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24日 星期六
凯于图凯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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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成人礼
上午，老婆病情出现反复，没吃早饭，倒在床上昏睡不止。
下午，教堂那里举行萨米的成人礼，一年一度，十分稀有。咬咬牙，只能让老婆躺在家里，我自己去拍照。
昨天，旅馆老板的女儿罕列特（Hanriette）跟我们说，周六和周日举行的萨米成人礼是个比婚礼更隆重的活动。
她所说的成人礼是挪威语“Konfirmasjon”。对比英语相近的词，我觉得这个词翻译为成年确认仪式更准确。罕列特说，“Konfirmasjon”就是基督教的坚振礼——经过一段时间的教会培训后，进入成年的人通过洗礼来宣示自己选择了基督教信仰。这一天，人们会穿着最好的传统服装参加严肃的宗教仪式。
不过，在挪威，成人礼的宗教意义正在淡化。原本，未通过宗教知识测试的人的成人礼必须推迟到下一年。而现在只要年龄到了，人人都有资格参与成人礼。
罕列特说，相当多的“确认人”只是顺其自然地接受了“变成大人”这个事实而已。当然，成人礼结束后的大型家庭派也是孩子们的期待，他们心甘情愿地承受尴尬的演讲和即兴的歌唱，因为他们会在这个派对上收到大量的礼物——有报道说，被确认成年的人，几乎都会收到2,000-10,000 挪朗的礼金。
尽管不知道罕列特是如何掌握这么精准信息的，但还是要千恩万谢。
今天到了教堂才发现，原来，罕列特是成人礼仪式的主要事工。
2
教堂内外成人礼持续两天。第一天（周六）是申请仪式；第二天（周日）才是确认仪式。教堂里，已经坐满了身穿红红绿绿民族服饰的来宾。但主角——“被确认人”并没有入座，他们还在教堂外的办公室那里排队等待。
儿女就要成人了。对于许多父母来说，似乎还有些不适应。一位爸爸站在礼拜厅的门口，焦虑地遥望外面。
这位优雅的妈妈则淡定地用相机记录着办公室那边发生的故事。
今天申请“确认”的共36人。年龄均在13至14周岁之间——这个年龄本来还是个孩子，不知为什么萨米人就放手让他们升级为“成人”了。“娃娃脸”的“成人”们规规矩矩地排成两列纵队。一位小伙子高举着原木树枝做的十字架，从教堂的办公室顶着风雪走向教堂。
3
队列、队列！队列，似乎是“成人”的必修课。步入教堂时，男女两列纵队有序地鱼贯而入。
进入教堂后，“确认人”再次整齐列队在台前。
在牧师的指挥下，“确认人”开始唱诗。
唱诗结束后，孩子们分组站在讲台前，逐一明确表达自己申请“确认”的愿望。
一位“确认人”在讲台表达申请，牧师则带领同组的孩子祷告。
台下的小伙伴们在手持经文祷告。
再次列队，合影留念。
申请仪式结束了。
“确认人”列队走出教堂，然后在雪地上肃立两侧，恭候亲人们走出教堂。
室内刚刚拍过合影，到了室外还要再度合影。
合影过后，人们还是不愿散去。但我却不敢恋战了，要知道俺老婆还在卧床呢。立即返回小木屋。没想到，晓琦正在做饭——她就是这样的人，只要能动，绝不会躺在床上。或许，明天可以一同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