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出门彻夜未归，我半夜接到他的电话，他竟哭着说自己不想坐牢

凌晨三点的电话铃声把我从梦中惊醒，那是儿子张弛颤抖的哭声。

"爸，我不想坐牢。"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直接扎进我的心脏。

我握着话筒的手在发抖，昨天还在为儿子考上大学而高兴，今天就要面对这样的噩耗。

"弛儿，你在哪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

我叫张波，今年四十八岁，在县城的水泥厂做工人。

我的手掌因为常年搬运水泥袋子变得粗糙得像砂纸。

每天早上六点我就要起床，骑着那辆用了十五年的自行车去工厂。

我的儿子张弛今年十八岁，刚刚考上了省城的大学。

这是我们家族里第一个大学生。

我记得接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弛儿考上大学了！"我拿着那张红色的通知书在院子里大声喊着。

邻居王大妈从隔壁探出头来："真的？张波你家出了个大学生！"

我点头点得像捣蒜："真的，省城的理工大学！"

那天晚上我买了两瓶二锅头，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

月光洒在我脸上，我觉得这辈子所有的苦都值得了。

张弛从小就聪明，老师们都夸他脑子好使。

我虽然只读到初中，可我知道读书能改变命运。

"弛儿，咱家祖祖辈辈都是苦命人，就指着你了。"我常常这样对他说。

他总是乖乖地点头："爸，我知道，我会好好学习的。"

为了攒他的学费，我这三年连一件新衣服都没买过。

厂里的工友们都说我抠门，我也不解释。

每个月发工资，我都会把大部分钱存起来。

存折上的数字一点点增加，我的心里就一点点踏实。

三年下来，我攒了两万八千块钱。

这些钱足够张弛读完大学了。

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我把存折拿出来给他看。

"弛儿，这是爸这三年攒的钱，全都是你的学费。"

张弛接过存折，眼睛红了："爸，您辛苦了。"

我摆摆手："不辛苦，爸高兴着呢。"

那些天我走路都带着风，见人就说我儿子考上大学了。

买菜的时候，卖菜的老刘都要恭喜我几句。

"张波啊，你儿子真争气，以后就是城里人了。"

我笑得合不拢嘴："那是，我家弛儿从小就聪明。"

可是我没想到，高兴才过了几天，天就塌了。

那天是七月二十号，星期六。

张弛吃过早饭就说要出门。

"爸，我去找同学玩，晚上可能晚点回来。"

我当时正在看报纸，头都没抬："去吧，注意安全。"

我以为他就是去找同学聊天，谈论一下大学的事情。

毕竟考上大学是大事，同学们聚聚也是应该的。

可是到了晚上十点，张弛还没回来。

我开始有点担心，就给他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我又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

我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心里开始不安。

平时张弛最迟九点就回家了，从来不会这么晚。

到了十一点，我实在坐不住了，就出门去找他。

我先去了他几个好朋友家，都说没看见他。

我又去了学校附近的几个地方，还是没找到。

夜深了，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我的心越来越慌。

我回到家，坐在客厅里等。

电视开着，可我什么都看不进去。

我一直盯着门口，希望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门外始终没有动静。

凌晨两点的时候，我给张弛的班主任李老师打电话。

"李老师，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张弛今天没回家。"

李老师也很担心："张弛爸爸，我下午看见张弛了，他和几个同学在一起。"

"哪几个同学？"我急忙问。

"好像是刘子扬他们几个。"李老师说。

我知道刘子扬，他是班里家境最好的学生。

他爸爸开公司，家里很有钱。

我记得张弛提过这个同学，说他人很大方。

"李老师，您有刘子扬家的电话吗？"

李老师给了我一个号码，我马上拨过去。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有人接。

"喂，请问您是刘子扬的父亲吗？"

"是的，您是哪位？"对方声音有些不耐烦。

"我是张弛的父亲，想问问您儿子今天和我儿子在一起吗？"

"不知道，我儿子今天也没回来。"刘子扬的父亲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到这话，我的心沉到了底。

如果刘子扬也没回家，说明他们几个都有问题。

我在客厅里坐着，脑子里想着各种可能。

会不会出了车祸？

会不会被人绑架了？

还是说他们去了什么危险的地方？

我越想越害怕，手心里都是汗。

凌晨三点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看了看号码，是张弛的。

我赶紧接起来："弛儿，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传来张弛的哭声："爸，我害怕。"

"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诉爸。"我的声音在发抖。

"爸，我可能要坐牢了。"张弛哭得更厉害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雷劈了一样。

"弛儿，你别哭，慢慢告诉爸是怎么回事。"

"我们去k歌了，警察来了，把我们都带走了。"

"k歌？"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是刘子扬说要庆祝我们考上大学，我们就去了。"

我的手握着电话，指关节都发白了。

"那警察为什么要带走你们？"

张弛哭得说不出话来，我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在说话。

"先生，您儿子涉嫌吸食毒品，现在在派出所接受调查。"

我的头嗡嗡作响，差点拿不住电话。

毒品？我儿子怎么会吸毒？

"警察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具体情况需要调查，您现在可以过来接您儿子回家。"

"好好好，我马上就来。"我连忙说。

挂了电话，我的腿都软了。

我坐在沙发上，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昨天还是考上大学的好儿子，今天就成了吸毒的嫌疑人。

这个打击太大了，我一时接受不了。

我坐了几分钟，然后强迫自己站起来。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去接我儿子回家。

我换了衣服，骑上自行车就往派出所赶。

夜里的街道很冷清，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一边骑车一边想着这件事。

张弛从小到大都很听话，从来不惹事。

他怎么可能吸毒呢？

一定是那个刘子扬带坏了他。

我越想越生气，恨不得去找刘子扬算账。

到了派出所，我报了张弛的名字。

值班的警察带我到了一个房间。

张弛坐在椅子上，眼睛红红的，看见我就哭了。

"爸，对不起。"他扑到我怀里。

我抱着他，心里又心疼又生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实告诉爸。"

张弛抹着眼泪开始讲述今天的经过。

原来下午的时候，刘子扬开着车来找张弛。

"张弛，咱们几个都考上大学了，得好好庆祝一下。"刘子扬说。

张弛本来不想去，可架不住刘子扬的劝说。

"走吧，我请客，咱们去最好的KTV。"

刘子扬还给张弛买了一套名牌衣服。

"这是庆祝礼物，你穿上试试。"

张弛看着那套价值两千多的衣服，心里很纠结。

他知道我家里不富裕，从来没穿过这么贵的衣服。

可是刘子扬一再坚持，他最终还是穿上了。

他们一共四个人，除了张弛和刘子扬，还有袁莱和王志杰。

刘子扬开着他爸的奔驰车，带着大家去了城里最高档的音乐场所。

那个音乐场所叫"金碧辉煌"，张弛以前只是路过，从来没进去过。

包间很大很豪华，比张弛想象的要奢侈得多。

他们点了很多酒和小食，刘子扬说这些都算他的。

"今天大家尽情玩，不要省钱。"刘子扬大手一挥。

开始的时候，他们就是唱歌喝酒，气氛很热烈。

张弛喝了几杯啤酒，感觉有点晕乎乎的。

大概十点的时候，刘子扬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兄弟们，我给大家带了点好东西。"

他打开盒子，里面有一些白色的粉末状物品。

"这是什么？"张弛好奇地问。

"进口香烟，特别提神，比普通烟好多了。"刘子扬笑着说。

袁莱和王志杰好像知道这是什么，都很兴奋。

"真的假的？让我试试。"袁莱伸手就要去拿。

张弛心里有些疑惑，这看起来不像香烟。

可是酒精让他的判断力下降了，加上同学们都在怂恿。

"张弛，你也试试，这东西很贵的。"刘子扬说。

"是啊，难得有机会，试试呗。"王志杰也在一旁劝说。

张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他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把那些粉末吸进了鼻子里。

一开始他感觉有些刺激，可是很快就觉得很舒服。

他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什么烦恼都没了。

他们几个在包间里又唱又跳，玩得很疯狂。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突然，包间的门被人踢开了。

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

"所有人不许动，配合检查！"

张弛一下子清醒了，他知道出大事了。

警察在包间里搜查，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警察拿着盒子问。

刘子扬脸色煞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他几个人也都吓坏了，没人敢回答。

警察把他们四个人都带到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里，张弛才知道他们吸的不是什么进口香烟。

那是毒品，是真正的毒品。

他感觉天都塌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想到我为了他的学费辛苦工作三年。

他想到我对他的期望和信任。

他想到他马上就要上大学了。

所有的一切都可能因为今晚毁掉了。

他在派出所里坐了几个小时，心里想着各种可怕的后果。如果他真的被判刑，就再也不能上大学了。我这三年攒的学费就白费了。我对他的所有期望都会化为泡影。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我，对不起这个家。所以在凌晨三点的时候，他忍不住给我打了电话。电话里他哭得像个孩子，说自己不想坐牢。

听完张弛的叙述，我感觉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我没想到我那个乖儿子会做出这种事。

可是看着他红肿的眼睛，我又心疼得要命。

"警察同志，我儿子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他是被人带坏的。"我对办案的警察说。

"具体情况我们还在调查，您先把孩子带回去吧。"警察说。

"那我儿子会不会坐牢？"我最关心这个问题。

"这要看调查结果，如果是初犯，而且吸食量不大，一般不会判刑。"

听到这话，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可是警察接下来的话又让我提心吊胆。

"不过这件事会记录在案，可能会影响孩子的前途。"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影响前途，那不就是说他可能上不了大学了？

我办完手续，带着张弛走出派出所。

外面天还没亮，街道上空无一人。

我们父子俩走在街上，谁都没说话。

张弛走在我身边，头低得很低。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骂他？他已经很后悔了。

安慰他？我自己心里也乱得很。

我们就这样默默地走着，直到到了家门口。

进了家，我给张弛倒了一杯水。

"喝点水，然后去睡觉吧。"我说。

张弛接过水杯，可是没喝。

"爸，我对不起您。"他又开始哭。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

不管他做错了什么，我都不能不要他。

"弛儿，事情已经发生了，哭也没用。"我坐到他身边。

"爸，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毒品，我以为是香烟。"

"我知道，爸相信你。"我拍拍他的肩膀。

"可是警察说这事会影响我的前途，我是不是上不了大学了？"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真的上不了大学，我这三年的辛苦就白费了。

更重要的是，张弛的人生就毁了。

可是我不能让他绝望，我得给他希望。

"没事的，爸会想办法的。"我说。

"什么办法？"张弛抬起头看着我。

"我去找找人，看看能不能把这事解决了。"

我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没底。

我一个工人，能找谁呢？

可是为了儿子，我什么都愿意试。

第二天早上，我没去工厂上班。

我请了假，去找我认识的所有人。

我先去找了我的老同学王建军。

王建军现在在县政府工作，算是有点关系。

"建军，我想请你帮个忙。"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王建军听完，皱着眉头说："波子，这事很麻烦啊。"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儿子正常上大学？"

"我试试看能不能托人打听打听情况。"王建军说。

离开王建军家，我又去找了几个朋友。

可是大家都说这事很难办，毒品案件不是小事。

我越来越绝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李老师的电话。

"张波，张弛的事我听说了。"

"李老师，您说我该怎么办啊？"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我了解了一下情况，刘子扬他们几个都是初犯，而且吸食量很少。"

"那意思是不会判刑？"

"应该不会判刑，可是会有案底，这可能影响大学录取。"

我的心又凉了半截。

"李老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认识一个律师，你可以去咨询一下。"

李老师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我马上打过去，约了时间去见那个律师。

律师姓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张先生，您儿子这个案子情况还算好。"陈律师说。

"怎么说？"我急忙问。

"因为是初犯，而且是在KTV这种场所，不是主动吸毒。"

"那他能正常上大学吗？"

"这个要看具体的处理结果，如果处理得当，应该问题不大。"

陈律师告诉我，这种案件一般会教育释放，不会留下刑事记录。

可是行政处罚的记录可能还是会有。

"陈律师，我该怎么做？"

"首先要让孩子配合调查，态度要诚恳。"

"其次要准备一些证明材料，证明孩子平时表现良好。"

"最后就是等调查结果出来，看具体的处理决定。"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感觉稍微有了点希望。

至少不会坐牢，这是最重要的。

回到家，我把律师的话告诉了张弛。

"弛儿，律师说你不会坐牢，你放心吧。"

张弛听了这话，脸色好了一些。

"爸，那我还能上大学吗？"

"应该可以，我们再想想办法。"

接下来几天，我到处奔波，为张弛的事情忙碌。

我去学校开了张弛的品行证明。

我去居委会开了家庭情况证明。

我还找了几个邻居，请他们写了证明张弛平时表现的材料。

一个星期后，派出所打来电话，让我们去听处理结果。

我和张弛忐忑不安地来到派出所。

办案的警察告诉我们，经过调查，张弛确实是被人误导。

"鉴于张弛是初犯，而且态度诚恳，决定对他进行批评教育。"

"不进行行政处罚，也不会留下案底。"

听到这个结果，我和张弛都松了一大口气。

"谢谢警察同志，谢谢！"我连声道谢。

走出派出所，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张弛也笑了，这是一个星期来他第一次笑。

"爸，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他对我保证。

"爸相信你，我们回家吧。"

回到家，我给李老师打了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太好了，这样张弛就可以正常上大学了。"李老师也很高兴。

我又给王建军打了电话，感谢他的帮助。

06

那天晚上，我们父子俩坐在院子里聊天。

"弛儿，这件事给你什么教训？"我问他。

"爸，我以后不会再轻信别人了。"

"还有，我要远离那些不好的朋友。"

"刘子扬他们看起来很有钱，可是品行不好。"

我点点头："是的，交朋友要看人品，不要看钱。"

"爸，我差点毁了您的期望，对不起。"张弛又有些愧疚。

"孩子，人都会犯错误，关键是要从错误中吸取教训。"

"爸希望你能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张弛认真地点头："我记住了，爸。"

我们又聊了很多，直到深夜才睡觉。

这件事给我们父子俩都上了一课。

我明白了，光努力赚钱供孩子读书是不够的。

我还要教育他怎么做人，怎么分辨是非。

张弛也明白了，诱惑无处不在，要时刻保持警惕。

一个月后，张弛带着行李去省城上大学了。

送他上火车的时候，我心情复杂。

既高兴他能上大学，又担心他在外面会不会再犯错。

"弛儿，到了学校要好好学习，不要再惹事了。"我叮嘱他。

"爸，我知道，我会好好的。"张弛抱了抱我。

火车开动了，我站在站台上看着它远去。

我想起了那个凌晨三点的电话，想起了张弛哭着说不想坐牢的样子。

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也是最考验我的时刻。

我们都挺过来了。

现在张弛在大学里学习，每个星期都会给我打电话。

他告诉我他交了新朋友，都是品行端正的好学生。

他说他再也不会做让我担心的事了。

我相信他的话，因为这次的教训对他来说太深刻了。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那天晚上没有接到那个电话会怎么样。

也许我永远不会知道张弛差点走上歧途。

也许他会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那个电话救了他。

它让我们父子俩都看清了什么是最重要的。

不是金钱，不是面子，而是做人的底线。

现在张弛已经大二了，学习成绩很好。

他说他想考研究生，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我支持他的想法，也相信他能做到。

那个曾经在凌晨三点哭着说不想坐牢的孩子，已经成长为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

而我，也从一个只知道赚钱的父亲，变成了一个懂得教育孩子的父亲。

我们都在那次事件中学到了很多东西。

最重要的是，我们学会了什么叫珍惜。

珍惜家庭，珍惜信任，珍惜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

现在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个电话。

想起张弛颤抖的声音，想起我当时的恐惧和无助。

那是我们人生中的一个转折点。

从那以后，我们父子俩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

我们更加珍惜彼此，也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生活。

我告诉自己，不管将来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要相信我的儿子。

就像那个夜晚一样，我们会一起面对，一起度过。

因为我们是父子，因为我们彼此相爱。

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