃不上。这怎么比啊?”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这句话又把我姐的话头儿勾出来了。

我姐:“你吃不上饭赖谁呀?还不是赖你自己?当初不让你跟那个人结婚,你非得跟他。跟了他,你倒是跟他过呀,你怎么不过呀!”

“你吃了亏,上了当,你领着个孩子回来了。你现在想起来没饭吃了?晚了,你就是饿死了,也是自找的,没人同情你。”

她还要接着往下说,我急忙打断她:“你别说了,我混到这份上我活该,是我自找的,我也没赖谁,尤其不敢赖你,都赖我自己,行了不?”

“我真的要走了,上班快迟到了。咱们俩都挺忙的,就各忙各的,散了吧。”

说完,我就走。

我姐一把拽住我。

我:“你还有话说?差不多得了,你还有完没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小弟在家里玩不转吗?你们没辙了,想逼着我回家。”

“我告诉你,我不回去。我也不傻,赔钱赚吆喝的事儿,好不容易有人接过去了,我还回去?我才不干呢。”

我姐:“你怎么赔钱赚吆喝了?你以前在家里白吃白喝那么多年,你现在有能力了,回馈点儿家里,你还不应该呀?”

我把她的手甩开,说:“白吃白喝这句话我不爱听,我是在家里吃喝了,可我胃口小,没吃多少东西。倒是你们,每星期上咱爸妈这儿来,一来一大家子,大吃二喝的,没少吃。”

“我就算是白吃了,我还给家里干活儿了。我在家里干的活儿,比一个住家保姆干的都多。住家保姆也管吃管喝,还有工资开,还有休息,我可什么都没有。”

“头几年,咱妈 的腿比现在好一点儿。她爱玩儿,每到周末,我都得用轮椅推着她去公园玩儿,一去就是一天。”

“路程远的,还得做公交车。我得先把咱妈搀扶到车上,再下车把轮椅提到车上去。一路摇晃着到了站,我又得先把她给扶下车,再上车把轮椅给提下来。”

“你跟小弟两家都有汽车,我给你们打电话,让你们帮着送一送,你们谁管了?都是我一个人。”

“每个星期如此。星期六,陪咱妈去公园,星期日,你们两大家子人一起来聚餐?聚餐的时候,也是我一个人做这么多人的饭菜,你们谁帮着我端端盘子了?”

“这样儿的事儿,我做了多少年?平时上班,早起晚睡,周末两天忙得比上班的日子都累。你呢?每次见到我,连个好话都不给我说,除了骂我,就是呲哒我。”

“我该你们的还是欠你们的?我不干了,从今往后,家里的事儿,多一点儿我都不干。我就跟你一样,诶,你怎么干,我就怎么干,谁也说不出我什么来。”

我姐:~

下午上班。

领导叫我去办公室。

我:“头儿,什么事儿?”

领导:“韩语把制件厂的管理权,转给她小叔子了。”

我震惊,“真的吗?”

领导吐出一口烟雾,点了点头,“嗯。”

我简直不能理解她,“她,她疯了。”

领导戏谑地说:“就算没疯也跟疯子差不多了。”

听了领导的话,我心里竟然有点儿不是滋味儿。不管怎么说,韩语如此行为失常,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我们领导。

我不由得替韩语感觉不值。

女人啊,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太把男人当回事。更不能把自己一生的幸福寄托在男人身上。

瞧瞧,韩语对我们领导可以说是情深一片。可是我们领导呢,竟然是用这么一句话来形容她的。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领导:“你有什么看法?”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她这几天的表现都很反常。”

领导:“哦?说说。”

我:“就是做事儿大起大落的,完 全没有章法。一会儿约我见面,一会儿又给你打电话,现在又把自己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厂子,就这么轻易地给了别人。”

“虽然这个人过去是她的小叔子,可现在早就变成外人了。主要是她还有儿子,她居然不把厂子等将来留给儿子,就这么急着忙着送人了。”

“我觉得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儿,除非像你说的那样,她就算没疯也离疯不远了。可她真的疯了吗?”

我看着领导,他一脸的意味深长。

我继续说:“她这么做要么是另有目的,要么就是看破红尘了。”

领导补充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人胁迫了。”

我大吃一惊,“被人胁迫?是谁?”

领导:“现在还不知道。你替我去趟医院看看她,我出面不合适。”

我又吃了一惊,“她住院了?”

领导:“嗯,说是喝多了,从楼梯上摔下来,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

我:“好,我这就去。”

领导:“放心去,我让老马跟着你,不会有事儿的。”

从单位出来,并没有见到老马的影子。也没有等她,就直接坐网约车来到韩语所在的医院。

韩语还在做检查,等在她病房里的人很多,看情形好像并不是一路人。

而且我一个都不认识。

从病房里出来,在走廊上又转了两圈儿,跟值班的护士也聊了两句,状似无意地打听了一下韩语的病情。

护士说只有轻微的擦伤,并不严 重。

等到韩语被推回病房,看见她的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白纱布,胳膊上,腿上也都有伤,并不像刚才护士跟我说的那么轻巧。

病房里的人都提着各种慰问品,相继跟韩语打招呼,说一些让她保重身体的话,然后放下东西就走了。

一直陪着韩语一起的是她的助理小张,三十多岁,长相没什么特点,主要是有眼力见,很会照顾人的样子。

我一直在外边走廊看着,并没有跟着别人上前去。我发现只要病房里有外人,这个姓张的助理就退在一边儿候着,没什么存在感。病房里没人了,他就上前去关照韩语,非常贴心。

等确定病房里没人了,我才进去。

我跟她打招呼:“韩总。”

韩语看见是我来了,眼睛里全是嫌恶,“你来干什么?XX(我们领导)呢?”

我如实转达:“我们领导不方便来,让我替他来看望你。希望你早日恢复健康。”

韩语的眼睛里冒出一丝光,问我:“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你就算是没疯也离疯不远了。

我心里这么想,却没敢说出来。

我问她:“你的伤怎么样?要紧吗?”

韩语:“你看呢?”

我微笑着说:“看着挺严重的,不过应该不要紧。”

韩语意有所指地问:“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我怎么知道?”

韩语:“是她。”

我疑惑地问:“谁?哪个她?”

韩语满眼都是鄙视:“还能有谁?当然是XX的妻子。”

我吃惊道:“她回国了?你不是说她快回国,还没回来吗?”

韩语被我这话气得不行,说:“诶,我真的不知道,像你这么愚蠢的一个人,XX怎么会看上你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回答她:“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韩语“呵呵”笑了好几声,才说:“你别自己哄自己开心了。他看上你,不过是因为你会做他爱吃的菜而已。”

我:“咱们还是不要谈这个话题了,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伤你这件事是他妻子干的?”

韩语:“凭直觉,直觉你懂吗?”

我:“哦,也就是说你并没有证据,不过是自己猜测的?”

韩语:“我不过是喝了两杯红酒,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你觉得这正常吗?你可能不清楚我的酒量。我告诉你,当年我能把制件厂干到这个规模,就是靠喝酒喝出来的。”

我:“你的酒量我不怀疑。不过,也许是你当时脑供血不足,有点头晕没站稳,摔了也是有可能的。”

韩语:“没有,不是,我当时没有感到任何不舒服。而是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是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

我:“可她人还在国外~”

韩语露出了非常不耐烦的神色。

我赶紧把下面的话接着说完,“她这手伸的还真是挺长的。”

韩语:“你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我:“我还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我听说,你把你的制件厂无偿地送给了你的小叔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韩语:“是真的。我儿子的爸跟他是亲兄弟,厂子转给他,他应该会给我儿子留一口饭吃。搁在我手里,XX的妻子,肯定不会放过它的。”

从韩语那里出来,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着。说心里话,说一点儿不害怕是假的,但要说怕的要死,倒也不至于。

我这个人害怕的点跟别人不太一样,比如说,别人都怕死,只要能活着,受多大的罪,吃多大的苦都无所谓。

我就不一样,我不怕死,但特别怕死的过程。虽然我没有死过,仅凭想象,我就觉得那个过程特别恐怖。

只要有能在一秒钟之内就能让人丧失思想和疼痛的药 物,我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我其实有过两次这样机会,就是麻药。

年轻的时候做过一次手 术,麻药是从后脊椎骨打进去的,我只来得及感受到一阵凉意,就失去了知觉。

那种空无一物,世界都不存在了的清净感,让我终身难忘。

第 二次是前几年做过一次胃镜,无痛的,又一次感受到那种虚无,很静,人就像在真空里,就像不存在一样,特别美好。

在韩语那里,我能感受到韩语的恐惧。

但我没有。虽然也有点怕怕的感觉,但不至于像她那样,成了惊弓之鸟。

回到单位,把跟韩语见面的过程,以及说的话,都如实跟领导汇报了。

他可能是正在忙于工作吧,什么也没说,连句安慰我的话都没有。

图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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