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的修养（299）一家只知一家难

家政行业乱象丛生，各种家庭五花八门，本文仅代表个别现象，请理智看待，不要上纲上线，对号入座！谢谢！

正文：

北方的春天真是你意想不到的美好，绿化带里的植物都发了嫩芽，嫩黄的，嫩绿的，墨绿的，灰绿的，肉红的，毛茸茸的，层次分明，色彩艳丽，蠢蠢欲动的，你能看到你想到的所有颜色。

那微风轻拂你的脸颊，像婴儿的小手在你的脖子里轻轻抚过，一种说不出的舒坦和喜悦。

内心总有一种骚动，想出去，想去野地里撒欢儿，哪怕是晒晒太阳。

城市的绿化带里渐次栽种的高杆月季，一棵上可以开好几种颜色，绚丽艳俗，好像奔放的姑娘在向你展示她浓妆的脸庞。

赵慧萍站在地铁口的绿化带旁，用手机对着那花团锦簇比划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合适的镜头，拍了几张，又觉得不满意，又拍了几张，一边放大了观看，一边往地铁里走去。

春天了，到处是花，地铁口一个阿姨坐在小凳子上，面前放着两个大桶，桶里是扎好了一束束鲜花。

今天是周六，地铁上有很多人，她把刚才拍的照片发给爱玲，“好漂亮，好想挖一棵回家。”

艳俗是艳俗，喜欢是喜欢。

爱玲说：“我们这边也有很多，这几年突然街上就多了起来，可以从春天开到冬天，你出来了吗。”

赵慧萍说：“我过了安检了，你呢。”

爱玲说：“我在地铁上，应该差不多时间到，一会儿见。”

爱玲要远一些，她出发的也早，周末是孩子们出游的时间，车厢里好几个小孩子，叽叽喳喳的说话，还有一个穿着纱裙搭配打底裤的小姑娘和另一个在追逐。

车厢里人很多，她们在人群里穿梭，爸爸在后面一边低声呵斥，一边求救，“我弄不住啊，别跑了，不能跑。”

后面过来两个妈妈，一人一个，拦腰抱走了，有一个还腾开一只手捂住了孩子的嘴。

赵慧萍站着看到了全过程，她无声的笑了。

孩子只是在释放自己旺盛的精力，以此来表达内心的喜悦，她们不会看眼色和身处的环境。

跟爱玲一直保持联系，到换乘站的时候，爱玲也差一站就到了。

赵慧萍等在电梯口，以前她不爱出门，细究起来是没时间，也没有合适的人一起出门。

现在这样，觉得也挺好，最起码她是开心的。

爱玲看见她直挥手，她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手里拿着一个粉红色的饭盒。

赵慧萍笑着说：“这啥？还带饭啊？我没带啊。”

爱玲推她上电梯，“走走，人太多了，先上去，这个是青团，我做的，拿给你尝尝，味道不错。”

赵慧萍说：“你是真有心，这玩意儿做着好麻烦，你哪里弄的艾叶？”

爱玲说：“采的啊，我昨天就休息了，去郊区采的，这东西儿媳妇喜欢吃，一早给送过去了，这个专门给你留的。”

赵慧萍说：“你回来一趟，不带孙子啊？”

爱玲说：“不带，亲家母在，一去不自在，儿媳妇是好媳妇，让抱孙子，让留下吃饭，儿子出差了，亲家母让洗手消毒，说春天病毒多，我就回来了，咱这不带孙子，一个月给点儿生活费也算是尽心意了。”

一家自有一家难，赵慧萍岔开话题说：“我这好几年都没有去采摘过了，孩子们小的时候去摘过草莓，我还是第一次去摘樱桃。”

爱玲说：“我以前的朋友，也不算是我的朋友，孩子爸的朋友，弄了个樱桃园，做农家乐的，今年第一年，给孩子爸打电话说刚成熟，品质比较好，让过去玩儿，孩子爸就说让我去转转，天天上班，我就说去吧，也是想着跟你一起出去玩一天，就问问你有没有空。”

赵慧萍说：“我你还不知道，太有空了，闲的就剩下时间了，走先坐车。”

樱桃园在郊区，地铁倒一趟十几站，还要坐公交，公交车上人不多，还有空位子。

爱玲把饭盒打开，拿了一个青团给赵慧萍，“你尝尝味道怎样？我知道你手艺好，我也不差的，只是搬到大院儿之后，就没有动过手了。”

赵慧萍打开保鲜膜，咬了一口，软糯香甜，还有淡淡的艾叶香，“哇，这个太好吃了，姐你好厉害啊，里面的馅料是你自己做的吗？”

爱玲说：“自己做的，这个是五仁的，还有肉松蛋黄的呢，儿媳妇喜欢吃那个，我喜欢吃这个馅的。”

赵慧萍说：“好吃，那你说以前跟着九姐是还得煮饭吗？”

爱玲说：“那肯定啊，那时候都是各自过日子，老孙总还没有出去过，煮饭还是蛮多的。”

赵慧萍说：“我看外面那个女孩儿跟妙盈年纪差不多，意思是早就有那个孩子了吗？”

爱玲说：“那肯定是，不过九姐知道的时候，那孩子都三岁了，说起这个，九姐知道还是姑姑的功劳，她也不是好心的，想想九姐也挺悲哀的，表面上看，三个孩子都跟她好，实际上都有啥目的，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赵慧萍说：“女人可真难啊，女强人更难，那他们离婚公司不分家是谁的主意啊？”

爱玲说：“没离婚，老孙总跟九姐没离婚，他们只是不一起生活了，其实之前九姐还不知道老孙总和三儿那事儿的时候，俩人就是分居的状态，九姐知道后，老孙总就搬走了，也是因为他搬走了，才弄了地盖的大院儿。”

赵慧萍恍然大悟，在职的时候，八卦老板的事儿都是偷偷摸摸的，现在她不干了，说说也没啥顾虑了。

爱玲的嘴也真够严实的，以前在一起八卦，就有阿姨怀疑老孙总和九姐没离婚，原来真的没离。

赵慧萍问：“闹闹咋样？”

爱玲说：“还能咋样？你走之后，大病了一场，开始时说的积食，后来就那不吃饭，住了半个月医院，九姐和邢阿姨在那边照顾了一段时间，换了两个阿姨了，邢阿姨还没回来呢，也是急的不得了。”

赵慧萍心里不得劲儿，“这个孩子真是牛筋，我在的时候，总是教他，除了他自己，别人都是匆匆过客，谁也留不住，结果还是这样。”

爱玲说：“你走的太突然了，大人还不好接受呢，更别说孩子了。”

赵慧萍说：“这个事儿，不是大孙总一直再布局吗，从向柔和姥姥姥爷去北京，再到租房子，带我和闹闹去北京，干脆利落都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爱玲说：“嗨，这些老板们啊，都有几百个心眼儿，你就说谁是那省油的灯？真是好对付，手底下那么多员工咋管理？不管咋样，我觉得是他这样对九姐，不地道。”

赵慧萍说：“他对谁地道？闹闹还是向柔，要说向荣也是没材料，一把好牌打的稀烂，豪门谁没有那点儿烂事儿，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玩儿呗，你玩儿我也玩儿，啥了不起的。”

赵慧萍说完自己都笑了，爱玲也笑了，“你是真能说，女人跟男人能一样吗？肯定是不一样的，你就看姥姥那假正经的样子，教育孩子肯定是家风很严的，那种人都是把面子看的比啥都重要的。”

赵慧萍说：“你说这倒是真的，你是不知道，在北京山高皇帝远，她事儿就特别多，哇塞，让我给姥爷手洗衣服，我可管她，直接扔洗衣机里了。”

爱玲说：“我知道，邢阿姨也是说，新阿姨都是让姥姥作走的，其实想想也正常，她想让新人听她的吧，在北京她算是老板了。”

两个人八卦了一路，公交车到站还得走路，赵慧萍说：“这么远，我们回去得到下午了吧。”

爱玲说：“差不多，你下午有事儿吗？”

“得接孩子呀晚上。”

“那没问题，到不了晚上，中午咱们在农家乐吃农家菜，天气这么好，花园里的蔷薇都开了，这边的都爬到二楼窗户上了。”

赵慧萍说：“嗯，我想着也开了，地方是好地方，就是感觉留不住人你发现没有？餐厅里光剩下阿姨们在吃饭了吧，老板们都不回家了。”

爱玲说：“可不是吗？黄丽的店五一开业之后，她也忙起来了，大孙总整天都不回来，盛总也不回来了，姑姑更别提了，整天在外面混。”

赵慧萍说：“你看吧，到最后，只能是老二两口子，现在这情形，两口子都靠自己各自创业，远离家里的是是非非，将来要是一堆烂摊子，九姐和老孙总都老了，老大家再扶不起来呢？”

爱玲说：“是啊，不争才是最大的争，这话是九姐说的。”

还真是的，孩子们都几斤几两，当妈的哪有不清楚的道理，她啥都知道，只不过到了她无能为力的时候，就只剩下清醒的观望了。

正是樱桃成熟的季节，一串串红宝石一样。

园区门口一个黑瘦的女人在看摊儿，面前放着一个电子秤，一摞小筐和剪刀。

爱玲走过去，“秀娥，今天人多不多？”

秀娥眉开眼笑，“嫂子你过来了？昨晚上二哥还打电话说你跟朋友来玩儿，我还说打电话问问，咋还不来，这可到了。”

爱玲说：“有点远，这是我朋友，我们转转，中午在这儿吃饭。”

秀娥说：“好好，你们进去吧，往里走，今天星期六，人多，一直往里走，那边进去的人少，熟的多，品种也好。”

爱玲说：“现在多少钱一斤啊？”

秀娥说：“自家园子随便摘，随便吃，没打农药的，可以直接吃，不要钱。”

爱玲笑了一下说：“那我们进去了。”

两个人一起进了樱桃园，赵慧萍说：“看起来关系不错啊你们。”

爱玲说：“她老公是我老公的徒弟。”

赵慧萍说：“你老公干啥的？”

爱玲说：“大厨啊。”

赵慧萍说：“嗯？我是不是听你说过他在工地啊，大厨咋不干了。”

爱玲说：“前些年不知道是累的了还是啥原因，左手用不上劲儿了，掂不动锅了，医院也看了，也检查了，也没看出毛病，改行了。”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樱桃很大，也很甜，采摘园里有好几个小朋友，都是大人带来玩儿的。

爱玲说：“摘那种紫红的，那种甜。”

赵慧萍说：“那种粉红的更好吃，还能放两天，给我照顾的小姑娘带点儿。”

爱玲说：“你那钟点工咋样？我想着过两年，我老公回来不出去了，我也找个钟点工干干算了。”

赵慧萍说：“没有负担的话还是蛮不错的，一个月三千，给一个高一的女孩儿做午饭，简单打扫一下。”

爱玲说：“这单子真不错，运气也挺好，你想想，你要是出去做住家的阿姨，顶多多三四千块钱，但是你算算时间，多出去多少时间啊，还是钟点工划算。”

赵慧萍说：“这谁不知道啊？关键是你想想，像我们出去找个正经上班的活儿，宁愿熬时间，谁给你那么高的工资呢？穷人缺的是钱不是时间啊。”

爱玲说：“这倒也是，你看我们，过年过节的，老板说忙，加班吧，给加班费，几百块买一天。”

樱桃是真好吃，爱玲说：“也不知道多少钱一斤？”

赵慧萍说：“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了，进园采摘一斤二十五，不要门票。”

爱玲说：“可不便宜，少摘点儿。”

两个人各摘了一筐，爱玲不让赵慧萍结账，秀娥不让爱玲结账，拉拉扯扯，樱桃没要钱。

午饭就在秀娥家的农家乐里吃的，熬炒鸡，炒野菜，都是正宗的农家饭。

赵慧萍说：“待会儿我结帐，人家做生意的，不给钱不好。”

两个人没吃完，一百多块钱。

赵慧萍坐在院子里的梨树下喝茶，淡淡的菊花茶，两碟干果，两碟点心，午饭过后就是下午茶。

这生活真是太悠闲，太美好了。

爱玲去跟她老公的徒弟打招呼去了。

午后的阳光有点炽热，赵慧萍脱了开衫挂在梨树上，斑驳的光影在地上映出一幅画。

跟爱玲在一起聊的最多的还是九姐，还是孙家的事儿。

爱玲也是个幸福的女人，老公虽然不在身边，但是很疼她，爱玲说：“我一说约了朋友出来玩儿，他比我还激动，赶紧跟他朋友打电话，各种交代。”

赵慧萍说：“我真羡慕你，我这人也是个没有追求的女人，就想着好好工作，把家打理好，儿女健康，夫妻和睦，无奈有些时候真是力不从心，自己再使劲儿，队友不给力，也是白瞎。”

爱玲说：“你咋会这么感叹呢，九姐还说你是个有福气的女人，说你夫妻感情很好呢。”

赵慧萍伸了个懒腰，哈哈大笑，“谁家没点事儿啊，人是会变的，真好，到这个年纪认识你，这儿也好，我都不想回去了。”

爱玲说：“我也是，我跟我老公说交了个朋友，他很惊奇就说让出去玩玩。”

两个人在樱桃园里待到太阳快落山了，秀娥给爱玲拿了一大兜樱桃园里的野菜，爱玲说要上班了，回去的时候，让赵慧萍带回去了。

相聚总有离别，赵慧萍说下次爱玲休息了，让她到家里吃饭。

她回家的时候，刘全胜已经回来了，看见她进屋说：“到现在才回来？饿死了。”

赵慧萍说：“饿死了你不做饭？我不吃了。”

刘全胜说：“你不吃也不说一声。”

赵慧萍说：“我不是跟你说了。”

刘全胜放下手机看着她。

赵慧萍换好鞋，把樱桃放进冰箱说：“说过了不吵架，我们冷静一点儿，我今天也有事儿，你先回来了，最起码你把稀饭熬上，最不济你烧一锅热水都行，不是你回来坐沙发上打游戏，一见我就责怪我，你工作，我也有工作，煮饭也不是非我不可，是不是这个道理？”

刘全胜说：“你今天不是不上班吗？”

赵慧萍说：“我是不上班，除了上班，我还有别的事儿，你完全可以好好跟我说，好听话不是光能用来哄别人的女人的，自己的女人也可以哄一哄。”

刘全胜说：“反正我是说不过你，不管我说啥，你都能在哪儿等我。”

赵慧萍看给他也说不出啥，把刘全胜惯成这样，她也有责任，结婚以后，她从来就没有让他动过手。

因为他慢，每次干点活儿，在他后面收拾不完的烂摊子，赵慧萍紧紧手都干完了。

现在，她想让刘全胜分担点家务，每次都是一肚子气，不容易。

她洗了手，进厨房一会儿，一碗肉丝面就做好了。

以前饭做好，都是盛好了给端到面前，现在她不想了，真是越伺候越有罪。

她从厨房出来说：“好了，吃去吧。”

刘全胜放下手机，进了厨房，盛完饭出来，赵慧萍说：“我打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做晚饭的钟点工，再找一个，晚饭你还是自己解决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有照顾自己的能力和觉悟了，我想要更好的生活，我自己努力。”

刘全胜说：“你啥意思呀？嫌弃我工资低，没有给你好生活了呗？”

赵慧萍一狠心说：“是，就是那意思，你一个月那么点儿工资，自己都顾不住自己，特别满足是吧？两个孩子都长大了，你现在欠着信用卡，并且越欠越多，没有一点儿危机感吗？下半年儿子的学费生活费你打算过吗？盼盼要是谈对象结婚陪送你考虑过吗？双方父母年纪越来越大，头疼脑热，生病住院，你考虑过吗？”

刘全胜愕然的看着赵慧萍，良久，他冷笑了一下，低头呼噜噜的把一碗面条吃光了，然后啪的一声点燃了香烟，抽了一口，用夹着香烟的手指了指赵慧萍，摇了摇头，又低头抽烟。

赵慧萍就坐在旁边，她就是要等着看他怎么处理这点事儿。

一根烟抽的差不多了，他抬起头说：“你放心，我想办法。”

赵慧萍说：“你想啥办法？”

刘全胜眯了眯眼说：“我大不了辞职工地搬砖去，活人还能叫尿憋死？”

赵慧萍站起来回卧室去了，她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真是从不失望啊！

刘全胜能说出那样的话，可谓是破釜沉舟了，他知道把最后的底牌抛出来 ，赵慧玲就会妥协。

刚进卧室的赵慧萍收到了学校的通知，从这周开始，学生只放星期天下午半天，不能耽误星期天晚上的自习课。

她拿着手机出来，刘全胜也在看群消息，赵慧萍说：“学校也真是的，干嘛这时候才通知？孩子该多失望啊。”

刘全胜说：“不会，估计学校早给他们打预防针的，默默不是早几个星期就说了，再有一个月就高考了，能回来半天就不错了。”

赵慧萍说：“他让盼盼给他报志愿，也不知道他们俩打算咋弄。”

刘全胜说：“盼盼那时候就是自己做主，咱又不懂，让他们弄吧。”

今晚不用接孩子，一星期的期盼落了空，赵慧萍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说：“这学校也不让送东西，不然给他送点吃的去。”

刘全胜说：“都这个时候了，肯定不让送东西，孩子们绷得正紧的时候，都送东西还不乱套了，没事儿，我明天调休，中午早点儿过去。”

赵慧萍起来，去厨房翻出来久没用过的饭盒，洗干净控上水，明天上午做点儿好吃的，午饭接着默默，让他直接在车上吃就好了。

既然晚上不出去了，她从卧室出来就进了卫生间，打算洗澡休息了，跑了一天人也很累了。

星期天上午就没闲着，早上去买菜了，回来就开始收拾煮饭。

一个上午，刘全胜在床上没动窝儿，也就是赵慧萍开火的时候，他爬起来一手拿着时机，站在厨房门口贱兮兮的问：“有我能帮忙的吗？”

赵慧萍转过身，把手里的锅铲递给他，“我都准备好了，你炒吧！”

刘全胜说：“我下个面条还中，这难度太大了，你做吧。”

赵慧萍回身把排骨倒进了锅里，刘全胜关门走了。

他们两个匆忙吃完午饭出发的，一路上刘全胜唧唧歪歪的说：“不用着急，着急啥呀？到了也是等。”

赵慧萍说：“我等，你不愿意等的话就先回去，我们打车，你没看通知还得开家长会吗？”

刘全胜说：“看见了看见了，等，你开家长会不是也得等，不放学你咋进去是不是？”

高一高二和高三放假时间不同步，他们昨天就回了，所以今天校门口不拥挤。

车子停好，赵慧萍下了车，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家长，大部分人都在低头看手机，一部分在看学校，还有一部分聚在一起聊孩子。

到了最后一个月了，高三已经进行过三次摸底考试了，默默考的比起自己平时的成绩，发挥稳定。

五百多分的成绩，盼盼说他想去外地，还是得认真看看。

这成绩不高不低，处在比较尴尬的境地，往上怕滑档，往下不甘心。

下课铃响起，大门开放，家长们鱼贯而入，赵慧萍不知道默默的教室在哪儿，只知道在二楼。

想想高中三年，她还是第一次参加儿子的家长会。

孩子们都在走廊里等着家长们，学校，走廊到处是高考誓师的标语，在楼下还看到了百日誓师的海报还在。

这气氛真是让人莫名的紧张。

默默在楼梯口等她们，看见刘全胜拐过楼梯，他就问：“我妈呢？”

赵慧萍说：“我在这儿。”

默默问：“你给我带好吃的了吗？”

赵慧萍说：“带了，在车上，你现在能出去吗？”

默默说：“不能，开完家长会还有事儿。”

他把赵慧萍领到教室，“这是我的座位，你坐着吧，俺爸站后门。”

孩子们都在后面站着，家长们坐着。

老师说长话短说，因为孩子们还没吃午饭，交代回家理发，剪指甲，洗澡，洗衣服，不让去公共场合，注意不能感冒生病，让家长做好后勤工作，心无旁骛，迎接高考，“再苦再难，最后一个月，还不到一个月了，啊，家长们要重视起来，虽然咱们住宿，孩子们打电话回家的时候，家长一定要多鼓励，给予精神上的支持。”

家长会结束，老师又敲打了一下孩子们，总体是回家不能放飞自我。

出来的时候默默还说：“就半天时间，那么多事儿，放飞自我的时间都没有。”

在车上吃饭，回去直接去理发，理完发回家剪指甲洗澡，休息一下，吃个晚饭就得回去。

赵慧萍问默默对于考大学有啥打算，他还是想去上海，江苏那边。

他想要出去。

男孩子跟女孩儿还是不一样，盼盼那时候就只想在省内，不想去远处。

孩子大了总要飞的，不想让他去远方，是父母的私心，在长大后的每一天，他都想单飞，不舍的是父母，离不开的也是父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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