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西平战友王中华
发布时间:2025-07-22 16:59 浏览量:37
前高干事、大么、老谭、小么,中老宋、杨副政委、蔡政委、刘主任、付组长、王干事,后柴干事、卫干事等
1969年12月,炮212团组建时,王中华是团政治处干部干事,河南西平人,1960年入伍。
那年我入伍后,在一营部当通信员,每天跑团收发室取报送信,也到各股室取送文件,就认识了王干事。
但真正接触王干事还是我兼了一阵儿营部书记工作的时候。那是我们营部管理员调去当军代表,营部书记就接替了管理员,营部书记工作暂时没有人,就由我兼管,主要是收发文件、各种报表、会议记录。
一天,闻教导员叫我填写我们营里的干部苗子登记表,其中就有我,他也不避讳,就把名单交给了我,让我根据营里的花名册一一填写。这时,我才知道当兵还能提干,从此,心里就种下了种子,一定要好好干,将来还有希望提干。
我们营里的干部苗子登记表,也是由我到团收发室取报送信时,送到团政治处交给王干事的。王干事看着登记表说:“这登记表是谁填写的?”我说:“是教导员叫我填写的。”王干事说:“这是你写的字?还不错吗!”我说:“文革后期,我们学校的学生都造反了,我们班几个同学也成立了一个组织,专门刻钢板,油印毛主席诗词,我就练就了一笔一划的仿宋字。”
从那儿以后,王干事有什么登记表就叫我帮着填写。我还是比较认真。我一贯认为,交给某项工作,不干则以,一干一定要干好,不能出任何纰漏,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所以,我就小心翼翼用一个小纸条压在第一行文字下面,一行接着一行往下抄写,避免出现错误。这也是我在学校刻钢板时学会的,要不然把蜡纸刻错了,太费事,弄不好就得重来。正因为如此,我抄什么东西都没有出过错误,给王干事留下了好的印象。
有的就不行,有个连队的文书写字不错,可是每次帮人抄写东西,不是错行,就是落字,以后就没人再用他了。有人还说他是故意的,省得再让他抄写东西。其实,也不见得,我认为就是经验不足,光凭着眼睛看,一走思就容易错行、落字。
经过营里领导的培养教育,当然也有王干事的关怀帮助,他就管干部工作的吗,我很快就成为我们那批兵中提干最早的几个。
我当一营部书记后,更没少与王干事打交道,一是干部休假报告需要往他那儿报,二是干部恋爱报告、结婚报告需要往他那儿报。部队干部恋爱、结婚也是有严格要求的,需要组织调查批准。如我们二连有个排长恋爱报告就没有批准,女方就找来了,“周总理不是说,‘有成分论,但不唯成分论,重在表现’吗?” 组织上只好又一次调查,才批准他们建立恋爱关系。所以说,这些事情都由王干事负责。
前排右1三连李连长、右3刘营长、右5杨副政委、左1韩付营长,后排左2张管理员、左4一连张副指导员
1973年3月,我们一营(欠二连)到灵石张家庄一带施工,一连住在张家庄煤矿西侧的山坡房屋里。后来,他们连副指导员就在这里结的婚。
那天,团里负责干部工作的王干事,以及已调回团组织股的谢干事,也从介休团部赶来参加。王干事是正管,部队干部的恋爱、结婚事宜,都由他负责。谢干事原是一连的第一任指导员,与一连有着深厚的情感,与副指导员也特别好,所以特来助兴。
我是营部书记,营里干部恋爱、结婚报告,都经我手上报,加之年轻,自然也参加了他们的婚礼。营里领导、连队干部战士大多参加了婚礼,场面非常热闹。突出有几项,一是介绍恋爱经过,是自由恋爱,还是父母包办?这都难不倒他俩。副指导员娶得是北京知青,北京知青可以说经风雨见世面,你问她什么,她比你还大方呢,一点不拘束、框外,逗得干部战士们只是笑。
二是文艺活动,那就更热闹了。有的战士把提前准备好线拴的苹果拿出来,边抖动边让他俩啃,意思是想让他们亲嘴。北京知青特别大方,线上下抖动,苹果啃不着,就一把抓住苹果再啃。战士们不干,“不行、不行,不能用手抓,要用嘴啃-----”有的战士拿来食堂坐的长凳,让他们过独木桥。长凳不宽,一个人都难走,两个人对面怎么能过去?战士们就喊:“抱起来、抱起来,一转身就互相过去。”北京知青就笑,“你们还真会折腾人------”
三是自由活动,项目就更多了。一是给来宾剥糖,二是给来宾点烟。剥糖还好说,点烟就困难了,战士们坐在椅子上仰头叼烟吐气、吹气,让你多划几根火柴。等到了王干事、谢干事跟前,他们既不吐气也不吹气,那也点不着。北京知青发现了奥妙,原来他们把烟卷用嘴叼过以后,又调过头来再叼上,这烟卷头湿漉漉的怎么好点。“你有千条妙计,她有一定之规”。北京知青照样划着火柴,再也不去点烟,而是去燎胡子。
王干事怎么也没有想到,北京知青这么厉害,“喔、喔、喔”,疼得他只胡拉嘴,站了起来。副指导员赶紧过来赔礼道歉,“你怎么敢烧他,他可是我们部队干部的‘红娘’啊!恋爱报告、结婚报告都是经他的手批准的,他也是我特意从团机关请来的客人。”王干事哭笑不得,忙说:“没事、没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前小范、小尹、小张、老谭、大么,中王干事、陈付股长、闻付主任、邓主任、李股长,后老宋、我--最后谢干事
就在这年10月底,我被调到团政治处组织股当见习干事,与王干事、谢干事是一个股。
我们在一起时,也出过洋相。那是1974年冬天的一个星期六早晨,在介休炮212团临时团部大院内。团直属队会操,原计划团指挥连、汽车队、修理所、警卫排各出一个班进行队列训练,没想到跑了几圈后队列完毕,刘兴元副团长却临时动议,宣布:“今天会操,司政后三大机关,各出一个股进行队列训练。”按说,这也不叫突然袭击,军人吗?队列训练就是基本功,从你入伍的第一天起,训练的就是这个。
司令部当然不成问题,因为军事干部大多是连排骨干上来的,队列训练那简直是小菜一碟,特别是出列的作训股,更是清一色的军事骨干,年轻有为,三下五除二,就利利索索地做完了,而且还不错,展现了军事干部的风貌与水平。
轮到我们政治处就有些为难,政工干部多是耍笔杆子上来的,不是文书,就是报道员,写写文章还可以,队列训练那就马虎多了。加上,我们政治处当时只有两个股,一个是宣传股,一个是组织股,宣传股不但干事多,而且还包括电影组、报道组,加起来人就更多了。所以,邓主任考虑来考虑去,就决定让我们组织股上。可巧我们股长没有在家,只剩下我们三个干事,就属我年轻,69年冬季入伍的兵,身材瘦些,他们俩都是60年入伍的老兵,身体早就发福了,本来个儿就不高,加上棉衣棉裤就显得更加臃肿。而且,他们俩非得让我带队,那真是赶着旱鸭子上架。
我们入伍时,因是新组建部队,根本没经过新兵连训练就分配了,加上我一入伍就在营部当通讯员、通讯班长,从没有在建制班里待过,别说队列训练了,早操就很少出,口令更是喊得少。拗不过他们俩,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他们俩跑了出去。
一出场,人们见我们三个人,一瘦两胖、一高两矮就想笑。不管怎么说,丑媳妇也得见公婆。我就一本正经,双手抱拳跑到了他们俩前面,然后下口令:“稍息”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报数”。报完数后,我又下口令,“向右——转”,不知是谁转错了,两个人竟然对了脸。对了脸就对了脸吧,你听我下口令调哇!还没等我来得及下口令,两个人又都以为自己错了,又都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这下可好,两个人又都屁股对了屁股,因为没有参照物,又都以为自己做对了,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真跟那狗吊瘪子似的,一个脸冲东,一个脸冲西,四周的干部战士再也忍不住一下子都笑了。
刘副团长
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前仰后合,刘兴元副团长笑的更厉害,喊叫起来,“快下去吧!别在那儿丢人现眼了”。我也无所适从,只好下口令,带着他们俩回到了队伍中。
最上火的,并不是我们三个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是邓主任。邓主任的脸早就气白了。他不仅生我们不争气的气,而且还生刘兴元副团长临时动议的气,你这是干啥呀!竟搞突然袭击,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竟让我们政治处的在全团干部战士面前丢人现眼?刘兴元副团长也没有想到我们政治处是这个水平,他只知道哈哈地笑。
部队一分别带走,邓主任就把我们政治处留下了,到是没有批评我们,只是板着脸说:“从明天起,早操进行队列训练,别再跟着管理股长瞎跑了。”因我们司政干部出操,是由管理股长负责,一般都是跑跑步,出了大院,散步回来。从此以后,我们政治处早操就加强了队列训练。
也就是这一年,王干事调到了四连当指导员,我们又分开了。多少年过去了,很想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九口 2025、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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