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结婚是我牵的线,如今她要离婚让我赔她20万,我给她一巴掌

发布时间:2025-05-29 05:01  浏览量:40

手心手背都是亲

那天傍晚,淅淅沥沥的小雨正下着,我刚从菜市场买菜回来,手里还提着一把沾着水珠的小白菜。

小姑子刘兰就站在我家门口,一头烫得卷曲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颊上,显得有些狼狈。

她看见我,眼圈立刻红了,嘴唇颤抖着,像是积蓄了很久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嫂子,当年你牵的线,害我嫁给了张会计,如今我要离婚,你得赔我二十万!"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那双红肿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我手里的菜袋差点掉到地上。

院子里的邻居王大婶探出头来,略带好奇地看了我们一眼,又缩了回去。

雨水顺着屋檐滴答滴答往下落,仿佛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打着节拍。

"兰兰,你先进屋说,这么大雨,别站在外面。"我努力平静下来,掏出钥匙开了门。

小姑子跟着我进了屋,她紧紧攥着一个湿漉漉的手帕,那是我结婚时送给她的礼物,绣着一对并蒂莲,象征着姐妹情深。

我把菜放在厨房的案板上,顺手拿了条干毛巾递给她。

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得挂历哗啦啦直响,时间停留在一九九二年的三月。

其实,小姑子这些年的变化,我看在眼里,却不愿承认。

一九八六年,那时我在东风纺织厂做挡车工,每天两班倒,手上的茧子厚得像小山包。

我们这些厂里的女工,都盼着能嫁给有文化的男同志,不用整天面对那些吵得人耳朵生茧的织布机。

小姑子刘兰比我小六岁,高中毕业就分配到厂办打字,每天坐在有暖气的办公室,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手指在打字机上敲得噼里啪啦响,模样俊俏得很。

那时候,追她的小伙子能从厂门口排到车间,络绎不绝。

"你看上哪个了?"我常常趁着休息时间,跑到办公室找她闲聊。

刘兰总是羞涩地低下头:"嫂子,我还年轻呢,不着急。"

我记得那年冬天,厂里来了一个新会计,叫张明,戴副圆框眼镜,斯斯文文的,家里条件也好,父亲是中学教导主任,母亲是语文老师。

一次厂里组织迎新年联欢会,我看见张明悄悄地看刘兰,眼神里满是欣赏。

"张明这孩子不错,踏实肯干,将来肯定有出息。"我对丈夫说。

丈夫点点头:"是啊,听说他业余时间还在学英语,想考研究生呢。"

我越看张明越满意,就托人给小姑子说了媒。

"张会计人品好,工作稳当,将来肯定有出息。"我对刘兰说,"这样的男人,一辈子靠得住。"

刘兰那时候还害羞,听我这么说,脸红得像秋天挂在树上的柿子,闪躲着目光不敢看我。

但我知道她心里是欢喜的。

厂里传统的"工农兵"婚礼很简朴,新郎穿着崭新的中山装,新娘穿着红色的确良旗袍,骑着二八自行车,後面跟着一队吹着唢呐、敲着锣鼓的亲朋好友。

我至今记得刘兰出嫁那天,红盖头下露出的那一抹羞涩的微笑。

婚后头两年,他们的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张明每月工资大部分都交给刘兰,自己只留几块钱买《会计月刊》和专业书籍。

小两口住的是厂里分的筒子楼,虽然只有一间十多平米的房子,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墙上贴着几张明星海报,床头摆着一个小闹钟,窗台上养着几盆绿萝,在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

每逢周末,我和丈夫会带着孩子去他们家吃饭,刘兰做的糖醋排骨总是让我家儿子赞不绝口。

我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门亲事我牵得称心如意,心中的成就感比织出一匹无瑕疵的好布还要强。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

九十年代初,改革开放的浪潮席卷全國,国营企业开始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我们厂的效益大不如前,年终奖金一年比一年少,有的车间甚至开始放"长假",工人们拿着六七成的基本工资,在家等通知。

可就在这个时候,城里开了几家合资商场,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价格虽贵,却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刘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商场里的营业员学起了打扮,一会儿烫头发,一会儿买口红,一会儿换新衣服。

她开始嫌张明"不上进",嫌他工资太低,嫌他没有"闯劲"。

"现在什么年代了,还守着那点死工资?李宝山都去深圳了,听说一个月能挣好几千呢!"她常常这样抱怨。

李宝山是厂里的钳工,早些年追过刘兰,后来辞职南下打工去了。

张明原本指望靠自己踏实肯干,能在厂里评上工程师,多挣点钱给孩子攒学费,买学区房。

可眼看着家里的日子越过越紧巴巴,他便主动请缨,晚上兼职给私营企业记账,常常加班到深夜,眼睛都熬红了。

刘兰却越发看不上他,说他"没出息","窝囊",两人经常为此争吵。

更让我担心的是,每逢星期六,刘兰就打扮得花枝招展,说是去工人文化宫跳交谊舞,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有一次我去商场买东西,远远地看见她和一个穿着时髦的男人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那个男人西装革履,手里提着几个纸袋子,看起来像是给她买了不少东西。

我装作没看见,匆忙走开了,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不知该不该告诉张明。

"你怎么了?"丈夫问我。

"我在担心兰兰和张明。"我把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他。

丈夫叹了口气:"现在日子不比从前了,人心也变了。你不要急着插手,等等看吧。"

我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撮合这门亲事?

如今,小姑子含恨的眼神让我无地自容。

"是嫂子对不住你吗?"我放下手中的菜刀,擦了擦手,"那你说说,嫂子哪里对不住你了?"

"当初要不是你一个劲地说张明好,我能嫁给他吗?"刘兰哭诉道,"你看他这些年,一直窝在那个死气沉沉的厂里,工资到手还不够我买两身像样的衣服!"

"那你呢?你自己不也在厂办工作吗?"我反问道。

"我不一样!我有人追,我有选择!"刘兰提高了声音,"当初李宝山可是追我好久,我要是嫁给他,现在早就去深圳享福了,住洋房,开小车!"

我听着这话,一股火从心口蹿上来。

我想起张明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想起他为了多挣钱,放弃考研的梦想,想起他背着账本步履蹒跚的身影,想起他每次见到公婆时递过去的那包洗得发白的钱。

"啪"的一声,我打了她一巴掌。

掌心火辣辣的疼。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

我愣住了,小姑子也愣住了。

她捂着脸,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

"兰兰,是嫂子不对..."我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这是我第一次打她。

从她进门到现在,我们之间隔着的不仅是二十万,还有亲情的鸿沟。

我赶紧倒了杯热水给她,又拿来医药箱想给她上药,她却固执地别过脸去。

"你现在心里只有张明,早就不把我当亲姑子了!"她抽泣着说。

我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酸楚。

這个曾经羞涩可爱的小姑子,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时光倒流到五年前,她刚结婚时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

那时她还会在周末做一桌子菜,招呼我们全家去吃饭,会偷偷攒钱给婆婆买件毛衣,会为张明熬夜做账而心疼不已。

那个会撒娇的小姑子去哪儿了?

"兰兰,嫂子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但是..."我刚要继续说下去,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张明站在门口,头发和衣服都被雨水淋湿了。

他面容憔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明子,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惊讶。

"我去单位找兰兰,同事说她请假了,我猜她可能来这儿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疲惫。

刘兰看见张明,立刻转过身去,不愿看他。

"兰兰,回家吧。"张明轻声说,"我已经同意离婚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同意了?"

张明苦笑:"她想离,我能怎么办?这段日子我看得很清楚,她心里早就没有我了。"

"明子,你别这么说,兰兰她就是一时糊涂..."我急忙劝解。

张明摇摇头,眼神里满是疲惫和无奈:"嫂子,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婚姻不是儿戏,强扭的瓜不甜。"

刘兰背对着我们,肩膀微微颤抖。

张明继续说:"兰兰在舞厅认识了个开服装店的商人,两人来往已经有半年多了。"

我震惊地看着小姑子的背影:"兰兰,这是真的吗?"

刘兰没有回答,只是哭得更厉害了。

张明叹了口气:"其实,早在半年前,我就发现了。她的化妆品、衣服越来越多,却不是用我的工资买的。"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屋里弥漫着一股尴尬和沉默。

炉子上的水壶开始发出尖锐的鸣叫,似乎在为这场闹剧打着配乐。

我倒了三杯热茶,递给他们一人一杯,自己坐下来,想着该如何化解这场危机。

"兰兰,那个商人现在在哪儿?"我小心翼翼地问。

刘兰低着头,声音几乎听不见:"走了...他带着另一个女人去广州了..."

我和张明面面相觑。

原来如此。

刘兰终于转过身来,脸上流下两行泪:"我...我实在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公公婆婆不知何时也赶来了。

婆婆进门就握住刘兰的手:"傻孩子,过日子哪有不磕绊的?你们俩这些年,不容易啊。"

公公看着张明:"儿子,她是你媳妇,一日夫妻百日恩。得饶人处且饶人。"

"爹,娘,她心里已经没有我了。"张明苦笑道,"何必强求?"

婆婆叹了口气:"儿啊,都是亲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我和你爹这么多年,争吵拌嘴的日子还少吗?可日子还不是一天天过来了?"

公公摸出烟,想点上,又想起屋里有女人,便放回口袋:"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不能儿戏。你们还有孩子呢!"

刘兰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如雨下:"爹,娘,嫂子...我错了。我就是鬼迷心窍,被人骗了。"

她哭得像个孩子,肩膀不停地耸动着:"那个人答应带我去广州开服装店,说要给我买房子,买车子...结果,结果他昨天带着别的女人走了..."

原来是这样。

我心里五味杂陈。

小姑子不是真心要离婚,只是被骗了,如今被抛弃,又羞又恼,才把怨气撒在我和张明头上。

张明犹豫片刻,上前把她扶起来:"回家吧,孩子还等着呢。"

"你...你真的原谅我了?"刘兰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张明叹了口气:"五年夫妻,总有些情分。孩子还小,需要完整的家。"

刘兰扑到张明怀里,放声大哭。

婆婆拍拍我的手,感激地看着我:"还是你了解他们,知道该怎么劝。"

我摇摇头,心中百感交集。

这场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却让我深深思考婚姻的真谛。

那晚回家后,我和丈夫聊起这事。

"你说,我当初是不是错了?"我问丈夫,"如果我没有撮合他们,兰兰会不会真的过得更好?"

丈夫放下报纸,认真地看着我:"人无完人,婚姻也没有十全十美的。关键是两个人能不能同心协力,共度难关。"

他拉起我的手:"就像我们一样,这么多年,不也是风风雨雨过来了吗?"

我点点头,心里却仍有疑虑:"可兰兰那天那么恨我,说我害了她一辈子..."

"她那是一时糊涂。"丈夫安慰我,"人在失意时总要找个发泄口。等她想通了,自然会明白你的一片好心。"

接下来的日子,小姑子没再来找我,我也没主动去找她,给彼此一些冷静的时间和空间。

厂里的王大婶见了我,欲言又止:"听说你小姑子前阵子闹着要离婚?"

我笑了笑:"都是家里的小事,解决了。"

王大婶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啊,耐不住寂寞,总想着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殊不知,家才是最温暖的港湾。"

"是啊,家是港湾。"我重复着这句话,心里却在想,对于刘兰来说,张明的怀抱是不是真的能成为她的港湾?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那天恰好是我的生日,我早早买好菜,准备晚上做顿饭,请公婆和几个要好的邻居来家里小聚。

丈夫一大早就去单位了,说是要办点事。

中午时分,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看见小姑子刘兰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个蛋糕盒子。

她比上次见面瘦了一些,脸色却红润了不少,眼神也变得清澈了。

"嫂子,生日快乐。"她有些拘谨地说。

我笑了,侧身让她进来:"快进来吧,外面热。"

她把蛋糕放在桌上,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这是给你的礼物,不贵重,但是..."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丝巾,上面绣着几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

"这是我自己绣的,花了好几个晚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刺绣?"

"就最近,张明说我整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学点手艺。"她笑了笑,"开始觉得无聊,后来却越来越喜欢。"

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丝巾上的花朵,想起了当年她出嫁时,我送给她的那条绣着并蒂莲的手帕。

"嫂子,对不起。"她突然说,"那天我太过分了,不该那样对你..."

我摆摆手:"都过去了,别提了。"

"不,我必须说清楚。"她坚持道,"这一个月我想了很多,张明其实一直很好,是我太贪心,太浮躁。那个商人根本就是个骗子,专门哄骗像我这样的傻女人..."

她的眼圈红了:"那天我被他抛弃,又羞又恼,就想找个人发泄。你是我最亲的人,所以..."

"所以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找我撒气?"我笑着说。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你打我那一巴掌,我当时很恨你,后来想想,却是打醒了我。"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那一巴掌,我也很后悔。我不该动手的。"

"不,那是我活该。"她握住我的手,"如果不是你那一巴掌,我可能真的会做出傻事。"

厨房里的菜香飘了出来,我起身去看了看锅里的菜。

"待会儿张明也来吗?"我问。

"来,他去接孩子了,一会儿就到。"她跟着我进了厨房,"嫂子,我帮你切菜吧。"

我们就这样,一个炒菜,一个切菜,恢复了往日的亲密。

她告诉我,这一个月,她和张明重新审视了他们的婚姻。

张明辞去了兼职的工作,晚上有时间陪她和孩子了。

她也不再去舞厅,而是在家学习刺绣,打算以后开个小店,卖些手工艺品。

"我们商量着,等攒够了钱,就出去闯一闯。"她眼睛亮晶晶的,"张明学会计的,我懂销售,我们可以合伙开个小公司。"

我听着她的计划,心里欣慰不已。

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乐观向上的小姑子。

晚上,全家人和几个邻居聚在我家吃团圆饭。

饭桌上,公公提议大家一起干杯。

"祝我们的家庭和睦,事业顺利,日子越过越红火!"公公举起杯子。

大家都笑着碰杯。

刘兰悄悄地走到我身边,小声说:"嫂子,谢谢你。"

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神,笑了:"傻丫头,谢什么?"

"谢谢你当初给我介绍了张明,他真的是个好人。"她认真地说。

我有些惊讶:"你不是说我害了你吗?"

"我错了。"她摇摇头,"这一个月我想通了很多事。钱不是万能的,漂亮的衣服穿再多也会过时,而真心的爱护和关心才是一辈子的财富。"

我被她的话感动了,伸手抱了抱她:"只要你幸福,嫂子就开心。"

张明走过来,看着我们笑了:"两位辛苦了,来,尝尝我做的红烧排骨。"

我们尝了一口,都夸张明手艺见长。

"去年厂里举办职工培训,我特意报了烹饪班。"张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想着兰兰工作忙,我也该学点家务活分担一下。"

刘兰看着丈夫,眼里满是柔情。

我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修复了。

晚饭后,刘兰帮我择菜准备明天的午饭,她的眼圈还是有些红,大概是想起了之前的种种。

我递给她一条手帕,就是当年她结婚时我送她的那条,绣着并蒂莲的手帕。

"你还留着它?"她惊讶地问。

"当然,这可是我们姐妹情深的见证。"我笑着说,"手心手背都是亲,咱家人,哪来隔夜仇?"

她抬头对上我的眼睛,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什么也没说。

这一刻,不需要言语,我们之间的理解和亲情胜过千言万语。

窗外的雨早已停了,天边露出一线暖阳,照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就像我们的家庭,经历了风雨,依然坚强地屹立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