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阳师范校首届数化班开启专业模式
发布时间:2024-12-30 10:58 浏览量:6
首届简师数化班
开启专业模式
傅光前
• 梦想启航
• 知识的“饕餮盛宴”
• 欢乐与尴尬的校园生活
• “半饱”的青春
• 学成归去站讲台
简阳师范,这所 1944 年创办、2009 年停办的县级中等师范学校,共历经 66 届。它本是招收初中毕业生培养小学教师的摇篮,但不同时期生源五花八门,有初小、高小、初中、高中毕业的学生;招生形式也是千奇百怪,考试、推荐、保送等不一而足,学制则在 1 - 3 年里变来变去。办的班级也是多种多样,普师班是主流,还有中师速成班、初师速成班、教师班、短师班、政干班、一年制、文科班、理科班、民师班、幼师班、解放军驻简 87476 部队文化补习班。学生毕业后,大部分奔赴小学任教,少数进入行政单位,随着教育的发展,也有一些人“鲤鱼跳龙门”,去教初中或高中了。在这众多届中,我所在的 79 届那可是相当特殊,除了普师班是初中生通过中考进来的,文科班、数理班、数化班全是 1977 年参加高考的学生,是文革后首届开启专业模式、培养目标为初中文理科教师的专业班。这届之后,虽然也办了一两届专业班,但很快就又回到招初中毕业生培养小学教师的老路上了。我是怎么进 入79 届数化专业班的?在里面又学了些啥?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梦想启航
我于 1958 年 6 月呱呱坠地,在镇金区的赵家公社王家祠村小开启了求知之旅,小学毕业后又分别在赵家小学、镇金中学完成了初中和高中的学业,这十年,恰恰是“四清”运动与文化大革命的动荡时期。彼时,教学秩序混乱不堪,课程设置支离破碎,文化课程被严重边缘化,教师的教学热情屡遭打击,尽管他们依然坚守岗位、认真授课,但于我而言,学业之路终究是荒芜贫瘠,所得知识寥寥无几。
务农一年有余后,命运的齿轮在 1977 年悄然转动——高考恢复了!毫无准备、缺乏经验和老师指导的我,懵懵懂懂地踏入了考场,未曾想竟被简阳师范录取,从此,我踏上了人生的新征程。这段充满戏剧性与转折的经历,且待日后详述。
收到师范录取通知时,我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兴奋和感慨搅在一起。想起高考,就像一场稀里糊涂的冒险,现在却要进师范校,开启新征程了。
▲师范校教材
父亲找人借了几块钱给我,我带着土布缝的铺盖和草席,他一路送我到镇金。在简阳,我买了脸盒、洗漱用品,还在寄卖行花两元钱买了旧蚊帐。拿着准考证和录取通知书进了校园,看到公路边铁门和学校正大门、办公室对齐,两边对称还有围墙,环境比以前学校好多了,心里挺高兴,可又紧张得不行。没体面衣服被褥,农村来的又没熟人,中小学知识储备也不自信,各种因素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后来看到很多同学都差不多,才松了口气。知道多数同学是达中专线被录取,我的自卑感降低了,还觉得自己高分进师范有点“亏”。
按分班榜示,我到报名摊点填表,交证件,被分到数化班。我还纳闷自己色弱咋分到这班,后来知道中等学校要求没那么严。报名后,高年级同学带我到寝室放行李。寝室是大教室,摆满高低床,能住几十人,几个班混住。小寝室在修缮,要暂住一两周。然后我就熟悉校园,学校不大,很快就摸清各处位置,找到了教室。
班主任曾绍琼老师,是校长张允武的夫人。她微胖,面容和蔼,眼神慈爱。点名后,热情欢迎我们,介绍学校概况,强调注意事项,可惜具体内容记不清了。最后公布班委干部名单,可能提前了解过资料,很合适,没人反对就通过了。班长开始是万启华(后调整为张清濬),副班长唐焕坤,团支部书记彭建国,学习委员梁正泉,生活委员邱陵,劳动委员傅开明,体育委员池赤。入学流程比初高中简单多了。
我们班三十多位同学,开始我只认识原镇金中学 76 高 3 班的陈长生。几天后,因兴趣爱好不同,班级有调整,文科班邓心伦、傅开明等同学加入,可能也有同学调出,记不清了。后来严德全也来了,班级共 37 人。邓心伦是镇金中学 75 高校友,我早认识他。傅开明和陈长生是本区傅家坪公社人,这样我们区有四位同学。毕业后都回镇金区,我和邓心伦还一起分到镇金初中。
之后在礼堂(兼食堂)开师生大会,陈永钊书记、张允武校长、朱仲文副校长依次讲话,入学及开学典礼就结束了。
知识的“饕餮盛宴”
粉碎“四人帮”后,全国都重视教育和科学,学校教学也走上正轨,课程丰富得很。数学有初等代数、初等几何、三角学、平面解析几何学、数学分析讲义;化学有化学基础知识、无机及分析化学、有机化学;还有体育。政治、教育学和心理学比较轻松,简单考核,数学和化学才是重点。
数学课大多在阶梯教室与数理班合上大课,老师能少费点精力,教学效率还高。偶尔也在教室上课或答疑。物理和化学在各自实验室,讲课加实验操作。
《初等几何》上下册是教导主任郑宗国老师教学。他个头不高,肤色较白,气质儒雅,板书非常规范,上课认真负责。经他一讲,我初高中遗留的困惑都解决了,学习效果较好,尤其反证法,在内江地区统考中,相关题我都能拿下。郑老师的板书是师范生楷模,我后来备课设计板书都学他。
谢硕权老师教《几何》《三角学》《平面解析几何学》《数学分析讲义》,是教学主力。他个子高大,须发花白,肤色黑黄,性格开朗爱聊天,和简城附近学校毕业的学生很熟,课间常被围着交流。听到梁正泉和谢老师探讨高考附加题能用导数解答,我甚为诧异,因为我都没听过导数是什么?才深感自己知识少,于是暗下决心好好听课,努力追赶。
谢老师教学最大特点是擅长引导解题思路,几何证明题尤其厉害。综合法、分析法、反证法里,他的分析法用得炉火纯青。用这方法,解题思路清晰,容易找到关键条件。受他教导,以前初高中头疼的难题都不在话下。我后来教学也多用分析法,学生很喜欢。
▲师范校教材
《三角学》教学,谢老师用直观教学法,结合实际例子引入课程,注重公式推导和应用,安排很多练习,让这门课不再难学。《平面解析几何学》用重庆师范专科学校教材,虽难,但谢老师数形结合教学,用代数方法解几何问题就轻松多了。
回顾这几门课学习,就像初中、高中知识的补习班和提高班,巩固旧知识,拓展深度广度,还学会好多解题技巧。再看高考数学题,觉得简单多了,心想早有这些老师教,高考数学肯定考得好。
▲师范校教材
《数学分析讲义》用吉林师范大学数学系教材,比樊映川版《高等数学》难,但谢老师讲得深入浅出,学起来没那么吃力。学了这课,我懂了极限、导数概念,掌握微积分解题方法。后来工作参加大专函授,学《高等数学》时,靠师范学的基础,不用咋复习就能考好。
化学课是省内知名教师陈樵老师教学。他个头较高,头发几乎全白,但精神矍铄。第一堂课用普通话说:“当你登上高高的鳌山的时候,头上是什么?是蓝天。脚下是什么?是岩石。你知道它们的组成、结构、性质和变化吗?这就需要学习化学。”我从没听过普通话授课,一下就被吸引,对陈老师特敬佩。但不知为啥,下学期他改说四川话了。
▲数化班为陈樵老师八十岁生日祝寿
陈老师讲课语速适中,讲解透彻,课堂上时常提问,帮我们解决疑难。他按教材编印讲义,给配套习题,定期测验。教学注重理论结合实践,先理论指导,再实验印证,老师演示实验后,学生动手操作。陈老师教学有几件事我印象特深。讲银的化学性质后,他问银能否与酸反应,有同学按金属活动性顺序说不能。几天后,陈老师拿块银,说是花两百元学校实验经费从银行行长那特批的,当场做银与浓硝酸反应实验,生成红棕色气体,让我们深刻认识到浓硝酸的强氧化性。还有一次上课,我和同桌邱陵正用捡来的铁钉做去锈、镀铬实验入迷,陈老师边讲课边走过来观察,我们都没察觉,直到同学目光都聚过来才发现。陈老师没批评我们,笑着回讲桌,之后我上课更专心了。还有一回上其他课路过实验室,见门开着就好奇看看,只见陈老师满头大汗,在刘亚莎同学协助下,正为我们学生实验提前精心摆放仪器和药品,他的付出真让人感动。
▲师范校教材
进了简阳师范,像进了知识的“大观园”,学习氛围和中小学完全不同。老师专业又尽职,同学也求知若渴。我知道以前时光荒废了,只有拼命学才能弥补,就全身心投入专业知识学习。
有好老师引导,自己努力也重要。除课堂认真听讲、积极实验,我还主动做大量练习题。把数学老师让梁正泉刻印的数学专题讲座精心装订,仔细研读,反复练习。早晚自习教室静悄悄的,大家都埋头看书、做作业;林荫下休息也手不释卷;散步还背元素周期表。我常和同学互相提问巩固知识,那学习劲头,不比现在初、高三毕业班复习时差。
除了教材,我还找课外读物辅助学习。周末就往新华书店跑,翻阅有关书籍。买过《青年自学丛书》,认真做上面习题。有次在书店看到《许莼舫初等几何四种》,喜欢得不得了,可 0.95 元太贵,我和邓心伦连着去看几次,最后狠狠心买了。入学后和被武汉测绘学院录取的毛崇昌老师一直通信。听说《数学自习与辅导》适合自学,简阳书店没有,我就向毛老师求助。毛老师在武汉新华书店把丛书六册全买齐寄给我,还不要钱。这些课外书丰富了课余生活,对我学业提升起了大作用。
我们是两年制师范生,实际在校学习时间是1978年 4 月到 1979年暑假。1979 年 9 月开学后,先后去石桥中学和镇金中学实习,到 1980 年 3 月结束,然后就分配到镇金初中工作。虽然在校时间短,但进步明显。就如农村养肥猪,之前十年像吊架子,师范学习就是加精粮催肥,让我们快速成长。在老师悉心教导和同学共同努力下,我们班每次考试成绩都很棒,分数差距小,都成了合格的数化专业毕业生,为教育事业筑牢了根基。
欢乐与尴尬的校园生活
在简阳师范,紧张学习之余,课余活动也是丰富多彩,生活经历那叫一个多姿多彩。我把这些珍贵回忆记下来,留个纪念。
我们寝室外面有个阅报栏,《人民日报》《文汇报》《光明日报》《解放军报》《四川日报》《参考消息》等好多报纸,两面都能看。那时候看报是我每天必修课。有一阵大家特别关注柬埔寨红色高棉消息,报纸没换时,我和王世春同学就跑到校门卫室谢师傅那儿抢先看,那感觉就像抢独家新闻似的,还挺刺激。
学校为了让我们不忘本,安排了劳动课。我们除了在教仪厂帮忙,还会在校园里采收桂花,然后几个人一起送到红塔供销社去卖,再卖给酒厂酿桂花酒,卖的钱都交给学校。还在进校门右边红薯地里整理红薯藤,后来还挖红薯,这一挖红薯,感觉又回到当农民的时候,食堂就把这些红薯做成饭菜给同学们吃,吃着自己“劳动成果”,味道挺特别。
体育是黄峰老师授课,课上有做操、原地跳跑、跳沙坑、俯卧撑、打球这些项目,还经常进行短跑和 1500 米长跑。我最害怕长跑了,每次都是我和邓心伦落在最后,陈长生总是跑在最前面。有次 50 米短跑测试,两人一组,我和刘亚莎一组,我居然跑不过她,大家都笑了,我也很无奈啊,真跑不过。
1977 年高考是报名就填志愿,还不通知考分,只知道谁上了大专线、中专线、没上线。在师范校时,有一天路过行政楼右侧图书室,见众人围在唐文汉老师身旁。一打听才知道大家在看录取学生的高考成绩册。唐老师小心翼翼地左遮右挡,因为这成绩册本不该公开,生怕被弄坏,更怕被领导发现。众人有序查看,我也从中知晓了自己的高考成绩:语文 80、数学 31、政治 67、理化 31,总分 209。同时了解到当年体检线为中专 163、大专 190。知晓成绩后,我满心懊悔,心想若第一志愿不填四川大学,而是填不受限且稍次一点的师范学院数学系,或许就能被录取,起码也能被内江地区干部行政学院高师班录取。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认命,毕竟相较那 90%多未踏入校门的考生,自己还是幸运的。
学校组织过一场文艺演出,要求每个班都得出节目。这可把我愁坏了,毕竟文艺表演向来是我的“死穴”,心里直犯嘀咕,千万别把我给挑出去“丢人现眼”。幸好,我们班的节目是大合唱《歌唱华主席》,全班一起上。我虽不善唱歌,但“人多力量大”,到时候跟着大伙张嘴就行了,就这样,我这次成功地在师范校的演出里“滥竽充数”了一把,也算是有了一次独特的演出经历。紧张学习之余,只有星期六晚上能在校门口右侧小坝子看电视,观众有老师及其家属,还有离家远无法回家的学生。那是一台匈牙利生产的电子管黑白电视机,荧屏挺大,就是特别笨重,需四人才能从办公室抬出。它使用自带天线,不时有专人调整,可效果仍不尽人意,常常好几分钟都调不出画面,雪花闪烁不停。电视节目仅有中央电视台和四川电视台的,俗称二、八频道,节目种类单一,却也是当时最佳的娱乐方式。有一回通知看电视,我急忙到教室端板凳,有个同学因教室离楼梯远,跑着不便,竟将凳子从二楼扔下,结果凳子摔坏,他也因此受了处分。还有一次,通知了看电视,大家赶到后却又说不看了,回到寝室,一位同学一怒之下摔坏凳子,大家都不敢声张,怕老师和学校知晓。在此期间,还到糖厂观看过四川女排在简阳的比赛,校内的篮球赛也看过多次。每隔几周,也会到电影院看一场电影。有次看完日本电影《望乡》回来,极具幽默感的陈举翅指着我们寝室牌号 8 说:“山打根八号”,引得大家纷纷攻击他。
“半饱”的青春
师范生不用交生活费,国家每月补助 15 元,其中伙食费 12 元,班费 2 元,零用钱 1 元。像高中那样,八个人一桌,站着吃饭。在大灶用洗脸盆蒸饭,端到饭桌后划成八个扇形,一人一块。还有个盆子装菜,一个星期能吃两次肉,不过量不多。早上是大馒头和稀饭,有时候是豌豆,晚上有时候是面块,花样倒是不少,就是吃不饱。邓心伦比我富裕,他入学前是民办教师,原来学校给他结了工资,除了交家里处,自己还带了几十元钱,有时进城他会招待吃面,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后尽量回避。他和条件好的同学有时候晚自习后会去东溪吃碗面,回来求门卫开门,虽然他们悄悄进寝室,但我们都知道,可羡慕了。放归宿假的时候学校会发餐票,有时候就用这个在食堂加点餐。比较奢侈的就是等教师伙食团的教师吃完后,有剩余的话可以去买二两味精面,不过要等好久才有机会。说是味精面,其实就是用一个小瓶装一点味精,瓶盖上钻个小孔,在每个碗上抖一抖,很少的量要抖一二十碗。有一晚饿得我深夜都睡不着,突然有个同学问谁有生米,想吃一点,结果好多人都说话了,原来 12 个同学都没睡着。
有一次该吃肉的那天,下课大家都往食堂跑。轮到打饭的同学把饭菜端来后,大家夹肉一吃,感觉味道不对,其他桌也这么觉得。马上有人喊肉变质了,一下子就乱套了。激进的几桌端着盆子去找炊事员理论,有的一生气把肉倒在地上,这事就反映到校领导那儿了。调查后发现本来应该当天去买肉的,结果头天就买回来了,又没有降温设备,所以肉就变质了。看着倒掉的肉,真心疼啊。这让我想起读高中的时候,也有头天晚上蒸的馒头为了保温一直开小火,结果变质了的事,不过没这次这么严重。虽然学校批评了后勤人员,但我们还是少吃了一次肉。
我初中的语文老师蒋文金转行到知青安置办,后来到了县人民法院工作。有次坐车碰到后就联系上了,他让我有空就去玩。于是隔几周的星期天上午我就去,一是看望老师,二是能蹭饭吃,蒋老师和他爱人龙桂平老师特别热情,有时候还留我吃了晚饭再回校。三是能顺便看些资料,像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简报就是在他办公室看到的。这些年也一直和他们有联系,特别感谢两位老师。
那时候买东西都凭票供应,我们师范生每个月也和城镇居民一样,有两张号数票,一年 24 张,当时可自豪了,感觉和城里人一样。供销社会公布几号票能买什么商品,一般是肥皂、洗衣粉、水果糖、白糖、清油、猪肉这些。基本上都是买了带回老家,让家人也感受一下。洗衣粉很稀奇,还会分些给生产队的人。要知道,每月就一元零花钱,想买东西还得借钱。1978年春节前,用几张票能买两斤猪肉,要 1.4 元,我只有几毛钱,只好花 8 分钱写封信向父母求助。父亲让到氮肥厂拖氨水的表姐夫余文彬给我带了 5 元钱,过年割了两斤肉回去,一家人都很高兴,剩下的钱我又还给父亲了。说到钱,还有一次更窘迫的。学校组织去公园电影院看电影,电影票是班费出的。看完电影到渡口坐船的时候,我一摸身上只有 1 分钱,差 1 分,原来是换衣服时把几角钱放在箱子里了,本来只有 3 分钱,来的时候用了 2 分。当时没有本班同学了,我也不好意思求情,只好往回走沱桥,从东溪回去,可能有好几里路,走了一个多小时。幸好同桌同学帮我把饭端回来了,不然就得饿肚子。
当时上课是五天半,星期六下午才能离校,距家近的同学每周都能回去,我们只有几周回去一次。镇金、三星、云龙每天只有上、下午一班车,下雨还不开车。有次我们镇金四人相约回家,若放学吃午饭后步行到车站肯定赶不上一点钟的车,曾绍琼老师调文教局后是程跃春老师当班主任,知道他是外地人不好说话,请假提前离校定不会同意。于是商量第二节课后直接离开,请同学帮忙请个假。归校后程老师找我们四个进行批评,讲了客观情况后仍不放过,要求写检讨,傅开明争辩时比较激动,程老师碍于傅开明是党员,还是班干部,也就网开一面了。我还遇到几次去赶掉了车,到北门建设路等几小时都没碰到认识的货车司机,只好回到学校的事情。
学成归去站讲台
我们是 79 级学生,实习的时候就等着 12 月底前分配。快到的时候得到消息,要到 80 年 3 月才能分配。一些有威望的同学就通知各实习点的同学回校请愿,说是全省都这样,隆昌师范还派代表来联络。组织了好多人到省计委,理由是我们是 79 级学生,纳入了当年国家计划,推迟分配会影响工龄和以后调资等,好像后果很严重。但最后也没什么结果,省计委的理由是我们这一届是 78 年 4 月入学的,要到 80 年 3 月才够两年。就因为这件事回了一次学校。为了防止学生聚集,实习地点从集中在简城附近几所中学分散到各区中学了,普师班去的小学。到毕业的时候都没召集回校举行毕业典礼,也没有毕业合影,可能是为了维稳吧。
这就是我到简阳师范,并且进入史上少有的培养初中教师的专业班学习的经历。毕业后,我走上教师岗位,把所学知识教给更多学生。
回顾这段经历,我深感命运奇妙。从一个只想当农民的高中毕业生,到误打误撞参加高考,再到成为师范生,每一步都充满戏剧性。现在每当与朋友回忆起那段时光,我都会会心的一笑,感慨人生无常又精彩。谁能想到,一次不经意的选择,就改变了我的一生呢?也正是这些经历,让我更加珍惜学习和工作机会。感谢所有老师的教导、同学们的帮助、家人和社会人士的支持。
作者简介:
傅光前,生于1958年,十年寒窗,正值文革。高中毕业,耕种田地,当过三岔和石盘水库民工。在作好“一颗红心,两种准备”,决心“扎根农村干革命”之际,遇七七年高考得中,由中师再进修大专,任初中数学、化学教师,再到区教办任中师函授教师和理科教研员,后任乡教办主任。虽是理科,仍好写作,公文报告,计划总结,生活点滴,均有涉及,短文还在报刊发表。不为别的,只为回味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