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那点事儿（2025—186）等你孙子满了十八岁，我就过户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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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是以第 一人称来写的，纯属虚构，请不要过度解读

一

我弟的腿摔折了，他新鲜出炉的儿子也得了肺炎住院了。

家里只剩下还没出月子的C，和刚刚放了暑假的我大侄女。

这样儿的组合比较难搞。

我跟大侄女说:“要不你去一号楼，跟你爷爷奶奶住一段时间吧。”

大侄女笑嘻嘻地说:“我先不去了，我后妈还在坐月子吗？我要留在家里伺候她。”

我说:“你还会伺候人？可拉倒吧。”

大侄女说:“要不怎么办？反正也没剩两天了，让她凑合凑合就过去了。”

我也懒得计较她语气里含有的其他意思，说:“那行吧，你伺候归伺候，可别自己开火做饭，烧热水用电水壶，一次就烧半壶，不能多烧。吃饭就点外卖吃就行了。”

大侄女乖巧地一一答应了。

我又嘱咐了她几句，让她不要没事找事儿。万一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然后又给她留了点儿钱，我就走了。

……

今天早起，还是去上班。

一上午，韩语去了领导的办公室两次，第 一次待了十分钟左右，第 二次待了有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

我也是闲的，只要韩语进了领导的房间，我就打开摄像头看实时录像。

表面看上去两人是在谈工作，起码领导是这样儿，而且全程都是冷着一张脸。

韩语就不是那么纯粹了，每当领导低头看她送进去的材料时，她就偷瞄领导。等领导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就又把视线收回去。不过也仅 限 于偷瞄，倒是没有其他的举动。

中午照例是去那家餐馆给领导打包饭菜，再送给他吃，他也照例是吃得津津有味。

自从昨天开始，我俩就开始冷战了。话不多说，除非是公事，否则，一句话都没有。

我把饭菜摆到他跟前的桌子上就要走。

他先说话了，“你要跟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我说:“明天，明天是星期六，你给我答案的时候。”

领导沉吟了片刻，说:“你表妹回来了没有？”

我说:“要到下星期一才回来。怎么了？”

领导忽然就笑了一下，说:“到下星期一，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我说:“我压根儿也没想从你那儿得到点儿什么，只想离婚。”

领导:“你会不会以为我不想跟你离婚，是因为怕丢失掉海外的订单？”

我说:“应该也有这方面的顾虑吧！”

领导点头，也不吃饭了，放下筷子，从桌子后头走出来，到我跟前站住，看着我的眼睛说:“的确有这方面的顾虑，不过，这不是主要原因。”

我静静地等着他往下说。

领导转身往旁边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再往旁边走，就这样来回溜达着。

领导:“我不妨告诉你，我其实是在担心老毕。只要咱俩一离婚，他马上就会出现，我又决不能让你落到他的手里。所以，这个婚不能离。”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说:“你既然不愿意离婚，那就把华市的股份给我也行。我无所谓，只要有一样儿就行。”

领导:“华市的股份，也不能给你。那天我没有跟你说实话，那个厂子其实是我给，给那个孩子准备的。”

他说的应该是他的私生子海卓。

我忍不住好笑道:“那你就是准备让韩语母子走喽？”

领导:“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儿，那我也只有舍弃她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我说:“说出来听听。”

领导:“我跟她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以前，我对她也只 限 于有好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这是前提。”

“我之所以舍不得放她走，一个是不忍心，怕老龚真的会对她不利，毕竟她是为了我才落到这个地步的。还有一个，是她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材，尤其是在管理方面，很有办法。”

“可是事到如今，我也没得选，只能放她去自生自灭了。我的条件就是，还得按照原计划走，让你儿子来冒充一下老太太的孙子。”

我当即拒绝，“这个没可能。你还是想其他的办法吧。”

领导:“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这个办法万无一失。”

我说:“你可以跟老太太说实话，就说你不能生了。”

领导:“这决不可能，老太太的身体扛不住这种打击，我不能冒这个险。”

我说:“我可以让小迈医生来一趟，确保她安全无虞。”

领导:“你就算能保住她当时没事儿，也保证不了她事后整个人陷入抑郁的情绪。你家也有老人，还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一个老人长时间被一种低落的情绪左右，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长此以往，势必会出事的。”

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就说:“那还是不要让韩语走了，老太太的身体是最 重要的。”

领导:“所以呢？你还是准备跟我离婚？”

我说:“是，还是离婚吧。老毕回来不回来，跟我关系都不大。而且，我对你俩之间的恩怨也没有兴趣。”

领导紧盯着我的眼睛，说:“我以前跟你说过，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他就一定要弄到手。你知道这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吗？”

我实在忍不住，呛他道:“你的意思是，我跟过你了，以后就不许再找别人了？”

领导:“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谁都可以，只有老毕不行。”

我说:“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不会跟我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老毕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领导:“这种事儿你现在跟我保证了没用，到时候就未必由你做主了。”

我说:“你就这么在乎那件事儿？”

领导:“对，我决不会让这样儿的事情发生。”

我想笑，还是拼命忍住了。

我说:“你要这么说，咱俩这个婚还就非离不可了。而且，跟你离了婚，我马上就会去找老毕，即便他对我没兴趣，我都得试着勾引他一回。务必把这件事给坐实了。”

领导:“你别气我，这是我的底线。”

我说:“我也有底线，就是不接受任何人把他的底线强加给我。只要咱俩办了离婚证，那我就是自由的。我想跟谁在一起，谁也管不着。”

领导:“那你就别想离婚。”

我说:“那咱们就法庭上见。还有，我收回我以前说的话，跟你的婚后财产，咱俩一人一半。”

二

跟领导闹到这个份上，我就准备跟他分居了。

晚上，我去了一号楼，准备看看家里的情况。

白天，齐学书给我打过电话，说我爸在绝食。

进了家门，壮壮先跟我告状，“姨，俺爷说他饿si了，要让你给偿命嘞。”

我拍了拍她的胳膊，就进了主卧。

我爸在床上躺着，脑门上盖着一块湿毛巾。

我坐到他的床前的小凳子上，说:“您到 底想怎么着？”

我爸睁开眼睛看了看我，有气无力地说:“你还来干什么？想看我si没si？”

我说:“您就别说这种话了，说这有什么用啊！您都这岁数了，别说是饿si了，就算是被人害了，人家医生看了，也得认为是自然si亡，不可能有别的解释。”

我爸:“就是你害的我。”

我说:“是，就是我害的您。可是没人给您作证啊！我可有的是人给我作证，我就是个大孝子，这谁都知道，连徐主任都知道。”

“这大院里的人也都能给我作证，您的亲生儿女都不管您，只有我这个养女愿意伺候您。再说，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是吧？真发生点儿什么，那也都是正常的。就算是您从楼上掉下去，那肯定也是认为您精神出了问题。没人会找我不答应。”

我爸:“怎么着，我还没地儿说理去了？”

我说:“那可不，没地儿说理去了。您又不是没试过，就前天，警察上咱们家来，您不是隔着门缝儿还告我虐待来着吗？结果怎么样？有人管了吗？”

“我都把自己给送到派出所去了，求着人家把我给抓起来蹲监狱，人家都不收我。还管了我一顿饭，又派了车，好言好语地把我给送回来了。您知道这是为什么不？”

我爸气愤道:“他们那是都被你给收买了！”

我说:“我可不敢收买人家，好家伙，这可是犯法的事儿。再说了，我拿什么收买人家呀？人家端的可都是铁饭碗，就我手里那俩钱儿？人家就能看得到眼里去了？”

我爸:“他们看不上？哼！那他们干嘛不抓你呀？”

我说:“他们抓我干嘛呀？我这么重的负担！他们把我给抓走了，家里这一大摊子事儿谁管呀？就您跟我妈这样儿的，你们俩人都不能自理，还得一人一个保姆地伺候着。谁好没因儿的，有那么多钱往你们身上砸呀？”

我爸:～

我说:“您老是这么跟我闹腾，到 底是想怎么着？想达到什么目的？您今天索性就摊开了跟我说。等您说完，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能做到，我就做，要是做不到，咱们再说做不到的。”

我爸听我这么说，就要从床上坐起来。自己用了两回力气，也没有成功。

我懒得伸手，就替他叫齐学书:“学书，你来帮个忙。”

齐学书就从外面走进来，帮着我爸坐起来，又给他身后垫上了两个大枕头。随后，又把他床边上的保温杯送到他嘴边儿，喂他喝了两口水。

喝完了，我爸连抬起手来擦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齐学书就抽了一张纸巾，帮他擦了擦，擦完就出去了。

我爸说:“你管不管我的没关系，我孙子，你得管。”

我说:“还有呢？”

我爸:“你把家里的房子做主给了大宝，这个不行。我现在有了孙子，你得把房子给我要回来，我要把房子给我孙子。”

我:“还有吗？”

我爸摇头，说:“没有了，我这要求都在理上，没有框外的。我把你给养大了，也不能白养。你帮我养着孙子，就算是还给我的。房子呢，本来就是我的，我的本意也就是给孙子的。是你捣鬼才给到了大宝手上，你就得想法子给我要回来。”

我点头，说:“这就完了？没有其他的了？”

我爸:“你只要做到这两样儿，你就是以后不管我也行。”

我说:“行，我答应你。如果你孙子在长大成年的过程中遇到了困难，我会帮助他，至少让他能顺利长大。家里的房子已经过户给了大宝，就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您做的出来这种事儿，我可做不出来。我准备把你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等你孙子满了十八岁，我就过户给他。”

我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问:“你说真的？没有骗我吧？”

我说:“我说了就算，不会骗你的。我劝您以后就别闹了，好好养身体，也能多盯着我几年。万一我耍赖，说话不算话，您也好再折腾。”

我爸高兴了，脸上都笑开了花，说:“我知道你不会耍赖，你从小就说话算话。”

我苦笑，是啊，我这人重承诺，一向是说话算话的。

不过是一套房子而已，不过是养一个人而已。如果这样就能还了他把我养大的恩情，我愿意。

我又问他:“您提的要求，我都答应了。我真的希望您以后不要再闹腾了。您知道吗？我已经准备离婚了。离婚以后，我身上也就没什么油水了。您再惦记让我管这个管那个的，我也做不到了。”

我爸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一眼，问:“怎么回事儿？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

我反问他:“您说呢？”

我爸无言以对。

我继续说:“反正情况我已经跟您说清楚了，以后您应该怎么做，就自己多琢磨琢磨。我知道您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脑袋一点儿没糊涂。应该知道怎么做对您有好处，对您孙子有好处。”

……

晚上，领导来一号楼找我。他有这边儿房子的钥匙，毫无阻碍地就进来了。

他若无其事地跟我说:“今天准备在这边儿住啊？”

我说:“是我跟这边儿住，你去103住。”

领导说:“咱俩还没离婚呢。”

我说:“先分居吧。”

领导:“谁跟你分居呀！离婚就离婚，别整那些没用的。”

我说:“你走不走？你要不走，我可让壮壮动手轰你了。”

壮壮本来在我妈房间里待着，听见我叫她的名字，马上就从屋子里出来了。

壮壮直不愣蹬地问我:“姨，你叫俺干啥？”

我看着领导，说:“你不想让她真弄出点儿什么动静来吧？”

领导阴测测地瞪了我一眼，说:“行，算你狠。”

说完，就大踏步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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