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儿子口袋发现了一张纸条,写着:每天带十块,少一块打一顿,我看到名字后惊呆了
发布时间:2025-09-13 20:24 浏览量:23
看到那张纸条的瞬间,我手心微微发抖。
过去那些渐渐模糊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咸涩的苦楚。
我立刻打开窗户,吸入外面清新的空气,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
此时,儿子正在书房里,他每个星期六的早晨总是早早起床读英语。
我把纸条收好,默默地将那件脏兮兮的校服扔进洗衣机。
十点钟时,儿子从书房走了出来,穿着一套绿色恐龙的棉睡衣,蹦蹦跳跳地问我下午能不能去游乐场玩一会。
我柔和地注视着他,孩子的样子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能不能和妈妈讲讲你在学校的事情?”
我拉住他睡衣上的恐龙尾巴,拦住了他要在沙发上翻跟头的动作,“妈妈最近忙得很,没有多关注你,希望你能谅解。”
儿子停下了,微微一愣地看着我。
我轻轻抚摸他的头发,问道:“在学校有没有和同学发生过矛盾?如果有,你有没有及时去解决?”
面前的小家伙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妈妈。”
他小声回答,“我没有和同学闹矛盾。”
我对他的善良表示肯定,又问:“那有没有同学欺负你呢?”
儿子愣住了,慢慢走到我身边,低着头没有说话。
很多时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肯定。
见时机成熟,我将那张皱巴巴的小纸条拿出来给他看:“这个,能不能给妈妈解释一下?”
“我……”
儿子欲言又止。
我温柔地说:“妈妈想听真实的情况。”
我握住儿子冰冷的手,慢慢给他传递温暖:“你还记得之前不小心弄坏妈妈电脑的那件事吗?”
儿子点了点头。
那是他七岁生日的前一天,为了整理书桌,他不小心把一杯热水打翻,水立刻流到了我的电脑上。
当他慌忙捧起电脑时,屏幕已经黑了,怎么也无法再打开。
“当时你很担心会影响妈妈的工作,急得哭起来,但你还是及时地把事情告诉了妈妈。接着,妈妈迅速带着你去店里,维修人员很快就把电脑修好了,对吧?”
我耐心地引导他:“所以,有些你认为很难处理、说出来会让妈妈烦恼的事情,实际上并不会造成太大的麻烦。如果你及时告诉妈妈,妈妈一定会陪你一起解决问题。”
儿子仰起脸,眼里闪烁着泪光。
“妈妈,我好害怕!”
儿子哭着,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我听。
这和我想到的差不多。
儿子性格内向,在学校朋友不多,二年级的期末考成绩也算普通。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性格,加上不太突出的表现,使得他在某些同学眼中成了“好欺负”的对象。
“除了向你要钱,他们还对你做过什么不好的吗?”
他迟疑了一下:“有的,他们说我是笨蛋。”
“妈妈……”
儿子流下了大颗眼泪:“带头骂我的那个男生在班里成绩第二,老师常常让大家向他学习,还说他是榜样。大家都认为榜样说的话是对的,对吧?”
我感到全身发抖。
可能是潜意识使然,我竟然理所当然地认为欺负儿子的那些男生一定都是成绩不好的学生。
我突然领悟到,生活中固有的社会性思维有时也会偏离正轨,而这种偏差往往难以获得他人的信任。
“妈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他们欺负我?”
儿子哽咽着,眼泪止不住地流:“我真的不想再去学校了。”
我轻轻捧起儿子那张苹果般圆润的脸,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安慰道:“宝贝,你没有错。”
“妈妈现在非常郑重地告诉你,你一点也没有错。哪怕假设真的有错,那也只是因为你没有及时告诉老师和我这件事情,明白了吗?”
儿子泪眼汪汪地点了点头。
“可是妈妈,老师真的很喜欢他。”
儿子没有说出更多的话,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情你解决不了,妈妈会协助你的。”
我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妈妈会告诉老师这件事情,我们一起商量,让那个欺负你的男生向你道歉,好吗?”
“真的会吗?”
儿子的眼中流露出期待。
“当然会。”
我坚定地回答。
“如果他能和我道歉,那我也愿意原谅他。”
儿子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我们还是好朋友。”
安抚好儿子后,我仔细考虑了措辞,在午休过后给班主任陈老师拨了电话。
简单寒暄之后,我发了几张照片,详细告诉了他整个事情的经过。
“哦,这样啊。”
陈老师的语气中似乎没有丝毫波动:“这会不会是误会呢?我所知道的徐耀这个孩子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对面轻咳几声:“时远的妈妈,你也知道这个年纪的小朋友经常表达得不够清楚,或许是小朋友间的玩闹被他表达错了呢?”
我愣住了,立刻提高了音量:“时远现在才二年级,我觉得他已经具备完整表达事情的能力。”
陈老师的声音透着一丝笑意,「哦,是吗?」
他似乎在调侃:「不过,我印象中时远同学在上学期期末考试的作文成绩可不怎么理想,只勉强过了及格线呢。」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您是说,徐耀的做法没有问题?」
「时远妈妈,我可没有这么说哦。」
「我的意思是,仅凭一张纸条,不能就下定论哈。」
陈老师的态度让我更烦。
他还在不断灌输着自己的观点:「再说了,时远同学在学校里常常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作为老师,我觉得作为家长的您应该多关心一下孩子的心理,而不是随便把责任推给别的小朋友哦。」
在短暂的交流中,我大概明白了儿子为什么那么不愿意向班主任坦白事情的真相。
此刻,我已经失去了继续沟通的兴趣:「陈老师,我这通电话全程录音。如果您认为自己是对的,我不介意把它传到班级群里,甚至分享出去,让大家一起来评评理。」
「喂,时远妈妈……」
我挂断了电话,心里略感疲惫。
无视班主任接连打来的电话,我考虑了一下决定私下联系徐耀的家长。
孩子犯错误,如果家长能够理解事情,劝说孩子去给我儿子道歉,那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毕竟儿子年纪小,心思又特别敏感,我担心如果事情五味杂陈,他以后在学校交朋友时会受到限制。
我把整理好的文字和纸条的照片发了出去,心中忐忑不安。
大概等了两个小时,对方一直没有回复。
明明就在我私下联系对方后没多久,徐耀的妈妈还在家长群里发了消息。
又等了一个小时,我憋不住了,干脆发了个问号,结果对方的聊天信息上却出现了一个红叹号。
他们把我拉黑了!
原本打算好好和对方家长沟通的想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的客气行为有些可笑。
对于这样的家长,根本不需要先礼后兵,直接开怼才更符合情境。
我点开了大群,单独给徐耀的妈妈转账了十元。
【家里没零钱,这个钱我替孩子支付了,如果你儿子还缺钱,建议可以申请募捐。】
徐耀妈妈几乎是秒回:【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她没有再回复,群里的其他家长却纷纷跟风发话。
我扫了一眼,发现十条评论中大约有九条都说:“小孩子嘛,小吵小闹的,没必要太在意。”
小吵小闹?
显然,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家孩子身上,大家都很大方表示可以原谅。
没多久,徐耀妈妈解除了对我的拉黑。
她主动发了条消息过来:【你到底想怎样?】
【你也看到了,群里的家长几乎没人支持你。】
她接连发了几个捂嘴笑的表情:【这样莽撞地处理事情,难怪你儿子也不聪明,原来是遗传下来的呢。】
我没有回应她的人身攻击。
发信息的目的是为了妥善处理事情,而不是被她随意的几句话就把情绪搞崩溃。
直到晚上,我才慢悠悠地回复她:【你儿子初中是想去繁华吗?】
我一个字一个字敲得很慢:【我听说繁华对学生的品德要求很高,他们在入学前会仔细调查学生的道德成长手册,甚至还会根据同班同学对报考学生的评价来打分。】
徐耀的妈妈回应道:【?我儿子人缘可好了!】
我并不理会她的回复,继续说我的想法:【给你两天,催促徐耀向时远道歉,承认错误,并做出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对方不屑一顾地说:【绝对不可能,我儿子从来不向别人低头!】
我回复她:【好。】
见她这么坚持,我反而轻松了不少。
穿好衣服下楼之后,我复印了那张纸条上百份。
周日一早,我把儿子送到外婆家,而我则背着书包去了学校。
照惯例,每个周日上午,儿子学校的校领导都会在大会堂召开会议。
这个时间,学生们都在家享受周末,我不管怎么闹都不会影响到他们。
十一点整,校领导们陆续从学校走出。
我在人群中捕捉到校长的身影,快步走了过去:“董校长您好,我是您校学生的家长,有件事情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校长被突如其来的我吓了一跳。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很快被笑容掩盖:“学生家长,具体的事宜请到我办公室沟通。”
他扫视四周,语气略显不满:“而不是在门口堵着找我。”
我用同样标准且礼貌的微笑回复:“董校长,为了我孩子的权益不受损害,这件事我只能在这里直接说。”
董校长看着我,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拿出纸条、班主任的通话记录,还有与徐耀妈妈的聊天记录,一一递给校长。
“我不觉得这仅仅是同学间的小打小闹,您觉得呢?”
我说道。
校长仔细审视那张纸条,神情依旧淡然。
他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丝精明的光芒:“学生的家长,您也知道,男孩之间总会有几句粗话,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会有暴力倾向。相反,我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挺好的。”
作为领导,总是习惯于用轻松的语气列出并不合理的理由。
“第一,这张纸条如果真影响到您的儿子,按您所说,他的表达能力也不错,那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您呢?既然没有说,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在孩子眼里不算什么大事。”
“第二,我们的老师总是从孩子的角度出发来考虑问题,如果孩子间的一点小事都要捅到这么大,那每个班级都将处理不完的琐事。作为家长,您也要为老师考虑一下。”
“第三,社会上常说现代孩子像温室的花朵,受不了一点风雨,但我认为这根本就是父母过于溺爱的结果,遇到一点问题就要上纲上线,孩子的成长路还很长,家长应该适当地放下控制欲。”
校长依旧面带微笑:“学生家长,我还有事情要忙,现在可以让我离开了吗?”
我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见我态度软化,校长显得很满意:“学生家长,您放心,在接下来的教学中,我会提醒陈老师多多关注您家的孩子的。孩子还小,内向的性格也可以慢慢调整过来的。”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校长是不是认为孩子内向是个错误,甚至还得进行纠正?」
「谁能不希望自家孩子外向活泼呢?这个,我说得对吧,做家长的都应这样想。」
校长的说辞滴水不漏。
我心里想着,若我对要求校长道歉的决心不是那么坚定,恐怕此时就被他说服了。
但可惜的是,关于道歉的事情,我绝不妥协。
「校长慢走。」
终于话说出口,看着校长的背影渐行渐远,我转身打开了书包。
周围几位装作路人的叔叔阿姨瞬间围了过来。
「发一张五块的吧?」
紫卷发的阿姨兴奋地说:「我们指定要你发完。」
我随意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
正好是那边电视台记者下班的时候。
不整齐的纸条很快就发完了。
我被围在了人群的中央,给叔叔阿姨们转账分配着。
余光一瞥,这一幕被旁边的人用相机拍了下来。
当人群偃旗息鼓时,几位媒体人站到了我身边:「请问可以接受一下采访吗?」
对方拿出工作证给我看:「我是电视台的记者。」
我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说:「当然可以。」
……
采访结束后,我回到了我妈那儿。
刚进门,就听到了儿子的啜泣声。
「怎么了?」
我立刻奔向卧室,推开门看到儿子趴在我妈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小远没说具体什么,我问他可是他就是不说。」
我妈面露焦急,却又无奈地说道:「闻闻,我跟你说,这孩子就是被你养得太内向了,什么话也不肯说,这样可不行。」
我拉了拉儿子的卫衣帽子:「时远,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和我说说吗?」
我妈还在叨念:「小远就跟你一模一样,母子俩都内向得很。你看咱家楼下王阿姨的孙子,比小远还小一岁,但人家多外向啊,真是人见人爱……」
「妈!」
我忍不住皱眉,抬高了声音打断她:「在孩子伤心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母亲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轻轻关上。
我看着仍然窝在玩偶身边哭泣的儿子,走上前去,尽量温柔地问道:“妈妈再问你最后一次,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你还是不愿意说,妈妈就不会再问了。”
时远抬起头,微微耸肩道:“妈妈,班里的同学组建了个足球队,原本我也能参加,可刚才队长告诉我,我不能加入了。”
儿子用手擦去泪水,眼里满是困惑:“妈妈,你不是说我没有做错吗?那为什么我总是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呢?”
我一下子无言以对。
想说的话在嘴边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儿子才八岁,他无法从成年人的视角来理性思考问题。
“队长和徐耀是好朋友,徐耀有那么多朋友,老师也喜欢他,所以,妈妈,我根本不应该让他向我道歉,对吧?”
儿子的哭声止不住,情绪激动:“如果我不要求他道歉,那我就不会被踢出足球队……”
我的心跳得很快,既感到无措又有些着急。
“妈妈,我不要他的道歉了,行不行?”
我沉默着。
似乎是因为我迟迟没有安慰他,儿子终于止住了眼泪:“妈妈?”
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儿子:“我们先暂时不谈这个问题,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儿子望着我,愣愣地点了点头。
“很久以前,有一个名叫Ṭũ⁼的小女孩,她比你大一点,已经十三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