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腿残疾,嫂子让我换鞋穿长裤相亲,见面后发现姑娘系着红围巾

发布时间:2024-08-21 20:52  浏览量:33

(声明:为方便大家阅读,用第一人称写故事,情节适当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叫罗五林,1966年出生在河北白洋淀,我的家乡曾经水美鱼肥,也经历过六次干涸,到现在风光无限。

而我的人生,也如同这大淀里的水,几经起伏。幸好,我遇到了个好妻子,如今我们在城里有房有车,儿子部队转业后工作稳定、事业有成,我们老两口经营着自己的铺子,过着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

我没当过兵,可我大伯,大哥,我儿子都当过兵,可谓一家子根正苗红。

以前,我从不信命,岁数大了,不由得就信了。人这一生,许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

所有改变,都从那次相亲开始。

原本当天,我打算“骗”婚,可没想到,她也骗了我!

虽然最后我俩都坦白了,也相中了对方,但确实闹了个大乌龙。妻子说她早知道我腿有毛病,她故意不拆穿,就看我说不说实话。

我不服气,你也糊弄了我呀!

妻子斜楞我,“咋滴,你还亏了啊!”

我赶紧作揖,“不亏不亏,我绝对捡了大便宜!”

玩笑归玩笑,遇到她,是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是家里的老儿子,兄弟姊妹七个,我是最小的那个,也最没出息。

都说老儿子是宝贝疙瘩,可在我家,我却是最多余的那个,我娘生我的时候已经40了,我大姐20,大哥16,最小的姐姐都7岁了。

我生下来就比巴掌长一点,落地不会哭,也不喘气,爸妈以为我活不了,卷了个席子打算埋了。是我奶把我捡了回来,她摸着心口热乎,把我兜在裤裆里揣了一宿。

第二天,我会哭了,我奶抱给我娘看,我娘叹了口气,“既然命大,就养着吧。”

白洋淀曾经是有名的鱼米之乡,后来上游修建了水库,慢慢地,水越来越少。

人们赖以为生的湖泊见了底,淀里的芦苇也干了大半。我奶的大儿,也就是我大伯,很能干,带着我奶和我们全家去了保定。

我爸在机床厂找到了工作,关东大街十字街口的大杂院内,我们有了自己的家。

我家五个儿子,所以我叫伍林,很随意的名字,我四个哥哥都是仔细取的,只有我,按排行五,上户口随口取得。

我小时候很老实,给吃就吃,给喝就喝从来都不闹,来了保定后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后来检查是小儿麻痹症,我命大,这关又闯了过去,可是一条腿落下了残疾,小腿特别细,还有点瘸,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走路一跛一跛的。

大杂院的小伙伴都喊我五瘸子。

后来,我性格就变了,谁惹我我就和谁玩命,打不过我就抓,抓不过我就咬,咬住了就不撒口,后来,我凶名外露,无人敢惹,加上我学习不好,小学毕业没考上初中,爸妈也懒得管我,就在街道上晃悠。

那时候我大哥当了兵,提了干,我大姐二哥都进了大厂工作,一家子各个有出息,就我,破蒸笼不盛气,是全家人的心头之恨。

除了我奶,没人待见我。

我心里苦,面上六亲不认,我也想亲亲热热的和兄弟姐妹,爹娘唠会嗑,可我确实没出息,没工作,没本事,还是个残废,我自个都嫌弃我自个。

有一天我在外边和狐朋狗友喝了酒,醉醺醺回家,屋门锁着,爹娘姐姐们都睡了。

我靠着门睡着了,迷糊中有人用力背着我,一步步走,我迷迷糊糊睁眼,我奶七十多了,弯着腰吃力的扛着我,她住的屋在院东头,我大伯抗美援朝牺牲了,她是烈士家属,每个月有五块钱补贴,这个家,我奶是最疼我的人。

“伍林呀,啥时候才能正干啊!”她干瘦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声音低沉,“你最像你大伯,是个好孩子,别人笑话你看不起你,可你自个不能看不起自个……”

她在我耳畔絮絮叨叨,我假装睡不醒,翻过身,眼角的泪打湿了枕巾。

第二天,我去找了我爸,让他帮我找份工作,其实说话的时候,我真没底气,都不敢抬头。

我爸愣了一下,半晌,“嗯!”了一声,后来我娘也进了屋,晌午饭除了我大哥当兵没回来其余结婚的哥姐都回来了。

大姐带来衣裳,二姐买的鞋,我小姐刚怀了孩子,挺着肚子拎着香烟点心进了屋,二哥说,他们厂里却卸货装车的临时工,三哥摇头,“那活太累,伍林还小,还是托人给他找个轻生的。”

小姐举着带来的礼物,“我都准备了,一会就去街道。”

我赶紧摆手,“我不怕累,二哥那就挺好,我有劲!”二哥笑了,“好好干,转正我想法子。”

那顿午饭,是我这辈子吃的最香的一顿饭。

我爸和几个哥哥都喝高了,我却一滴酒没喝,我发誓,戒烟戒酒,我要成为他们的骄傲。

我进了厂,二哥托人给我做了鞋,鞋底是特制的,穿上我就能正常走路,一开始,我都是穿长裤干活,不乐意别人看见我的腿,后来,我真无所谓了,一个人的好坏和我的腿有啥关系。

你们爱看就看,爱议论就议论,我干活不比任何人慢,慢慢地,工友们也习惯了,班组长说,没想到我个子瘦小却是最能干的那个,好小伙,你准能转正。

我干了三年临时工,三年,转正指标都没我,都是关系户,我二哥也托了人,可厂里闲我残疾,没批,其实应该是关系不够硬,礼送的不够,我都明白。

几个哥姐都尽力了,可我们就是普通的老百姓,没钱没门路。

几个姐姐和娘商量,我都23了,该找个对象成家了。

那年,我奶已经80了,耳朵聋了牙就剩了两个,她天天盼着我结婚,一块一块的帮我攒钱。

我嬉皮笑脸和她说,我不想找媳妇,其实我知道,我这条件,找不到好的,和我说的都有缺陷,要不就是寡妇。

我发自内心的不乐意,我一个大小伙子,干嘛要找个聋子哑巴,带娃的二婚!我不想进门就当爹,我也想找个能听见我说话和我唠嗑的好姑娘。

丑一点胖一点我都认,可他们介绍的我不乐意。

爹劝我,差不多就行,别太挑了!

娘叹气,我在托人给你问问,别愁。

姐姐们欲言又止,四个哥哥嫂子到处求人。我却打定了主意,绝不凑合,哪怕打一辈子光棍,我就是这么犟,或许,是我合该有这个命。

这些年,我早就不好勇斗狠了!能讲道理的绝不动手,久而久之我练了一副巧嘴。

按我奶的话,小时候闷葫芦一个,现在咋这么能叭叭。

都成话痨了!

那天我去回民街碰上俩大叔骂架,骂着骂着就要动手,俩人都膀大腰圆,带着金链子,胳膊上还有刺青,看着和黑帮大佬似的,别人都不敢上前。

我却镇定自若的走了过去,一顿输出猛如虎,把俩大叔说的目瞪口呆。

后来,俩人都被我说服了,本来就是俩哥们,为了几句误会,俩人都是暴脾气,谁也不服谁,没多大矛盾。

我看准话口,一人给个台阶,俩人就都下来了,最后的结果,俩人握手言和,拉着我进了清真小馆,还请我喝酒吃烤肉。

肉我吃了,酒我没喝,听说了我的事,其中一个大哥一拍胸脯,“好小子,你的婚姻大事,老哥我包了!你们家传统好,烈士家属,大哥还是连长,家风正!”

我一个23的,被俩四十多的认了弟弟,说实话,我自个都有点惭愧。

俩老哥一人一辆大摩托,看通身的气派,不是大老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我高攀了。

就这样,我多了俩忘年交,俩老哥真给我物色了几个,可是人家都没看上我,我的腿有残疾,也没正式工作,我不怪人家。

俩老哥劝我别急,没了下文。

我暗自苦笑,也许我真应该降低要求了,不能让家里人再操心了,奶一天天变老,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我成家。

那天,邻居大娘又给我说了一个,对方结了一次婚,但是没孩子,比我大两岁。

按往常我肯定不乐意,可那天我点头了。

可事情就这么奇怪,说好的下午见面,中午十二点,一个大哥骑着摩托找我来了。

“赶紧换鞋,穿长裤,洗把脸,我这有个特俊的小姑娘,人家同意了。”

我赶紧摆手,“可我答应别人了啊,不能言而无信。”

那天,三哥三嫂正好在家,爹娘还没开口,嫂子急了,“赶紧换衣服,先看看再说,相看相看,没准就对眼了呢,不成再看下午的。”

大热的天,嫂子给我拿出皮鞋,长裤,那双鞋是特制的,穿上能弥补我两条腿不齐的缺陷。

可我真不想这样做,做人不得诚实守信啊!这不能不弄人了吗?早晚不得知道。

“你懂啥,这不叫骗,叫策略。”

嫂子斜楞我一眼,“罗锅子都知道带个斗笠相亲,你穿条裤子能咋样,弟你能说会道,长得也精神,发挥你的特长,别看见老爷们滔滔不绝,一见小姑娘就没词,你还想奶等多久啊!”

看着奶兴奋的眼神,我鼻子一酸,“行,穿就穿,不就是忽悠个媳妇?把脸一抹,我就不信了!”

“就是……”大哥乐了,“凭我老弟这张巧嘴,乌鸦都能给你说成凤凰。”

我一个踉跄,大哥,您真看得起我!

一路上,大哥一个劲儿叮嘱我,姑娘在纺织厂上班,正式工,父母人都很好,让我放一百个心。

我一听心里更没底气了,俊,有工作,人家看得上我?

我硬着头皮进了饭馆,一抬眼,愣在原地。

这姑娘长得也太好看了!柳叶弯眉杏核眼,一张小嘴红润润的,声音轻柔好听。

我脚底下踩着棉花,半拉身子都是麻的。姑娘看了我一眼,羞涩的低下了头,白嫩嫩的脸颊飞起两团红云。

毫不夸张,在哪一瞬间,我的心脏仿佛被一股电流击穿了,触电般的感觉!

腾云驾雾,脑子里一片电闪雷鸣。

我,结巴了!

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完整,半天,自我介绍都没说完。

“不是说口才特别好么!”姑娘捂着嘴偷笑,大热天,脖子上系了个红丝巾,和她的脸一样红。

“我是紧张……主要是你太好看了!”我盯着她的脸,不知不觉,实话顺着嘴秃噜了出来。

我尴尬地看着她,她呆呆的望着我。

那一刻,时间都似乎静止不动了!

“你俩聊,多点几个菜啊!”大哥打破僵局,他倒是笑着走了,留下我坐在原地,如坐针毡。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艳华,21,棉纺厂女工。”姑娘轻咳两声,大大方方开始了自我介绍。

我也补充了一下,“我临时工,不过,马上就能转正。”

“马上是多久呢?”她歪着头问我。

漆黑明亮的大眼睛里晃动着让我心跳加速的光润。

“也许很快,也许很长,不过我有信心,排除万难,坚决苦干。”

看着她的眼,莫名其妙,我的心就平稳了,镇静了,话也顺畅了。

她又问了我几个问题,我滔滔不绝,有理有据,回答的极其漂亮!

姑娘的唇角微微勾起,我的心,忍不住欢欣雀跃,有戏,坚持住啊罗伍林,胜利就在眼前。

“听你说话,感觉你挺诚实的!”艳华笑眯眯盯着我,“我最讨厌说大话,不诚实的男人,我妈说,人可以穷,但不能没志气。”

我的心“咯噔”一下,右脚不由自主后腿了一步。

难不成她看出来了?

说实话还是不说?大脑中,天人交战,以至于她连着问了我几句我都没听见。

大哥给我写过信,做人一定要诚实,有责任有担当,绝不能投机取巧。

奶奶也说过,就算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我自个得看得起自个。

算了!一咬牙一跺脚,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强求不来。

我卷起裤子,脱了鞋,咬牙开口,“其实我的腿有毛病,有点瘸。”

说完这句,我低下了头,对面很安静,可我的心却乱成了一团。

半天,艳华笑了,“点菜吧,我饿了。”

我一个踉跄差点坐地上,“你不介意?”

她看着我,缓缓解开纱巾,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很长,几乎贯穿了大半个脖子。

“我做过手术,大脖子病,不过现在已经痊愈了。”

她眸光平静,眼神清澈,“你要是介意现在可以走了?”

我的心,莫名有点疼,这么好的姑娘,切个大口子,这得多疼?

“还疼吗?”心里的话,忍不住又说出了口。

她看着我,眼里微光浮动。

“小时候的事了,早都忘了!”

她微笑着点了两个菜,都是家常菜,好吃却不贵,我还要点,她笑着说够了,不能浪费。看着她的笑脸,听着她的声音,我的心说不出的温暖满足。

兜兜转转,我看似悲催的前23年,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一次相逢。

感谢老天爷,让我遇到这么好的姑娘,我的人生,再无遗憾。

最终,我还是没转正,下岗大潮很快席卷了全国,我没了工作,艳华也下岗了,我俩没气馁,从摆地摊开始创业,一步步,从一个小摊子做二百平米的大门脸。

后来我才知道,艳华是开摩托车大哥的表侄女,他给我介绍了几个无果后,把我的故事讲给了自家人听,他表姐,也就是我老岳母,被我的故事感动了,艳华也感动了,她小时候和我一样的遭遇,因为脖子上的疤痕一直被人歧视。

她理解我的苦楚,就像我理解她的心酸一样。

老天爷注定了我俩的缘分。

我俩结婚的那天,奶奶笑得无比畅快,三个月她老人家无疾而终,老人家一辈子为了家,为了子孙后辈任劳任怨,几十年后,我和媳妇还经常带着儿子儿媳俩孙女给老人家扫墓。

爹和娘也走了,和爷爷奶奶葬在一起。

我儿子在大哥得帮助下,当了兵,转业后也安排了一份很不错得工作,我和艳华的店始终稳定,现在我俩岁数大了,儿媳妇接手,小两口很孝敬我们,我们一家人住在一个小区里,就隔着十几米,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吃一顿饭。

俩孙女很乖巧,儿媳妇也很孝顺。

我大姐已经八十多了,大哥也快八十了,今年暑假我们还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饭桌上,我们都老了,可兄弟姊妹七个人都还算健康。

大哥举杯,他说,“以后咱们要多聚聚,趁着身子骨结实。现在我们都老了,伍林,就你年轻,以后有事只能你多忙活了,我们都不行喽。”

艳华红了眼,“大哥,放心,我俩还年轻,啥事你只会一声就行,我俩随叫随到。”

大伙一同举起了酒杯,恍惚中,我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

岁月峥嵘,亲情不变,我挚爱得妻子,家人,今生能遇见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大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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