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大姐供儿子读书 节衣缩食十五年,毕业典礼校长请她上台发言
发布时间:2025-02-28 23:24 浏览量:11
清洁工大姐供儿子读书,节衣缩食十五年,毕业典礼校长请她上台发言!
医学院的毕业典礼上,我看见李大姐站在主席台上。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脚上是沾了些许水渍的白球鞋,手里攥着一张纸,微微发抖。
这双手,我太熟悉了。每天清晨5点,这双手都会握着拖把,在教学楼里擦地。夏天,拖把的木柄会沁出水珠;冬天,手掌会因为冷水浸泡而裂开细细的口子。
我是学校的保安,每天打开校门第一个进来的就是李大姐。有时候天还黑着,只能看见她头上戴着的小电筒发出的光。
“嗨,老张。”她总会跟我打招呼,声音轻快得不像干了一天活的人。
我记得她儿子小峰第一次来学校的样子。那时候他还在上初中,放学后就坐在医学院的台阶上写作业。李大姐一边擦楼梯扶手,一边朝儿子瞟去。那眼神,像极了我奶奶看着案板上的饺子。
“你说这些医生,一个个西装革履的,像不像电视上演的?”有一次,她突然问我。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小峰要是能考上医学院该多好。
食堂后面有个小花园,平时没什么人去。李大姐却把那儿收拾得特别干净。后来我才知道,她午休时总带着小峰去那里。母子俩坐在长椅上,她掏出从食堂打包的剩菜,儿子吃饭,她就掏出一个破旧的收音机,放着英语听力。
“这是从垃圾桶捡的,”她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医学生扔的,还能用。”
小峰高考那年,我值夜班时常看见教学楼某个房间亮着灯。李大姐在加班,她说多擦几间教室,能多挣点钱。那时候她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
“你说这些医生,写字龙飞凤舞的,病人哪看得懂?”她一边擦玻璃一边嘟囔,“要是小峰当了医生,得写工工整整的。”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值班时听见走廊里传来啜泣声。循着声音找去,看见李大姐蹲在墙角,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吓了一跳,赶紧问怎么了。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中带着笑意:“老张,小峰考上了,就考上咱们学校了!”
那一刻,我仿佛看见她身上的灰尘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小峰上学后,李大姐更忙了。学校后勤改革,清洁工要竞聘上岗。年轻人来了不少,但都嫌活儿累工资低。李大姐主动承包了三栋楼,每天天不亮就开始干活,晚上最后一个走。
她在食堂打包的饭菜里,总会偷偷多装一点。我知道那是给儿子带的。有时看见她蹲在走廊拐角,就着凉水吃咸菜包子。
“医学院学费好贵的。”她说这话时,手里的动作没停,“不过值得,你说是不是?”
我注意到她的拖布越来越旧,但她每天都把它洗得干干净净。有一回我看见她在修补拖布,她不好意思地笑:“能省一点是一点。”
小峰实习那年,学校来了台进口手术模拟器。李大姐每天都把那间实验室擦得锃亮,仿佛那些精密仪器是她自家的宝贝。
“你说这机器真能练手术啊?”她问我,眼里带着憧憬,“小峰说这比课本里学的直观多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在保安室里换了三个座钟,李大姐的工具箱换了两个,她的围裙倒一直是那条,只是越发褪色了。
去年冬天,她感冒发烧,硬是打着点滴也要来上班。我劝她请假,她摇摇头:“快毕业了,多攒点钱给小峰买件好白大褂。”
就在上个月,我照常准备开校门,却看见校长的车停在门口。李大姐站在一旁,低着头搓着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张师傅,”校长喊住我,“你知道李阿姨的儿子小峰吗?”
我点点头。校长笑了:“他是今年的优秀毕业生代表,李阿姨培养了一个好孩子啊。”
今天的毕业典礼上,我站在后面看着李大姐。她终于换了身新衣服,但还是那双沾着水渍的球鞋。
“我儿子小峰,”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从小就想当医生。我想着,医生是要救人的,供他上学,再苦也值得。”
会场很安静,我看见不少人在抹眼泪。
“他跟我保证,以后要多关心贫困病人,”她的声音渐渐平稳,“要写一手好字,让病人都看得懂。”
掌声响起时,一缕阳光正好照在主席台上。我看见李大姐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散会后,我在那个小花园里遇见了他们母子。小峰穿着白大褂,搀着李大姐坐在长椅上。李大姐还是掏出了她的饭盒。
“老张,”她朝我招手,“你说现在的医生,写字是不是比以前工整多了?”
我看着长椅旁边那棵老槐树,树干上依稀还能看见当年小峰用粉笔画的身高线。初夏的风吹过,带来淡淡的消毒水味,和着槐花的清香。
在这一刻,我忽然明白,有些事情就像李大姐的围裙一样,看似日渐褪色,却永远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