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妻子被岳母气进医院，急诊室前我怒砸岳母正在直播的手机

讲述人：李名（整理：南泽）

空调外机嗡嗡响的下午，我蹲在玄关拆快递，听见门外高跟鞋踩得震天响。刚拧开门锁，丈母娘染成酒红色的卷发就怼到我眼前："小慧呢？躲着不见人是吧？"

厨房传来瓷碗磕碰的脆响。林慧端着果盘出来，七个月的孕肚抵着流理台边缘，手指关节泛着青白："妈，上个月才给你转了三万......"

"三万够干什么？"，丈母娘把鳄鱼纹皮包往沙发上一摔，镶着水钻的指甲几乎戳到林慧鼻尖。

"你弟对象家要五十万首付，说好了月底给！街坊四邻谁不知道我养了个好闺女，开着宝马住着学区房，亲弟弟娶媳妇见死不救？"

我伸手去拦，林慧突然踉跄着扶住墙。她今天脸色格外苍白，汗湿的碎发黏在脖颈上，像被暴雨淋湿的蝴蝶翅膀。

冰箱上贴着的孕检单被穿堂风吹落，我瞥见"胎盘前置"四个红字，心猛地揪起来。

"您先回吧。"我摸到林慧手心全是冷汗，"小慧不舒服。"

"装什么病！"，丈母娘扯着嗓子嚷，"当年要不是我起早贪黑卖早点供你读书，你能嫁这么好？现在翅膀硬了......"

我抄起鞋柜上的车钥匙砸在防盗门上。"哐当"一声，金属撞击声震得吊灯都在晃。林慧抖了一下，丈母娘涂着艳红口脂的嘴张着，像条缺氧的鱼。

"滚。"我听见自己声音发颤，"再敢来要钱，我报警告你勒索。"

暴雨就是这时候砸下来的。林慧在浴室吐了半小时，我蹲在瓷砖地上给她拍背。

她忽然抓住我手腕，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我手背："明明卡里还有二十万存款，为什么骗我妈说没钱？那是我留着请月嫂......"

"那是孩子的救命钱！"，我吼完就后悔了。她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往马桶沿上滑，我慌忙托住她后腰，摸到连衣裙后背全被冷汗浸透了。

救护车鸣笛声刺破雨幕时，丈母娘正在小区门口堵着保安骂街。她扒着车门要跟去医院，被护士拦在急诊室外。

隔着玻璃，我看见她举着手机拍视频，鲜红的指甲在屏幕上戳出哒哒的响："老铁们双击666！看看不孝女怎么对待亲妈！"

"家属签字！孕妇需要马上手术！"

护士塞给我告知书，钢笔尖划破纸张的瞬间，林慧突然攥住我袖口："抽屉最底下......那张卡密码是你生日。"

手术室红灯亮起时，丈母娘终于冲破保安防线。她举着直播手机冲进来，镜头差点怼到护士脸上："家人们看看！这就是我女婿，有几个臭钱就六亲不认......"

我抄起走廊的灭火器砸碎了她的手机。液晶屏碎片迸溅的瞬间，丈母娘突然噤声。

她盯着我手里半截灭火器钢管，涂着厚重粉底的脸抽搐着："杀、杀人了......"

"你女儿在里头生死未卜。"，我把钢管扔进垃圾桶，金属撞击声惊飞了窗外一群麻雀，"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把你儿子网贷赌博的记录寄给他丈人。"

护士抱着血袋跑过时带起一阵风，丈母娘精心打理的卷发塌了一半。她踉跄着退到墙边，终于像个正常母亲那样，望着手术室掉了两滴眼泪。

凌晨三点，孩子顺利生下来了。

林慧躺在病床上输营养液，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我把从家里拿来的那张银行卡塞进她枕头底下，她却突然睁眼："明天把这张卡给我妈。"

"你疯了？这是高危妊娠，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我攥紧床单，消毒水味刺得鼻腔生疼，"上次她拿十万说是买婚房，结果全给你弟填赌债......"

走廊突然传来哭嚎，丈母娘举着缴费单冲进来，镶钻美甲刮得铁床栏杆滋啦响："黑心医院乱收费！剖腹产要两万八？我当年生小慧在乡下卫生院才花八十！"

林慧忽然坐起来。她左手还扎着留置针，右手抓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哗啦"一声，温水泼在丈母娘貂绒大衣上。

"妈，这是最后一次。"，她声音轻得像柳絮，手却死死攥着那抢来的缴费单，"从今天起，我和你，和那个赌鬼弟弟，断绝关系。"

丈母娘愣了两秒，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大腿："没良心啊！我白养你......"

"十二岁那年冬天。"，林慧打断她，"你把我锁在阳台背课文，说背不完不准吃饭。其实我是饿晕了从二楼摔下去的，对吗？"

病房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点滴声。

"左腿骨折打了三个月石膏，你说女孩子留疤嫁不出去，逼我整个夏天穿长裤。"

林慧掀开被角，小腿上蜈蚣似的疤痕在冷白灯光下泛红，"其实你是怕邻居发现，断了你'模范母亲'的名声。"

丈母娘的貂绒领子滴着水，睫毛膏晕成黑圈。她嘴唇哆嗦着要说什么，林慧已经摸出那张银行卡。

"这里有二十万。"，她把那张卡扔到了丈母娘的身上，"就当买断你生我的恩情。"

暴雨又下起来时，丈母娘回过神来，拿着那银行卡和掉了跟的高跟鞋走了。我低头吻她手背咸涩的泪痕。窗外的雨砸在芭蕉叶上，像无数个小鼓点在敲打黑夜。

保温箱里的孩子突然哭起来，声音嘹亮得像把崭新的小号。林慧噗嗤笑出声，笑着笑着又开始哭。

我摸到她枕头底下藏着的东西——被撕碎的欠条，日期停留在我们结婚前一天。

那是张泛黄的借据，写着"林慧自愿借款二十万给母亲"。最底下有行褪色的小字："此款用于弟弟大学学费"，可林浩高中辍学的事，整个家属院都知道。

"当年你多拿的彩礼钱......"林慧声音闷在被子里，"我偷偷复印了所有转账记录。"

我愣在床边。七年前婚礼前夜，丈母娘突然加价二十万，说否则不让新娘出门。我当掉爷爷留的怀表才凑齐钱，原来她早就知道这事了......

走廊传来护士查房的脚步声，林慧忽然攥紧我的手："明天帮我把这些材料寄给弟媳家吧。别让人家姑娘进这火坑了。"

雨停了。晨光透过百叶窗漏进来，照在她睫毛上凝着的小小水珠。我这才发现，她左眼尾有颗淡褐色的痣，和保温箱里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一模一样。

三天后，林浩的婚约告吹了。听说那姑娘看到网贷记录和转账凭证，当天就退了彩礼钱。丈母娘来医院闹过两次，被新装的监控拍下全程。

出院那天，林慧抱着孩子站在医院门口。梧桐树影斑驳地落在她身上，她突然说："我们把老房子卖了吧。"

"怎么突然......"

"买个小点的学区房。"，她低头蹭了蹭婴儿奶香的头顶，"剩下的钱，给你赎回家传怀表。"

我喉咙发紧，想起当铺老板说的最后期限就在下周。她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出租车驶过护城河时，林慧靠在我肩上睡着了。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姐，妈中风住院了。"

怀里的婴儿咿呀一声，林慧睫毛颤了颤，没睁眼。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河面粼粼的波光晃得人眼眶发热。后视镜里，银杏叶打着旋儿落在积水上，像一把把金色的小伞。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