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后妈(34)
发布时间:2024-12-08 06:11 浏览量:5
Jc同志可没给张天宝和胡祥云说话的机会,直接一个手铐,将两人拷走了。
至于录像厅,也彻底查封了。
胡祥云纵使再小心,这次被抓了人赃并获。
也没办法, 给自己开脱了。
张天宝为了自保,把胡祥云给他放高利贷。
讨债不成,敲断他的腿。
还有用枪威胁他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数罪并罚,胡祥云这枪子,是吃定了。
从派出所出来,林见夏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等回到家,天都快黑了。
李菊花一直没敢走,帮忙打扫完隔壁的院子。
还给做好了饭,见林见夏回来,才放心。
“见夏,咋去了这么久?”
“我还以为遇到啥难处了,正想说叫你叔过去看看呢!”
林见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摇摇头。
“没呢!菊花婶子,就是去解决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今儿个起,我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李菊花不明所以,看了看隔壁的院子。
“是呢!以后隔壁没住坏人,你也能安心了。”
林见夏也没说穿,转移了话题。
“既然咱们的头花加工厂已经办好,星期一就开始投入生产吧!”
“菊花婶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咱们的生产部部长。”
“你去问问以前那几个婶子,愿不愿意长期跟咱们一块干。”
“工资是多劳多得,上不封顶。”
李菊花一愣,嘴张的老大。
“啥,啥?”
“我这把年纪,还能干上啥部长?”
“哎哟,这么好的事儿,谁不愿意啊?”
“成,星期一,咱们一准到齐。”
“对了,今天星期五,秦朗得回来吧?”
“我就先回去了……”
林见夏点点头,把李菊花送出门。
正好碰上背着书包,拎着东西的回家的秦朗。
三人打了个照面,秦朗微微一笑,乖巧的叫了声。
“李婶儿。”
李菊花摆摆手,指了指林见夏。
“二小子,你可不能叫我婶儿啊!”
“你妈叫我婶子,你得叫我李奶奶。”
秦朗走上前,踮起脚尖仔细看了看。
“我妈叫啥是她的事儿,我看着您比我妈也大不了多少。叫声婶儿都把您叫老了……”
几句话,哄得李菊花眉开眼笑。
“哎哟,见夏,你家这二小子可真会说话。”
“学习成绩又好,啧,真叫人羡慕。”
林见夏知道秦朗这小子是个白切黑,但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可不是?我的福气真好呢!”
李菊花走后,秦朗收起脸上的笑,直接绕过林见夏回了家。
林见夏也见怪不怪,她这二儿子心思深着呢!
要走进他的内心,可不容易啊!
还是那句话,得慢慢来。
秦朗一进门,就见秦宝珠坐在院子里。
秦简站在她后头,给她梳头。
她的头发现在长长了点儿,虽然不再是短短的寸头。
但离能扎小辫还远着呢!
秦简一边梳,一边逗秦宝珠。
“宝珠儿,大哥可会扎小辫了。”
“到时候,给你扎好多好漂亮的小辫。”
秦宝珠重重点头:“嗯!”
两兄妹同时抬眼,欣喜的看着门口。
“妈,你回来了?”
秦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在地上。
不可置信的看看秦简,又僵硬的扭头看向身后的林见夏。
妈?是在叫林见夏?
秦简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哎,回来了。”
“晚饭都吃过了?”
林见夏熟练的应了一声,挤开秦朗走进院子。
秦宝珠从凳子上站起来,跑回屋倒了一杯凉白开。
又小心翼翼捧着出来,递给林见夏。
“喝!”
林见夏笑眯眯摸了摸秦宝珠的脑袋,一口喝光了凉白开。
“谢谢珠珠儿,你倒的凉白开格外好喝呢!”
明明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儿,林见夏却总能夸出花来。
秦宝珠抿了抿唇,忍不住弯了弯眉眼,这是很开心的表现。
秦简顺手接过林见夏手里的空杯子,问了嘴。
“你去哪儿了?咋才回来?”
林见夏没细说,故意卖了个关子。
“妈妈去干了一件大好事……”
眼见着一家三口凑在一块,说说笑笑。
却没一个人看见他,就连宝珠都没注意到他已经回来了?
秦朗的脸色沉了沉,大步走上前。
“宝珠儿,二哥回来了,想二哥了不?”
秦宝珠这才像是注意到秦朗,张了张嘴。
“想。”
秦简嗤笑一声,抄着双手居高临下瞄了瞄秦朗。
“还真是对不住啊!没瞧见你。”
“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大耗子成精了,蹲我家门口呢!”
秦朗咬牙,瞪了秦简一眼。
“我是耗子成精,那你是啥?猪精?”
“长了个脑子除了凑个身高,还有啥用?”
“宝珠,进屋,二哥给你讲故事。”
秦朗一把拉着秦宝珠,就要进屋。
秦简犟脾气也上来了,一把扯住秦宝珠。
“等会儿,我会给宝珠儿讲故事。”
“用不着你呢!有那空,还是多吃点猪饲料,长点个儿。”
秦朗冷笑:“看你对猪饲料很有研究,你吃的啥牌子的?”
“矮子精,你是不是要干架?”
眼见两兄弟面红耳赤,谁也不让谁。
夹在中间的秦宝珠左右为难,眼泪都要出来了。
林见夏叹了口气,上前把秦宝珠解救出来。
“珠珠儿,走,咱先去洗澡。”
“今晚你睡我屋,待会儿我来给你讲故事。”
秦宝珠乖巧的点了点头,手心手背都是肉。
大哥二哥都不好帮,那就,都不帮吧!
林见夏拉着秦宝珠进屋前,还特意叮嘱两兄弟。
“天都黑了,打起来小点声别吵到隔壁邻居,知道不?”
说完,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两兄弟站在院子里跟一对乌眼鸡似的,最后还是秦简先泄了气。
“切,揍你一顿人家会说我以大欺小。”
“算了。”
秦简收拾了一下东西,扭头去洗澡。
秦朗冷着一张脸,进了房间。
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床被人睡过,边上还挂着一个竹筒和绳子。
“秦……简……”
他怒吼出声。
“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别睡我的床?”
秦简洗完澡,擦了擦头发走出来,掏了掏耳朵。
“哥哥在此,叫啥叫?”
“那床上是妈给我做的电话,以后我都睡那。”
“你睡我的床不就行了?哪儿睡不是睡?你不光矮,还矫情。”
秦简推开秦朗进屋,径直躺在床上。
熟练的扯了扯那根绳子,只听叮铃铃,的铃铛响。
秦简拿起竹筒,贴在耳边。
林见夏那屋隔他们这屋也就一间客厅,仔细听就能听见她在说啥。
“壮壮,好好睡,妈妈在家呢!”
秦简笑得一脸便宜样儿,贴着竹筒。
“妈,你也是,早点睡。”
放下竹筒,他挑衅的看了秦朗一眼,拉上被子盖上。
没多会儿,就这么水灵灵的睡着了。
秦朗愣在原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他也没离开家几天,怎么感觉家里发生了好大的变化?
他们三都知道,就他不知道。
那种被排挤冷落的感觉,越发明显了……
秦朗把自己的被褥搬到秦简床上,又把衣服啥的也调换了一下。
反正他也不常在家,这些小事儿,懒得跟秦简计较。
林见夏洗完澡回到房间,就见秦宝珠局促的站在那。
看着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林见夏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了笑。
“没事儿,我不睡房间,你别害怕。”
“我进来拿一床被子……”
林见夏抬手,去床上搬被子。
却感觉衣角沉沉的,扭头一看。
秦宝珠拽着她的衣角,抿了抿唇,艰难砍口。
“你,睡,床。”
“我,睡,衣柜。”
林见夏一愣,随后欣喜的笑了。
“珠珠儿,你不怕我了?”
虽然珠珠儿现在还不愿意跟她一块睡,但在睡觉这么脆弱的时候。
愿意跟她一个屋,已经说明珠珠儿在内心开始试着接受她了。
“嗯!”
秦宝珠微微点了点头,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扭身钻进衣柜,拉过衣柜门关好。
看着藏在里头的秦宝珠,林见夏难掩开心。
一夜甜睡,醒来时外头天才蒙蒙亮。
听见院子里传来刷刷的扫地声,林见夏知道,秦简起床了。
她轻手轻脚的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完出来。
秦简正放下扫把,准备出门。
“妈?”
林见夏走上前,微微皱眉。
“怎么起这么早?”
秦简知道林见夏担心,笑了笑摆手。
“我没事儿,昨儿个睡了大半宿呢!”
“今天星期六,我寻思着庆子那小子肯定会去捡废品。”
“想着反正没事儿,就去帮帮他。”
原来是这样,林见夏松了口气。
拿出五块钱,递给秦简。
“这你拿去跟庆子吃早饭,多的给庆子奶奶买点营养品。”
“中午不着急回家,小朗在家,珠珠儿也有伴儿。”
秦简没拿钱,摆摆手快步出了门。
“我自己还有钱……”
林见夏无奈,只能把钱先收回去。
钻进厨房,开始做早饭。
秦朗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这两天的伙食可得开好点。
肉包子蒸上一笼,再来个小米粥。
前几天菊花婶子给了一把酸菜,用猪油炒了用来就粥正好。
早饭做好,天也大亮了。
秦宝珠也起床,乖乖洗完脸刷了牙,抱着小黄蹲在厨房门口等着吃。
肉包子出锅,蒸汽伴着香味飘出来。
林见夏赶紧拿了一个大肉包小心吹了吹,塞进秦宝珠嘴里。
“珠珠儿,你先吃,你二哥还没起?”
秦宝珠吃着香喷喷的肉包子,含糊的应了一声。
正吃着,秦朗打开房门,一脸不快的走出来。
秦宝珠听到动静赶紧起身,捧着肉包子跑过去。
“吃,香。”
秦朗看到秦宝珠的小脸,脸上才带了几分笑意。
“宝珠自己吃,二哥先去洗漱。”
末了,又顿了顿,抬头看向林见夏。
“秦简,他,能睡着了?”
以前秦简就算偶尔睡在家,也不会睡着,并没有什么声音。
本来住学校宿舍,因为人多,他就很少睡觉。
一般都会早起晚睡的学习,每星期回来这两天,是补觉的时候。
昨晚他没睡好,原因就是,秦简打了大半晚的鼾。
天快亮的时候,才囫囵眯了一会儿。
林见夏看了秦朗一眼,微微一笑。
“看来你大哥真睡着了?”
“你要是觉得吵,睡我屋去?”
她去睡客厅,也没事儿。
秦朗捏了捏眉心:“算了!”
吃完早饭,秦朗给秦宝珠念故事书。
这故事书,可是他特意找老师借的。
念着念着,秦宝珠指着故事书上的字。
秦朗明白她的意思,一个字一个字的念。
“鹬,蚌,相,争……”
见秦宝珠听得认真,林见夏适时凑上前。
“那啥,秦朗,你能不能每周回来,教教珠珠儿和秦简学习?”
“我想着,他们暂时不上学,但知识不能落下。”
“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教好他们。”
别的先不说,高帽子先给戴上。
秦朗冷笑,合上书。
“宝珠我自然会教,秦简就算了。”
“他要想学,自己去学校。”
“不想学,浪费我时间干啥?”
院子门被推开,秦简虎着脸走进来。
“我啥时候说不想学了?”
还真是一点都不能走神,瞅,出去一眨眼功夫,秦朗这小子就在背后说他坏话。
“回来了?庆子呢?”
林见夏站起身,看着秦简笑了笑。
秦简上前几步,身后窜出个人影。
“见夏姨,我在这儿呢!”
“我来帮您做头花,还有,这是今天早上捡废品卖的八毛钱,先拿给您。”
马庆满头是汗,灰头土脸。
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几张毛票,郑重的双手递给林见夏。
林见夏也没拒绝,收了钱。
“行,你跟秦简去洗手,中午就在咱家吃。”
“我先去买菜……”
说完,林见夏低头看着秦宝珠笑了笑。
“珠珠儿,你跟二哥先学习,我去菜市场一趟。”
林见夏一走,秦朗就带着秦宝珠回了房间。
拿出他早已准备好的课本,开始上课。
秦宝珠被送回去的时候才五六岁,还没上学。
估摸着在乡下,那一家子牲口是不可能给她学习的。
秦朗决定,从一年级开始教。
不过,教了一会儿,他就发现,他家宝珠儿一教就会。
秦朗放下课本,温和的笑了笑。
“我家宝珠真聪明,可比那猪脑子强多了。”
秦宝珠抿了抿唇,知道秦朗说的猪脑子是大哥。
她拉了拉秦朗的袖口,慢慢说道。
“大哥,好。”
“二哥,好。”
意思是,大哥二哥都好,不要说这些不好听的话。
“我,捡,他们,课本。”
“偷,学过。”
以前金凤去上学留下的课本,她都偷偷拿起来看过。
有时运气好,借着捡柴的功夫。
还能去村里学校偷偷听一会儿课,虽然金家没送她上过学。
但这几年,磕磕盼盼,也算是跟着金凤上到了小学五年级。
金凤考试的卷子,她拿来做过。
比金凤会的多,不过,她不敢吭声。
“二哥,教,我,大哥。”
秦宝珠央求的看着秦朗,她知道,自己的二哥好聪明。
如果他能教教她和大哥,以后他们去上学,也不愁跟不上班了。
秦朗微微拧眉,抬头看了眼外头的秦简和马庆。
两人搬着凳子,正在院子里做头花。
嘻嘻哈哈,一点正形都没有,看着越发心里头窝火。
刚想拒绝,可对上秦宝珠哀求的目光。
秦朗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好!”
秦宝珠得了秦朗这保证,欢喜的站起来。
不等秦朗说什么,快步出了门,去拉秦简进房间。
“大哥,学习。”
秦简一个趔趄,手里的针差点扎到秦宝珠的手,赶紧用手挡了下。
针扎进自己手背,冒出一点血星子。
“哎,哎,慢点,宝珠。”
“大哥这教你庆子哥做头花呢!你先学?”
秦朗在屋里没好气应了一嘴:“我就教这会儿,过时不候。”
什么后不后前不前的,秦简不明白。
但看着秦宝珠满脸可怜的模样,又想到自己答应过妈妈,会找秦朗补课。
只能咬咬牙,安抚着拍了拍秦宝珠的手。
“成,大哥就过来。”
秦宝珠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又转头回了房间。
秦简把头花拿到马庆跟前,教了他一个最简单的头花做法。
洗了把手,搬着凳子进了房间。
跟秦宝珠坐在一块,看着秦朗。
“行了,开始吧!”
他身高腿长,往那一坐,双腿就伸到秦朗跟前去了。
加上那吊儿郎当的模样,看得秦朗鬼火直冒。
“好好坐着,有像你这样的学生?”
秦简咬牙,算了,他忍忍。
谁让还要这小子补习呢?
他屈辱的收起双腿,两手搁在膝盖,像个乖巧的小学生。
“行了吧?”
“矮老师?”
秦朗:“……”
秦宝珠看看秦简又看看秦朗,察觉到不对劲。
急忙抬手,比划了一个暂停的姿势。
才算化解了一场危机。
秦朗耐着性子,找来纸笔,先给秦简和秦宝珠出了几道题目。
“你们先把这几个题目做了,我看看你们的知识点到哪一步了?”
秦宝珠拿来纸笔,低头认真做题。
秦简拿过自己那张题目,看得额头青筋都跳起来了。
“这特么都是些啥?”
秦朗瞥了他一眼,警告道。
“注意点那张臭嘴,别教坏了宝珠。”
看着秦宝珠在边上奋笔疾书,秦简在生气,和窝囊之间。
选择了,生窝囊气。
拿起笔,不管会不会做,先做了再说。
很快,秦宝珠做完了题目,交给秦朗,虽然没说话。
但双眼亮晶晶的,一副等夸奖的模样。
秦朗拿过扫了一眼,给了个大大的一百分。
“”我家宝珠真棒,一下就考了一百分。
“明天,二哥教你六年级的知识。”
秦宝珠点点头,又充满好奇的看向秦简。
秦朗了然,拿过秦简的试卷看了一眼。
“你说说你,好歹也是在学校混了六年的。”
“两个耳朵中间夹个核桃,都比你有用。”
“你从幼儿园开始学吧!”
外头的马庆听到这儿,实在没忍住。
噗嗤一笑,笑出声。
“简哥,你出生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落见夏姨肚子里了。”
“多的那个,就让秦朗给长了。”
“你看,他多聪明……”
秦简咬牙:“闭嘴,干你的活儿。”
他还在妈妈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能教宝珠呢!
结果?算了,宝珠还得秦朗教,他忍忍,就忍忍。
秦朗上了多久的课,就骂了秦简多久。
直到林见夏买完菜回来,秦简再也忍不住,起身带着马庆先走了。
“妈,我跟庆子出去溜溜……”
林见夏以为他们两是做头花太累了,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去吧去吧!”
这会儿功夫,李菊花带着几个婶子过来,先跟林见夏打个招呼。
林见夏把菜放回厨房,先带她们去了隔壁院子。
简单说了一些做头花的方法,和她们计件的工钱。
几个婶子听完,那叫一个高兴,当即都拍着胸膛保证,死心塌地的跟林见夏干。
林见夏让她们星期一再过来,送她们出门时,正好碰到了梁攀娣。
她当没看见,送走李菊花她们,扭头回屋开始做饭。
梁攀娣跟其中一个婶子熟,找了个借蜂窝煤的由头,去人家打听了一嘴。
结果得知,她们是要跟林见夏一块做头花?
而她眼热的王秋梅家的院子,正是被林见夏买下来,准备开个头花加工厂。
这下,可把梁攀娣酸坏了。
拉着那婶子,蛐蛐起来。
“富香妹子,你姐是看你老实,才跟你说实话呢!”
“林见夏那啥加工厂干不长的,你看她那模样,是正经人?”
“而且,我跟你说,她那院子,都是跟王秋梅那儿子才得来的。”
“这万一人家以后腻了,想反口。”
“把那院子收回来,她那加工厂还咋办?”
“别到时候吃了亏,还沾一身骚。”
“你们跟她一块干,门一关,谁知道里头做点啥?”
朱富香是个老实的,家里三个娃儿,就靠男人一个月二十块钱的工资,着实是不够用。
她跟着李菊花做了几次头花,每次给钱都挺爽快。
所以今儿个李菊花一跟她说这事儿,她就立马过来了。
谁知道,还有这一层?
“不能吧?攀娣姐,我看见夏同志挺正派的啊?”
“听说,街道主任都帮她撑腰呢!”
“再说,那王秋梅家的小子不是都跑了?”
“啥时候,跟见夏,干,干那事了?”
眼见朱富香不信,梁攀娣把脸一板。
“我还能骗你不成?我就住王秋梅家斜对门。”
“那里头一点动静都瞒不过我,你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梁攀娣在朱富香耳边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只听得朱富香脸色大变,当即点头。
“成,那我还是不干了。”
“你,你回头帮我跟林见夏说一嘴啊!”
万一真是那样,她可不想趟这浑水。
梁攀娣点点头,蜂窝煤也不要了。
扭着腰,得意的出了门。
“行,我一定帮你把话带到。”
她回了巷子,这会儿正是饭点。
大家伙儿下班的下班,放学的放学,都回家吃饭。
梁攀娣双手叉腰,站在林见夏家门口,大喊一声。
“林见夏,朱富香同志让我跟你说一声。”
“你个人品德败坏,有男人还跟张天宝一块睡。”
“得来这院子不干不净,她不敢跟你干活儿,怕染上脏病呢!”
巷子里的人听到这动静,饭都不吃了,纷纷从屋里跑了出来。
“真,真的?梁攀娣,你不是胡说吧?”
“你,你亲眼见着了?”
梁攀娣故意冷笑:
“没证据,我敢来传这口信?”
“人家朱富香的话,你们还不信?”
这话要是梁攀娣说的,大家伙可能还会怀疑。
但朱富香是个老实人,住这一片这么久了,从来没传过谁家的闲话。
先前还见她跟林见夏一块进进出出,说要做头花啥的。
转眼就找梁攀娣带了口信,说不干了,这里头肯定有点猫腻。
但也有脑子清醒点的,奇怪多问了嘴。
“那,那朱富香为啥不自己来跟林见夏说?”
“是啊!就这么点路,难不成她还走不动?”
梁攀娣双眼一翻白,没好气道。
“朱富香哪儿好意思来?自己都怕靠近了沾一身骚味。”
“我要不是自己住这儿,都不想靠她家太近,免得……”
吱呀,林见夏家的门开了。
她一脸冷冰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梁攀娣吓得不轻,急忙后退几步。
“你,你干啥?这青天白日的,你难不成还要杀人灭口?”
“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儿,肯定是心虚了。”
林见夏冷笑一声,站定看着梁攀娣。
“我心虚什么?你说我跟张天宝了?证据呢?”
“没证没据的话,我也能说你跟张天宝了,还不止一次。”
梁攀娣心里咯噔一跳,气得咬牙。
“我,我没有,你别瞎说。”
“哼,我都亲眼看见了。”
“昨儿个晚上,张天宝从你家提着裤子出来的。”
她探头看了一眼,看见了林见夏身后的秦简秦朗和秦宝珠。
生怕那三个站出来,给林见夏作证。
“我知道,你家这三个崽子肯定会帮你说话。”
“不过不打紧,我昨儿个看的真真的,听得真真的。”
“朱富香,对,她也听见了。”
反正今儿个就得用这事儿,把林见夏给按死咯。
让这小表子无话可说,彻底丢脸。
不好意思再住这巷子里头,这下,别说王秋梅家那院子。
就连她自家的院子,都得卖出来。
到时候,他们家就能捡个漏了。
哼,梁攀娣握紧双拳。
也怪不得她心狠,好好跟这小表子说不肯听,就只有来硬的。
话说回来,也是这小表子自己不干不净。
几千块钱买了这么大的院子,说没给张天宝一点甜头,谁信?
换成是其他女同志,被泼了这么一通脏水,早就哭哭啼啼的为自己解释开了。
可林见夏无所谓啊!她一步步上前,逼问梁攀娣细节。
“昨晚?几点?张天宝穿了身什么样的衣服?”
那气势逼人的样,活像偷人的是梁攀娣。
她步步后退,眼珠子乱转。
“十,十点,他,他穿了一件青色的的确良上衣,还有一条灰色毛呢裤……”
“哦。”
林见夏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声,嘲讽的勾了勾唇。
“黑灯瞎火的,你不睡觉就盯着我家不说。”
“那黑漆麻乌的,连张天宝穿啥衣服都看的清清楚楚?”
“行,咱们去派出所好好说说。”
梁攀娣硬着头皮:“去就去!”
她才不会被林见夏吓退,就算去了派出所。
查清楚是她胡说的,林见夏的名声在这条巷子里也坏透了。
“我们是派出所的,哪位同志说要找我们?”
谁知刚转身,就见两个派出所的走了过来。
还是熟面孔,上次梁攀娣说家里钱被秦简偷了。
就是他们过来调查的。
一见到他们,梁攀娣就嚷开了。
“警察同志,你们来的正好。”
“我,我要举报这儿有人呢!”
“就是她,就是林见夏。”
“她跟隔壁那张天宝搞你们赶紧把她抓进去。”
两个jc对视一眼,皱起眉头。
“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么不文明的话?”
“不过,梁同志,你确定林同志跟张天宝有不正当关系?”
梁攀娣疯狂点头:“我确定,确定得很……”
她把刚才的话,又造谣说了一遍。
只听得两个jc的眉头越来越紧,她自己却没注意到。
反观林见夏,却从两个jc眼中看出了什么。
上前一步,询问道。
“同志,张天宝人呢?”
“这是污蔑,我要跟他对峙!”
那天是看着张天宝跟胡祥云一块被抓进去了,算算日子,如果没查出张天宝干了其他的坏事。
就这两天,应该就能放出来。
她也就是有这个底气,刚才才敢跟梁攀娣对峙。
人在派出所,怎么从她家出来?
可看同志这模样,好像是张天宝出了事?
果不其然,等梁攀娣唾沫横飞的说完。
两个一左一右走上前,把她拷上手铐。
“梁攀娣,我们怀疑你跟张天宝的死有关。”
“请跟我们走一趟……”
梁攀娣一惊,脸上瞬时惨白。
“啥,啥?张天宝,死了?”
“不是,同志,你们误会了。”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真不知道……”
按紧手铐,往上一提溜,让梁攀娣老实点。
“张天宝昨晚九点才从派出所放出来,十点就被人发现死在车站。”
“穿的衣服,跟你刚才说的一个样。”
“距离你看见他的时间,也对的上。”
“说你跟他的死没关系?谁信?”
“家里人做的证明不作数,你还是乖乖跟咱们去派出所交待清楚。”
梁攀娣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就胡诌败坏林见夏的名声。
结果,摊上了人命案。
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是,我没有,我没看见。”
“同志,我都是胡说八道的。”
“那么晚,谁家好人不睡觉趴墙头看人家家里的动静?”
“是,是朱富香说的。”
梁攀娣被逼急了,胡乱攀扯起来。
两个警察听到这话,又转道把朱富香带回了派出所。
这下,巷子里的人都忘了刚才梁攀娣说林见夏的事儿。
满脑子都只有梁攀娣杀了张天宝,还有朱富香也是帮凶。
没多久,又一个警察上门,找林见夏了解情况。
毕竟张天宝被杀了,所有跟他有关的人员都得排查一遍。
林见夏请同志进了屋,给同志倒了一杯茶。
“同志,你只管问,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
同志见林见夏配合态度这么好,耐着性子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
“林同志,你放轻松点,我们就是例行调查。”
“张天宝说,是你让他去找胡祥云要钱?”
“还说,你给了他一把肥皂雕的手枪。”
“胡祥云也说,跟你有过节,是你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