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嫌我家拿不出彩礼,闺女婚礼当天,女婿掏出一本存折全场震惊
发布时间:2025-03-25 03:24 浏览量:7
“枣树不开花照结枣,闺女不说话照嫁人。”这话是我们这儿的老话,可谁成想我家丫头嫁个人,差点闹出一场大戏来。
我姓周,乡里人都叫我老周,种了一辈子地,手上的茧子比脸上的皱纹还多。老伴走得早,留下我和闺女周小兰相依为命。小兰从小懂事,初中毕业后就去县城打工,说是要减轻我的负担。
村东头的破钟每天准点响五下,我就知道又该喂鸡了。那天钟刚响完,小兰突然打电话说要带对象回来。十几年没见她这么兴奋过,声音里都带着颤。
“爸,他叫李明,在市里一家科技公司上班,人特别好。”
我听着,也不知该说啥好,就问:“啥时候回来?”
“周六,您把家里收拾收拾。”
挂了电话,我看看这低矮的土坯房,西北角墙皮都掉了,露出里头的砖。电视机还是那台老式的,屏幕上总有道白道,怎么拍都拍不掉。土炕上的被褥虽然洗得干净,可也盖了十几年了。
收拾个啥?越收拾越寒碜。
星期六那天,我特意杀了只鸡,把院子扫得一尘不染。隔壁王婶子送来几个刚摘的西红柿,又大又红,她说:“老周,别紧张,城里人也就那样。”
李明没让我失望,个头不高,但干净利索,说话轻声细语。他给我带了一条中华烟,知道我不抽,还带了两瓶白酒。小兰在一旁笑得像朵花似的。
吃完饭,李明单独找我谈了谈。
“叔,我想跟小兰结婚。”
我放下茶碗,点点头:“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做主就行。”
他笑了笑:“我爸妈也想见见您,下周我带您去我家坐坐。”
他家在市区,是栋电梯楼。一进门,就看见李明父母站在那儿,脸上笑容客气得很,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自然。李妈妈打量我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让我浑身不自在。
坐下喝茶,闲聊几句后,李爸开始问起我家里的情况。
“周叔,您家里就您和小兰两口子?有啥存款吗?”
我咽了口茶,实话实说:“就那老房子,地也不多,存款嘛,给小兰攒了两万多念书用的,她没念,钱还在。”
李妈的脸立马沉下来:“现在结婚不比以前,彩礼、购房、装修,这些都得花钱。我们李家在市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不能让儿子吃亏。”
我不知道该说啥,只好沉默。
李爸接着说:“按我们这边的规矩,男方出房子,女方至少出个十几二十万的彩礼,再加上家电家具。”
我心里咯噔一下。二十万?我种一辈子地也攒不下这么多钱啊。
回家路上,我一言不发。小兰看出我的心事,拉着我的手说:“爸,您别担心,我跟李明商量过了,不要彩礼。”
“那怎么行,人家凭啥白养你?”我说,“我不能让你进门就被人看不起。”
李明也劝我:“叔,这事我来处理,您别担心。”
可事情并没那么简单。那之后,李明父母三番五次打电话来,说是要谈彩礼的事。每次电话打完,小兰都红着眼睛,说没事,可我知道她心里难受。
村里的大喇叭响起来,是村委会在喊谁家的羊跑丢了。我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小兰小时候戴过的红头绳,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一个月后,李明来了,说是已经跟父母说好了,不要彩礼,但他父母坚持要在市里办婚礼,还要请很多亲戚朋友。
“叔,您有顾虑尽管说。”李明诚恳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我怕到时候让你们难堪。”
李明拍拍我的肩膀:“您放心,我不会让小兰受委屈的。”
婚期定在了十月十五。我托在县城工作的侄子帮我订了套西装,还特意理了发。镜子里的我,头发白了大半,脸上皱纹纵横,再怎么打扮也像个老农民。
婚礼当天,我早早地来到酒店。大厅里张灯结彩,宾客渐渐来了不少,都是些穿着光鲜的城里人。我坐在角落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李明的父母看见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又忙着跟其他客人寒暄去了。我听见有人小声议论:“这就是新娘的父亲?看着怎么像个……”
后面的话我没听清,但也猜得到。
仪式开始前,李明的父亲突然走到台上,拿起话筒。
“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是我儿子李明和周小兰的大喜日子。按照我们这边的传统,女方家是要出彩礼的…”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是要当众说我家穷,拿不出彩礼吗?
李妈也走上台,接过话筒:“不过呢,考虑到周家的情况特殊,我们李家也不能太计较这些俗事…”
台下传来窃窃私语。我看到小兰脸色发白,紧紧握着李明的手。
就在这时,李明站了起来,走上台去。
“爸,妈,请你们下去。”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很坚定。
李爸愣住了:“明明,你这是…”
李明接过话筒:“各位来宾,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和小兰的婚礼。刚才我父母的话有些不妥,我在这里表示歉意。”
会场一片寂静。
李明继续说道:“我想澄清一点,我和小兰的婚姻从来不需要什么彩礼。相反,是我应该感谢周叔叔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女儿。”
说着,他从西装内侧口袋掏出一本红色存折,举起来给大家看。
“这是小兰工作八年来的存款,总共二十八万三千五百元。她从没动用过,说是要给她爸盖新房子,改善生活。”
我愣住了。我不知道小兰存了这么多钱。那些年她总说公司效益不好,每月只给我寄五百块零花钱,自己省吃俭用。原来她一直在攒钱…
李明的声音有些哽咽:“小兰第一次带我回家,我看到周叔叔住的条件很差,但家里却很干净。他没有多余的话,就一个要求——希望我能好好对小兰。”
我的眼眶湿润了。
“这八年,小兰从普通工人做到了部门主管,靠的是她的努力和智慧。而这一切,都源于她父亲的言传身教。这样的家庭,有什么好嫌弃的?”
台下响起掌声,李明的父母脸上表情复杂。
李明走下台,把存折递给我:“叔,这是小兰的一片心意,也是我们共同的决定。您收下,好好享享清福。”
我手抖得厉害,说不出话来。小兰跑过来抱住我:“爸,对不起,我一直瞒着您。我想等攒够了钱,给您一个惊喜。”
我摇摇头,把存折推回给她:“留着吧,你们小两口过日子也不容易。”
李明坚持道:“叔,这钱您必须收下。我和小兰商量好了,婚后接您去市里住。但您说过,宁愿住在村里熟悉的地方。那就用这钱在村里盖栋新房子,冬暖夏凉。”
李明父母这时走过来,李爸神色尴尬:“周…周兄弟,刚才是我们不对,说话欠考虑。”
李妈也难得地放低姿态:“是啊,周大哥,你别见怪。小兰这孩子这么懂事,一定是你教育得好。”
村里的破钟又开始敲了,清脆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突然想起小兰小时候,每天敲钟的时候就会跑到田埂上喊我回家吃饭。那时候她扎着两个小辫子,笑起来有一颗虎牙。
婚礼结束后,李明真的带我去村里看了地基,准备盖新房子。小兰挽着我的胳膊,撒娇似的说:“爸,您平时省吃俭用的,可房子一定要盖好点,我和李明常回来住呢。”
我点点头,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后来新房盖好了,两层小楼,红砖绿瓦,门口还种了几棵枣树,跟老房子那棵一模一样。村里人都说周老汉有个好闺女。
李明的父母也来看过几次,每次来都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说是给准孙子准备的。是的,小兰怀孕了,他们要做爷爷奶奶了。
有天晚上,我坐在新房的院子里乘凉,抬头看见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我想起了一句老话:“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大事,就是老老实实过日子,没想到老了还能享这清福。
小兰回来看我时,发现我把那本红色存折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存折旁边是她小时候的照片和她妈妈的遗物——一条发白的手帕。
“爸,您怎么不用这钱呢?”小兰问我。
我笑了笑:“花了一些,剩下的留着。”
“留着干啥?”
“留着将来给你孩子上学用。”我说,“就像当年给你攒的那两万块钱一样。”
小兰扑到我怀里,哭了。
人这一辈子,有时候活得苦,但苦中也有甜。就像那本存折,不是钱重要,而是心意重要。
现在啊,我每天早上起来,先在院子里遛一圈,看看那几棵枣树长得怎么样了,然后坐在门口看报纸。李明托人给我订了份《农村日报》,说是让我了解新农村建设。
我知道,这辈子,我没啥大出息,但养出了个好闺女。这就够了。
就在上个月,小兰生了个大胖小子,我当上了爷爷。抱着孙子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人这一辈子,最值钱的,不是存折上的数字,而是被人记挂着的感觉。
婚礼那天,李明掏出存折的一幕,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不是因为那存折里有多少钱,而是那一刻,我感到了做父亲的骄傲。
村里的破钟还在准时敲响,只是现在,每当钟声响起,我都会想起小兰和她的小家庭。
人生啊,就是这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